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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妻記 23
2005/06/21 14:04:28瀏覽4296|回應0|推薦5
23



       

        入夜,彼特與南茜帶著兩瓶酒過來保羅這邊交流閒聊,進門時,克莉絲問他們孩子們睡了嗎?南茜答說大衛還在他電腦桌前忙著,不過到了十時鐘他自己會上床。雖然兩對夫妻間的關係已然混雜不堪,保羅與克莉絲還是本著中國人一貫好客的習慣,抹凳煮茶,殷勤招待。保羅心裡頭覺得好笑,他跟克莉絲扮得還像一對主人似的,有模有樣地招呼鄰居這對洋人夫妻,可是內中錯綜淫亂的關係與感情糾葛,真令他懷疑戲是做給誰看?心想這對夫妻行事應是最直接了當的,他和克莉絲有必要這麼客套嗎?而且心裡一直在嘀咕;彼得夫婦一道過來訪談,可是四個人大家都有這麼多忌緯和心事,能有什麼天好聊。難道真要攤牌不成,可是怎麼攤?根本理不清的,複雜得很呢?
        彼特旋開瓶塞,讓克莉絲拿冰塊酒杯來,他給大家斟酒,保羅即刻準備些下酒的零食,觥籌交錯。保羅旋開口問彼特這趟特拉豪斯旅行愉快嗎?他不耐做作的客套,有衝動想讓事情直接了當攤明白地講出來。私下認為這樣會自然得多,也許大家巴不得他作這樣的起始。彼特回答道:滿不錯的,旅程愉快,發表的演說也非常成功。但保羅聽後,自己倒感到不便接腔一直問下去,否則只有問到與克莉絲兩個人的活動。當然不宜問克莉絲旅行得怎麼樣?如真這樣問,就太離譜了。心照不宣的事實,誰都不好戳破。南茜完全沒接腔。交談只有中斷。
        彼特舉杯邀大家碰杯,四個人相互間都無從祝賀。保羅心想他得了最大的好處,其實四個人之間誰不滿意呢?都得其所哉,任誰都應該滿意。
        彼特問保羅:
        「聽說你有回台灣的計劃?」
        「只是正在考慮的可能性而已。」心想克莉絲怎能如此確定他要回台灣,還是只是她希望保羅回去?「現在什麼都不好做,回台灣,至少有個好處,花費很省。」
        他心中卻在對自己說:「我現在才不要離開南茜呢,她帶給我多大的安慰與快樂。」
        「台灣的政局安定嗎?印尼菲律賓和中南半島都不安寧。」彼特又問道。
        「台灣還好,和中共尚不至於打起來。」
        「我讀了篇報導講東南亞的華人愈來愈因政治因素,被切割而隔閡。像星加坡的華人就有計劃的認同英語文化。」
        「很難說做得不對,畢竟現實的需要最現實了。我自己也有過這種想法:如果機運好,像現在很多的從小過來少年人一樣,能儘早來美國多好,可以更加美國化,英文學得好,說寫更流利。這都是現在的第一代移民最大的遺憾。我同樣不覺得會中文或傳承或祖籍眷戀有何必要。已經和年輕時的想法不一樣。」
        「保羅。」克莉絲突然插入提醒他:「股票每天還在跌,我已經變賣大部份你的持股,你注意到了嗎?」
        「怎麼不會?我每天都在看版。你做得很對,我反而猶猶豫豫沒辦法這麼乾脆地處理。反正陰錯陽差賣得很是時候,都是你的東西了,怎麼做我不會有意見。」
        「你看最近股票走勢怎麼樣,已經跌破兩年來最低點。」彼特問。
        「豈止兩年來最低點,是那斯達成立以來,最慘烈深重的遯落。尚看不出有何立即好轉的趨向,可能還得盤整一陣子,況且經濟情況並沒有預期那麼看好。」
        「你做了這麼久的股票,本身在其中也起起落落。仍然認為對你而言,是個好行業。」
        「坦白地講;我覺得是很好玩的遊戲,沒法很認真地看待它。也許我從來做什麼,態度上都不夠投入。做別的不行,弄股票反而需要這樣的心態。」
        「虧光了你也無所謂,跟在你邊上的人,可倒霉了。」克莉絲給他下評斷。
        「失意使我清醒,說來好笑,目前我竟寧願股票做垮了,不再每天那麼腦衝血,自鳴得意。喜洋洋的好像世上什麼事都能做樣的。」保羅乾脆迎合著她闡述。
        「克莉絲,彼特又留起鬍子來了,你認為好看嘛?」南茜把話題岔開,不讓他們繼續爭執。
        彼特抬起下巴,在克莉絲面前左右一轉,要讓她兩邊都能欣賞到。保羅暗想克莉絲還看得不夠真切嗎?
        「滿不錯地,留鬍子像是刻意來維持男性形象,看來莊嚴。好像要故意造成一種性的主宰形象。我覺得不錯,蠻喜歡。」
        「喔!」彼特抗議:「我還沒有那麼男性沙文主義。」
        兩位太太聽了都笑起來。
        「你認為和手臂上刺青兩者對你的效果若何?」
        「一個大學教授手上刺青?」克莉絲詫異地反問。
        「不是,」南茜解釋:「彼特當然不可能趕這種時髦,我是說保羅可以一試。」
        「我!」保羅指著自己:「沒有可能,我已過了追逐時髦風行的年紀。」
        彼特舉起酒杯,再勸大家喝酒,他已喝不少了。喝乾杯中的酒,從口袋中拿出一匣細細的香煙,問大家要high 一下嘛?克莉絲顯然已跟他抽過,點上就吸上兩口,保羅問南茜才知道是大麻瑪莉安那 。互相傳遞抽將起來,很有默契地,彼特抽克莉絲點著的煙,保羅則抽南茜的。
        「我多麼喜歡女人 啊!漂亮自負的女人。」彼特有點醉了。
        「年青時最難過是女孩子不要我。那時候認定人生如果常有戀愛圍繞,就是頂幸福。現在不再苛求,只要能夠經常做愛就是最好的生活。」
        「光從生理上考量,人們對性和食物的反應與需要並不能有很大的差異,我們無法老是忍受單一不變的食物,美國餐吃了幾次之後,會想要異國食物。變化與調整幾乎是必要的。性也一樣,同一個伴侶不可能長久激起性慾,追求不同的對象,就如同食物一樣,維持人們對性的熱衷與昂揚興致。」
        「我以為東方人不容易有你講的那樣頻繁而熱烈的性經驗,」克莉絲接著彼特的發抒之後,發表她的觀點:「有一個對象讓我熱衷已應付不了。惶論再有其他對象。而且我一直不以為性不應在生活中佔如許大的部位。」
        彼特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掉,又接著說:
        「性是人類最大的至福,一生之中可以作極大之發揮,不應看作只是應付甚至折磨,我相信生命之中沒有任何事物可與之相較。」
        保羅醺醺然,以為他開始言歸正傳了。大麻果然有暈眩的效果。
        「保羅,」他轉問保羅:「你對性技巧懂得多少?」
        「我不看重性技巧,我不以為那有什麼了不起,生命之中太多的技巧要學,但不學也不見得就會輸了多少。我還是像老式中國人那樣視性為末技,雖然其實又離不開,」保羅一面回答,一面考慮彼特為什麼要問這問題,他從克莉絲或南茜那兒知道自己多少。
        南茜接口:
        「人類對性的著迷與執著不去令我困惑,我知道絕不是我一個人或你我之間的問題,而是整個人類內在 裝備的問題,如果神有心想為人謀更好的處境,祂安排的這項裝具所來的快悅較之所衍生的煩惱與製造出來的麻煩,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我頗能理解你先生,追求婚姻解放或性解放的背後原動力。實在是對社會及倫理壓制的答辯,我們所處的境遇是制約的,違背自然所賦的人之天性快樂之本能。」保羅回應她感喟。
        「哎!你不講究性技巧,如何把我太太勾住,迷倒呢?」彼特開始挑釁保羅:「你不是希望南茜愛上你麼?這一方面的技巧對付熟絡的女人最有用。」
        「每個人處理自己的問題,都會摸索出適用於本身可的辦法。你怎能硬找套公式讓別人來套用。」克莉絲干涉彼特的指控。
        「我覺得困擾難解的是:」保羅說。「人們一直在為配對找伴侶(或者說性怑侶)而努力協調,儘可能的週旋,當然外在條件是逐條拿出來比較的,好的,條件高的互相先挑去了,醜的窮的只有檢剩的,或者無可挑取,流於矜寡孤獨。坦白說所謂浪漫也者,都只是現實的比較,條件差的人是不會有浪漫的愛的。大家喜好愛戀都是劃一對象,所以金字塔尖上的少數才圓得了夢,絕大多數少數人只求能填足性欲為已足。年輕時的夢只不過是場夢罷了。」
        「那有這種歸納法。」克莉絲反駁:「我不以為報章雜誌渲染的超級模特兒或電影紅星的速食或露水愛情,就比辦公室裡的男女或沒綠卡的墨西哥年輕移民掙扎式的或是小心冀冀底愛情更有價值,還是更動人。」
        「克莉絲說得好,我完全同意。」南茜附和她。
        「沒錯,我也同意。各種人種有各種人種的快活,及其尋求方式,不只是白 人,漂亮的人享受性,黑人、黃人都一樣的享受性,快活不會少一點點,美貌不是必要條件,漂亮不能當飯吃。而至於所謂好看,賞心悅目也是相對的,審美觀從來不是絕對的,外在資訊及流行風潮隨時會改變人們對美的觀感。我以為同種人相互間更能欣賞吸收彼此的吸引,當然跨越種族本身就是大吸引。」
        「從你講度角度來看,你和彼特一樣,有各自的困難和自為的陷阱。」克莉絲繼續她一針見血地評析。
        「我們交談大部份的意思不是在言詞或表示上直接顯示出來的,而要從沒有說出的句子中捕捉出來。」保羅意有所指底說道。
        「那是什麼?不會是你剛剛說的話吧!」南茜饒有興味地望著保羅。
        保羅也回望她,一時無從回答。彼特又舉杯,四個人都大口地喝,瑪莉安那抽得更帶勁。
        「對我而言;男人不忠較女人不貞更為令人沮喪,」保羅又講著自己的体會:「我總感到女人柔弱可憐,為什麼不疼惜,愛護她。為什麼要追求更好的,更美的。要為新人吸引去,不都是一樣是女人,得到的效用不都是一樣。看開點美醜關係有那麼大麼?只有專心一志,身旁的人才是心身愛之所繫。不厭足的心,既自私又不知愛惜尊重伴侶。」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個洞供你戮,效果都是一樣。」彼特粗暴地叱吒。
        「彼特!」克莉絲喝止他,南茜反而沒任何表示。
        「聽說你蠻能套問南茜。現在我來反詢你,你婚姻期間有多少過韻事?」彼特仍不干釋手, 咄咄詰詢。
        「幾乎沒有,一般的人都像我一樣,一生之中不會有什麼韻事。當然現在是不一樣  。」保羅豁開了,關係都攤開來,怎麼公開都無謂: 「性只腦海裡玩意,實際生活裡,不免不斷會想著去接觸,然而怎樣讓事情開展,會太煩人,而且覺得只是那麼一下子的事,說了不起,自然是了不己。然而值得花大心思去進行嗎?倒很難讓人處心積慮為進種事情盡心。生活中上工,吃喝拉撤睡更重要而且營養得多,所以我以為很少有過了求偶期的人真會為這種事,花心思厚著臉去盤算著去進行。也許西方人比較側重要這一面。西方人本來就比較東方人傾向抽象或不急之務。」
        彼特說: 「很難接受你用這種方式來看待性愛。我不以為東方人會是不同的,你們兩位呢?覺得他講得有道理嗎?」
        「我可以理解,因為我也是這種態度。」克莉絲這回認同保羅。
        「親愛的,」南茜對著彼特說:「保羅只是抒發他自己的感受,並沒有特別的意思。」
        保羅感到南茜真是心思細膩明白。
        「用這種態度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如果生存只是為滿足基本生理現象的需要而因之努力操作,那人類何需理性與感情。那麼藝術、音樂、文學從何而來?人們活得有意義,主要緣由就是由於這些情感與感覺交互錯綜影響衍生種種智性與靈性的生涯與活動。」
        「就像人們常說的人生是無意義,而且無目的的過程。後天附加上去的意義,並不是真正能增進生命的意義。」保羅回應後,立即申述:「抱歉,瑪莉安那對
我確實發揮作用,幾乎控制不住,要搶著說下去。」
        「你要將人類整個文化與歷史否棄掉,怎樣說豈有不可以。」
        「好了,保羅,」克莉絲止住保羅:「不要硬辯,教授說的是事實。少抽些,不要一直不停地抽。」
        「好了,談論也談夠了。」教授像宣佈剪綵開幕的口吻說話:「現在應是進行今晚主戲的時候了。」說完眼神催促似地看著南茜。
        南茜於是對著保羅直截了當地提議:「彼特希望我們大家就在你這兒一道做
愛?」
        「什麼?四個人都在這裡?」
        南茜點頭:
        「彼特讓我先問你,可不可以我們兩個先開始,讓他在旁邊觀看。」
        「什麼?」
        雖然一開始保羅就聽彼特提起,也知道會有這種事的可能。但是現在南茜親口告訴他這個提議:可否讓他們做愛時彼特在旁觀看。還是把他震驚住,這種事怎能透過自己的妻子來提議?
        而且克莉絲就在旁邊,彼特絕不可能說服克莉絲參加這麼荒唐的聚會,簡直過份荒謬,保羅問克券絲覺得怎樣?出乎意枓的是克莉絲竟然點頭同意這種安排,
        他覷者克莉絲,奇怪她怎麼肯接受這種提議,他只是簽字但實質上尚未分開的丈夫,她對保羅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怎能觀看他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除非她恨他不過,對了,她一定懷恨。無論怎樣,他沒興趣搞這種換妻雜交聚會。幾乎看輕南茜竟然同意作這種安排,什麼樣的女人,真是荒淫。
        他轉而徵詢彼得夫妻:
        「你們玩這種換妻遊戲已經相當久了,一直有樂趣嗎?」
        「最初應該是很刺激,尤其是伴侶和別人的伴侶同時進行,很複雜地綪緒交織者,也許有著被虐的樂趣。搞多了生理的享受會習於此。可能就像你打高爾夫上癮後的樂趣不會減少,」彼特回答。
        「所以這種事本身就給你們極大的刺激與愉悅?」
        「會帶來如同球類運動的效果,產生競爭性快感。與不同的性對象,會有不同的新奇遭遇與快感,當然也會有挫折與不順的過程,可能對象都是我們事先挑選的,是有興趣,動心而且合乎自己要求的對向,結果就像玩高球一樣會耽溺進去,熟悉與技巧熟練,不僅作成方便也更會帶來樂趣。人類對性事追求有你想不到的彈性,以及耐力。我不想向你談及細節。即使現在我們之間這樣親近,還都是太私密的過程,而我們已清楚痛楚與傷心是歡樂追求密不可分的同一部份。」
        「我在奇怪人為什麼這麼離棄不了性愛,又非必要生存條件,是性帶給人至樂,所帶來的快感超乎別種快感中心,而且由圖騰和搭布交應出來的禁忌,更加加強性愛的神祕與需要。」
        「情愛或性愛,帶來的歡樂及感動實在超出理性所能思及的範圍。有著遠較思維更深入更催毀心理的能量與力道。」
        保羅繼續抽著瑪莉安那,覺得心裡頭像是有許多火山要爆發,都在壓制著。
        彼特繼續講:「男人與女人做愛為了倫理的理由一直是禁忌,非婚性行為當然是禁制的。都造成違禁追求的強烈欲求。不應該如此地限制人們追求歡樂的行為,這是人類少數從自身不假外求就可追求得到的極樂。為什麼圖騰與搭布都是要對準這個方向,避孕及保育措施已臻便利,性的禁忌在現世代到底有何意義。跟不同女人性交和與男人打一場籃球,得到的效應豈不一樣,同樣都是尋找快樂,沒有理由反對亂交。」
        「你講得不錯,可是我就是做不來。」保羅站起來:「原諒我,有些頭暈,先告退。」
        他離開他們三人,踅回自己的臥室。

         彼特夫婦一向就如此地追求情慾,保羅印証以前見到的情形,覺得他們搞這類把戲是不足為奇。既然他跟南茜走得這麼近,彼特自然會聳恿南茜來要求他,他自己說過這是唯一使他感受到刺激的事。南茜也跟他講過:「彼特喜歡看著我為別人口交,也許他就是享受那僅有的情緒   ─   難堪又受虐。感覺都淡了。還有這種興緻也都不容易。」保羅當時聽了,還難受不過,要她不用再講。他想現在甚至可能是要脅著南茜來要求。但是奇怪的是章晶圓怎能配合他們耍這趟把戲,萬一他和南茜脫了衣裳做下去,她看得下去嗎?保羅自己是絕不願意見到章晶圓處在這種尷尬見不得人的場景。難道她恨他到這種地步,非看到他跟他情人出醜弄乖不可。只是到那時候看她怎麼忍受。這個彼特簡直是性魔,克莉絲怎能跟他,跟下去會是怎麼樣的德行。
        念頭一直在轉,反過來想,性聚會是雙向進行,他如果跟南茜在口交做愛,那邊過後也會照樣做,克莉絲會有就做給你保羅看的念頭嗎?看她在別的男人懷裡是怎樣蠕動,成心就為著讓保羅瞧見,看你在別的女人懷裡多得意,她同樣做得到,那女人的丈夫不要那女人,寧願就克莉絲。你保羅只想沾白女人,白女人的先生可想死克莉絲這東方女人。更有進者,甚至可以達到羞辱他的目的,看!你保羅生理上跟本不行,怎能跟彼特比。你根本滿足不了女人,南茜一定全無搞頭才會找上你。會嗎?克莉絲會這麼樣的示威麼?
        保羅把頭搖一搖,想摔掉這些紛亂骯髒的念頭,他不在乎他們怎麼想?但還是立即恢復原來的習慣,耽溺的想念,思念起南茜,她怎麼糟!怎麼無行!就是會念及她,隨她怎麼做,怎麼亂都無妨。
        房門有輕叩聲,他開了門,是南茜。
        「還好嗎?頭還暈嗎?」一付關心的模樣。
        「不會了。」保羅笑著拉南茜進入房內,順手推上房門。
        「沒事了嗎?都以為你生氣了。」
        「對你怎會生氣呢。」
        「難道對我作的那提議都不著惱?」
        「你何需提議!」說著,真的惱起來:「沒有必要作賤自己娛樂先生,妻子哪有這個義務,他日常付的費用不應包含為他作活春宮表演。」        南茜低著頭,臉色不豫,但沒有吭聲。但保羅仍止不住氣憤,脫口斥責:
        「你難道那麼喜歡吮吸那話兒,你到底吞下多少棈液。跟你丈夫交合這十來年,你大概已吞下他不止一半的精液。」
        她聽了「啪」地打了他一耳光。保羅撫著面頰,瞪著她,她憤怒得渾身顫慄,他話說得太過份了。她打他耳光,他並沒那麼在意。過一陣子,他還是緩慢地開口解釋:
        「我氣惱他竟然想逼我們在他面前做愛,我的怨責並不是對你。講話對象與用語都錯了。」他頓一下:「我是無的放矢,你卻不是,也許你是有目的,至少還存著激起讓他嫉妒的希望。」
        「不全然如此。」南茜惱怒地接腔:「我要自己看來更下賤,更不在乎。」
        保羅想扶住她,她移轉著肩膀避開他地扶襯,賭著氣一股腦兒坐在床沿。保羅跟著坐到電腦桌前的旋椅上。睨住南茜,不好再碰她,嘟嚷著辯解:
        「我們已這麼親密,怎樣做,說來也是無所謂的。而且怎麼講也不過是集体性交,只不過略有先後而已。」
        南茜仍然著惱地支頤床架上,無回應於他的解說。
        「也許你猜著了,認為我不肯當場做愛,是因為我的陽具小,怕人笑話 。」
        南茜抬頭望他,譏刺浮現。
        「 你猜對了,就是那麼回事,從小一遇著脫衣服的場合,就躲著或背著同學,生怕那話兒為人見著,雖然大家都差不多大小,在那兒,我絕不會比別人小。可是現在聽你告訴我詳情,我怎能讓彼特見著我那話兒還不及他一半大,又怎能讓克莉絲心生得意,她看了好重新確認,認為你保羅有什麼好得意的,看來多可憐喲!」
        「啪」一聲,她又拍打他,保羅故意哎喲叫痛,她己經坐在他身上。摟著他,檢視剛才被她打耳光的臉頦。
        「不要逗了!還疼不?」說著把他的手拖往背後圈住自己,開始熱烈地吻他。親吻中間還曖昧地回應道:
        「你真這麼想?問題並不出在你這邊。」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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