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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31 19:09:29瀏覽861｜回應0｜推薦6 | |
| 但事實上翟濟深不得不承認，突然面對一群青春活潑，作風開放來自異地的青春少年男女們，讓他沉悶已久的胸懷也跟著躍越起來。外面來的少年男女奔放熱情，沒有拘束，新奇好玩，成天打打鬧鬧，男女孩界限不十分分明，彼此間摟摟抱抱不當回事。他們敢於表達，捉對要好的情形很快就一對對地出現了，讓旁邊做老師的也感受春的氣息。
從外國來的女孩子尤其成熟大膽，看在翟濟深這位男老師眼裡，不能說沒挑起他猶尚浮動的心 思。雖然那時候他猶在努力討好安撫陳玉貞，可是首度接觸和教學十幾歲青春活躍而浮動的少女也讓他心情跟著起伏年輕，他在一旁也分享她們的躍動浮華。他喜歡年輕的女孩，藝術家本能讓他不由自抑地沈醉入少女們的芳香與纖纖線條之中。 他第一眼看到周佳妤時，不曾多留心她，她不是最耀眼的女生，尤其幾位具有西方臉型與輪廓的同窗比照下。可是她絕不會比不上旁的頂惹人注目的美少女。只要多看幾眼，就能發覺出她同樣擁有養目動人的身段，三圍雖遠不若白人少女起伏惹眼。但在翟濟深用慣視線來比較女 人美 及曲線下； 他感到愈細心 注目，就愈能覺察出她纖細嬝嬝的情緻。她不是那種明眸皓齒耀眼的艷麗，她是屬於東方面孔那類耐看，耐人尋味又惹人憐愛的美麗。 當然這些觀察來的特質尚不會構成講台上的男老師獨對周佳妤暗萌悅慕之意思。最基本的緣由，還是情竇初開的周佳妤首先對老師表示出意思。一位動人少女的柔情與好感不會不讓失意又煩瑣的三十來歲的苦悶教師動心的。 在這種環境下，翟濟深感覺到他需要一再同時抵禦体內裡與外底誘惑。他不是沒有猶豫，隱隱內含矛盾，他 要維持著矜持的面貌，可卻又抵不住意願地想跟這些女孩子接近。他和藹地指導她們畫國畫，諄諄善誘好老師，但又宜太親近，深怕流露出教學之外的親切，甚至讓人揣測猜想他的念頭 與意圖。 跟學生們若走得太近，他會不自在。他一直 不善處理這層關係的分際，做不來道貌岸然師長風範，他老用跟同齡交往的態度來應 對學生，可是事實上又很在乎身份。一多接近，學生們就會撤離界限，他也很在乎同仁們及主管當局會如何看在眼裡。他擔心年輕人沒分寸，不願被學校當局看到年輕人跟他這個老師有何熟狎的親暱。 年輕一輩的瘋言閒語更使他受不了，他們之間不僅有代溝，也有認知上的差距。由於不斷內省地考量，使得他的行止不得不讓自己覺著動見觀瞻。事實上這種地方比在學校裡教學得更謹慎，因為裡面主管不斷在考評，做出的要求遠較一般學校嚴格慎重。主管當局謹慎小心，不願有任何流言風語流傳出去，問題當然還是出於外面的政黨紛爭無所不在，近年來藍黨繼續主辦這項行之久遠的青少年活動，備受社會大眾質疑意向。綠黨已在國會內 一再抄這個題目，認為這類機構 和活動繼續存在，乃表明藍黨的威權時代意識及心態仍在，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繼續從事發展招募與培育下一代的企圖。這個幾十年傳承下來的青少年輔育機構，自 己本 身面臨著或去或撒的困境，使得內部管理不得不更為加強。 這些外在的問題並不怎麼影響翟濟深，他畢竟有固定的工作，暑期工作若沒有，也不可能影響生計。他的感慨和困頓都來自個人身上。幾年教書匠做下來，開始深自感到自己年輕的歲月逐漸消逝。他不斷反覆思量做教師和丈夫的責任。他的幻想和期冀仍然從不間斷，從這一點論，他心內暗自同意陳玉貞他從不是個標準丈夫。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會像她說的有何特別不對之處，更不以為有任何道德上的缺失。做為一個男人，尤其到了這個年紀，對青春少女的誘惑應是普 遍地無能抵禦。考慮及自己做教師的立場，他自然會試著抵禦自己的衝動，拮抗青春肉欲的誘惑。他雖是甚有意願，同時也處於不時排斥猶豫的心 理矛盾中；然而他卻不時猶豫地考量，想或不想讓渴望上的可能使之實現或發生。 他課本能就講得好，又極用心。出於有意勾引女學生的心理聳恿下，他更是每天 修束得整整齊地上講桌，他有時不由自谑地取笑自己，那種注重外表的企圖與心境，絲毫不輸講台下顧盼招搖的女學生。他這樣用心 的表現，果如其願地引得下面的少女們的注 目。尤其讓他覺得達到目 的似地勾引出周佳妤的注意，上課時他可以感到她瞟來的眼光是不同的。 周佳妤開始每天 都盼望見著他，他站在講台上顯得溫雅、和藹、又親切有趣，更重要的他算得上是英俊的繪畫講師，只要是後面那一項，女學生自然而然地生出好感。周佳妤背後與她要好的幾位交換意見，她們都是春情蕩漾的女學生，眼裡的翟老師不失是個俊逸灑脫的男人。 坐在課桌後聽講翟老師侃侃而談地講繪畫演進史，演繹繪畫理論及沿革，熟極而流地引經据典，讓周佳妤不僅受落而且傾倒於翟老師學識豐富。不僅如此，老師更能隨著講解，配合地隨手用粉筆在黑板上自如地描繪出的種種類型圖晝，神乎其技畫出的圖形與素描，更是使得學生驚嘆佩服。 翟濟深憶及師生戀幾乎是雙方暗中都有意使之發生，他感到即使事隔多年，想及當時情境，心情仍會激動抽緊。然而到底是那一方先開始挑動愛情的琴弦，他曾不無得意地想著他勾動美少女的情思，使得課桌後的漂亮女生主動向他示好。 此刻回想起來，他不認為自己是心挑動勾引之心，雖潛意識中是無從否認。那時候的想法，他可不認為是攬鏡自得的顧影自憐心理。但反過來說，他已是一個三十好幾的成年人，身為引導人的導師，怎能把主動挑逗的箭頭指向學生周佳妤這邊。 他認為那時是在自傷情境，也懂得些人情世故的老師，家裡頭還有個遠較自己事業得意有成的妻子，他有自己的困境與自我認識，無論如何哪能把課室內女孩子四處挑逗的眼神當作不得了地認真回應。 所以，最初他當然是懷著理解而且体貼來開導對老師有好感的女生，十五歲年紀少女，雖是 情竇初綻。可是人生的大部份情境狀況都還需要有愛心的成人帶領指點。更何況那些女孩子還遠離家人的監管，隻身隨著團体來到國外，只曉得新奇與好玩。在海外眼見身受都是好奇與鬆馳，益發使得綺念與異想四處流露，不能說是愛的渴望初度形成，也不能說女孩子一心期冀一圓綺夢。這樣的年紀本是容易動心與陷入遐想。 他知道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做老師很自然而然地容易吸引出少女豐沛奔放的感情。所以話說回來，他豈不清楚，責任原本都在他這邊，無可否認地是他自己暗中一心想給予她強烈的印象，期待著因之生出好感，甚至愛苗。 再若說及眉目傳情，老師這方面反而更有意願，更是個誘惑者。課堂上他雖極力迴避，不讓旁的學生的知覺到企圖，但是他總把握機會，不時洩露宣泄他的挑逗關注與情意。下面的本來就是情感洋溢的女孩當然對這方面的感應最為敏感。欣賞沉迷的眼神，立即激起回應的激逗地注目。從西方來的青少年，照翟濟深粗略的了解那兒的情形，似乎毫不掩飾自身的喜好愛慕。學生可以不懂避忌，做老師卻沒膽量敢於輕易承接那種大膽而且絕不閃爍地多情注目。佇立在黑板前，他學不來美國人的直接了當，更且諸多顧忌，可以感到擋不住隨即產生困窘的局面，只有硬下心絕不回應。 為維持課室尊嚴與眾人的觀感，一面閃縮迴避投射過來專注的注目，一面裝出若無其事仍一無迴異的繼續授課講解問答。他絕不能讓講檯下面的學生有任 何啟疑，但又不那麼決絕，不時按捺不住激蕩的心情，選著能避人耳目的時機，復又暗地投以期待寄盼的偵伺。 課室之外，美術教師又負責暑訓營學生的生活照料管理。只要有心，不會沒有機會讓機遇發生。但翟老師終究還是念茲在茲教師的職務與責任，課室中教畫，他盡量避著與周佳妤可能底接觸與接近。他刻意的審慎，雖為的是防止自己可能進一步地不當出錯。可是如此的謹慎小心卻讓動情而且有期冀之心的女學生產生疑忌，她不能理解教師的用心。為什麼明明有機會問她話，或進一步回答她的問話，都非得刻意閃縮走避開來。 在開放社會長大的美麗中學生可不習慣久處這樣子的捉摸與等待，這樣子底欲拒還迎，不肯明白示意的好感。她有些不能理解，難道翟老師刻意要躲離她？為什麼呢？有什麼地方不對，她與老師之間，沒什麼不對啊！並沒任何事情發生。像老師這樣的一個成人，何需如此扭捏？ 她跟同學討論過，大約知道是各地區人情習慣不同，她体會得知他矜持的意思。她對感情的渴慕，讓她稍能感覺得出他的意思。她漸也能理解，就教師的立場也許他是畏懼人言可畏，尤其在這種稍微保守的國家。可是她並不能確切理解翟老師就是這個意思？她還是不能捉摸老師對她這個女孩子挑動所代表的意思，她多方揣測，一再考量他不時飄來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那麼回事麼？周佳妤可確定的一點就只是老師是在窺伺她，可卻避著跟她接觸。 周佳妤正是那類動情又洋溢憧憬的少女，她的信心與決心可不耐在一旁久待，只要確信自己掌握的猜測不至於太離譜，像她這樣的機靈又有自信的女學生自會尋找邂逅機遇。 *＊＊此篇小說由於電子版版權關係，後續部份請連接電子版繼續閱讀 遠傳E 書城「飛往巴黎的848班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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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