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巴黎的波音 848 班機 7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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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巴黎的波音 848 班機 7

2006/01/31 18:46:10瀏覽1092｜回應0｜推薦5

翟濟深清楚而且吃驚那竟然是她的第一次失身，當其時他是感動大於驚訝。現在縱猛然間，來不及考慮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她已親口告訴他了，他能懷疑什麼？她還會貪圖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都過去了，現在還能怎樣？他絕沒一點疑忌心理，當然就是他告訴她的那麼回事。
「我想到的只是你獨自經歷這整個過程，一個人在承擔後果啊！」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點首。
「我現在已婚，一家三口住在巴黎。」
她再加以說明，明白他急於知道她的現況。
「我後來離婚了，之後，並沒再結婚。」
他照著回答。
「現在再提起那件事，難免荒謬。也許你早已深埋心底，已過了那末許多年，我們離開都那麼久了。」
他避開她的目光，不同意：
「不會，並沒忘記，整個過程仍歷歷在目。我不明白，整個事情到現在我都還在猜疑。」
「是嗎？你一直沒忘掉。」凱西睜大眼睛(，)盯住他質問：
「猜疑什麼？」
「你難道會不曉得？你突然離去，不告而別的直接飛回美國。對我而言：好像事情一發生後，你就疏遠了，避開我，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明白為什麼事後要躲開我？我真不能瞭解實際情形是怎麼回事？一直在猜忌。坦白地說，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是什麼緣故？」
她當然清晰地記得那段期間所有過節，一點一滴，或許刻意遺忘過，然而從未曾消逝。既然他提及，塵封的往事又都蹦躍浮出，已撫平過去的驚駭、掙扎、苦澀與痛楚復掙脫回來。
她定神望住他，當年洶湧的情緒已經不再。經過這麼多年之後，怎麼樣堅持苦澀的感覺也稀釋得淡然。她是可以敞開胸臆向他從頭娓娓道來。既然他仍屹而不捨地向她在追求一個解釋，她當可像憑悼大難過後重臨現場般地追憶那一段狂颷的過往。
「你說你一直沒忘記，一直都想追究？」
她平靜地再確定他的意向。
他點頭。
「我也一樣，一直懷著期待，希望有這麼一天能清楚地告訴你事情發生後的演變。」她用著一種似童話裡敘說消逝城堡裡的故事般的口吻開始敘述往事過節：
「還有，我也更想告訴你，離開你後，自己身体上的變化。我一直想著，擔憂此生不知還有否可能跟你再講到話？我多麼想告訴你，跟你說明，孩子是怎麼來的。」
他臉色暗淡地凝望住她。
「那件事情發生後，第二天發覺，我們學園正好有環島旅行的團隊要出發，我立即登記參加加入出發。旅行當中，我往往復復地不斷考慮。一回到學園，立即收捨行李回國。」
他仍舊全神貫注地聽她敘述，沒有質問，她繼續說明：
「回到去美國，最初都沒有異狀，也沒有任何徵兆。直到開學後，我才覺得不適，身体裡有些平常沒有的反應。我以為病了，由於不適，就暗中告訴當時最要好的同學，述說自己身体內的感覺。她已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曾經偷著墮過胎，立刻猜出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事情一發生，就非要躲開我，甚至要逃避似地急忙回國。一直以來就困擾我，為什麼要躲開我？為什麼不再跟我再見面？」
他打斷敘述，終於忍不住提出他永遠的困惑。
「你不赴第二天的約會，我不知發生什麼？到處見不著你，直到第三天才問出你跟團去環島旅行。這時才確信，你是為要避開我，才匆忙去旅行。」
頓一下，更進一步追詢：
「你一直躲我，就這樣像風箏斷了線地走了。我百思不得一解，為什麼經過那麼一夜之後，你非要逃離我不可呢？我一直在揣測到底原因誰哪裡？」
凱西聽完問話，回答：
「你說你是有配偶的人，也表示自己不對，還說如果在美國這樣子跟未成年的少女學生發生關係，可就是和強姦一樣的重罪。你既然這樣覺得，我也覺悟到是不對的，不應該再繼續發展下去。雖然我那時已愛上老師了。但衡情度理覺得不應延續下去。所以才急著返國，俾便忘棄了清這一段戀情。」
「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即使說過，也不過只是向你傾述當時的一些感觸而已。我認為自己犯了錯，那時我的婚姻已快走入終點。當時的你雖未成年，才十五歲。可是我不認為犯了多大的錯，誘拐未成年的少女雖不對，我可是直認為那是我的愛戀，我是在追求此後的幸福。」

「當然那時你確實是年紀小，像人們說的白紙樣的，我可能是在利用情勢，但是我一直不認為愛上年紀下上一倍多的少女是罪大惡極，戀愛本身哪有錯，我相信你了解。換一面說，我豈未表示出我對你的喜愛與迷戀嗎？掉個方向，我也不能說全然不清楚你的反應。畢竟到了那程度，人非木石，豈能全無感知。可是怎能說離開就離開。我沒辦法了解，那末一夜激情後，雙方已那麼情意稠繆。事後，你竟可以全推卸掉，整個避著我。這種情形怎不令使人困惑發狂，怎麼樣都覺得沒理由會是這樣啊？讓我以為一定自己那裡不對，百思不得一解。情況演變完全出乎我的想像。令我老想著三十五歲的人是否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而言太老了，況且又是有配偶的人，所以你才要躲著我。」

凱西搖手申辯：
「不是那樣，從來不是，從沒覺著老師老。雖然說是年紀有差，可當時從未考慮這問題。事實上我並未躲你啊，而是你並沒有怎麼過來找我呀。」
「我當時的身份不可能讓我毫無顧忌地明目張膽的去找一個女學員，畢竟是公職人員，更是你的老師，況且又是結過婚的中年男人，怎麼可能在課堂或公共場合來肆無忌憚為私底下的緣故來接近你，找你出去。這裡是台灣，不是美國啊！你不配合或是主動過來，當時的環境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話是這麼說。」凱西帶著追索的神情回憶：
「事情發生了，我是在躲著你。當時心理非常矛盾。你說你困惑，我其時更加為難。怎麼解釋呢？事情會讓你不解，並不是你那方面的問題，是我本身的問題。」
她停頓，考慮一會，再說：
「你不知道我成長的背景，我的父母親都是中學老師。小時候，我五、六歲時，父親跟他學生戀愛，突如其來的他後來跟他的戀人走了。母親和我們一家人非常痛心，我成長期間，家裡一直處在這種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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