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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31 18:44:30瀏覽1162|回應0|推薦4 | |
當時她和她那一夥給他這美術老師的印象,是直認她們在西方環境成長的女孩 ── 香港人叫鬼妹仔的外國成長少女,因為那時和她湊在一起共同出入的另兩個女孩都是混血兒。她們可從來不會含蓄,談吐大方直接又敢於表達呈露自己。
她們時時在意別人注視她們的眼光,隨時在意自己的容貌打扮。在課堂上,即使台上的講師面對著台下講得聚精會神,賣力地傳道解惑得渾然忘我。下面她們幾個可一點也不領情,不僅不注意台上的人如何全神貫注地對著黑板演繹講解,彼此輕聲細語交換意見之不足,更且還不時自顧自地拿出小鏡子或梳子等物件對準自己鬢角顏面小小修飾整理一下。 她們的穿著相較於本地同齡女孩開放得多,細肩帶露臍無袖衫,熱褲加上涼鞋那時和她湊在一起共同出入的另兩個女孩都是混血兒,是溽暑夏天的頂平常服飾。 凱西雖是純東方面孔,但她較兩個同伴更加纖細而婀娜,短褲貼緊小腹,顯得一雙玉腿直而修長,很能抓住經過身旁她邊上人們的視線。 翟老師會特別注意她們,並讓他感覺出到凱西動人可愛。是進修營開課不久的一個中午,他一個人在營區的圖書館裡收集影印能讓這些海外學生發生興趣的歷代動物水墨畫。那天他在館內臨窗而坐,從玻璃窗瞥見她們三個少女快活喧囂地帶著大毛巾與防曬乳液走向草地上。由於在國外司空見慣的關係,知道她們似乎準備在草地上行日光浴。營區內的學生都是從外國來的,所以雖有點不合此地國情,但也不至於覺著唐突。 她們三個選了合適地點,果然毫不在乎地大喇喇地卸衣解衫。三個人都裡面都穿好短短地,僅足以掩護重點的比基尼三點泳衣。 翟濟深記得當時他是有點驚駭她們的大膽,考慮她們這樣做合適嗎?他曾一再四顧展視,確定旁邊並無外人注意他,他這個身為老師的男人才好放膽的從上面盯視她們,他當時是慮及應出面表示干涉與否?但他謹慎地沒行動,他當時就覺得沒有立場去干涉她們,他們在自)己國家這樣子曬太陽可是頂自然的事。 當時他也考慮到:帶領這麼一堆甫離開家園以及父母家人,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女,是不宜強出頭,以本地的習俗來干涉她們不以為異的行事。 她們來到所謂父母的故國,國情和行事想法雖是都不一樣。這樣的行為作風在這些青少年居住成長的當地,雖是不以為異。可是在這邊雖不再認為傷風敗俗,但總不太合宜。固然已不能說是不合國情,可這樣子底當眾卸衣露体,照翟濟深當時看法,仍認為過份招搖大膽。 不管當場自己念頭如何,可並不宜出面干涉。而且這樣的行為在暑訓營內也不能說是違規或不對,他做導師的,無論如何,還是不便好硬出頭去明白警告禁制。是啊!他為自己找出理由:一個暑期課外活動的教美育的輔導教師總不能板著臉像在普通中學校裡一樣什麼都管。這些外國來的學生也絕不適宜按此地標準處處限制他們。事實上青年救國團負責主事的當局事先就暗示給他們這些教師,要儘量配合學生的想法與習俗來指導與行事。 在草地上曬太陽是她們西方的習俗,西方人無論到何處,只要 有太陽可曬他們就喜歡這樣半 裸地曬太陽,不論是否招搖眩耀,都是個人的自由。他在美國讀書時,走在校園內可已經司空目慣了。 他從圖書館建築上面的窗後觀察她們,三個人都一樣可人。翟濟深現在回想他確實不是一下子就覺察出凱西的動人,另外兩個的女生更吸引他。那兩個有著西方少女的輪廓,不僅是臉蛋,身材也是,豐腴白晢頗能誘人遐思。他注視良久,念及自己可是以老師的身份在窺窺學生,是偷偷摸摸地在欣賞她們的青春躍動,思緒隨著意念浮颺。 其中一個女孩特別大膽,尤其吸住他目光,諒他視線不移地的盯注那女孩,心中暗自興起男人想望,不由不從俗地認定那作風大膽的女孩風騷。只見她扭捏招搖,似乎處處都刻意在引誘四周可能瞟來的目 光。也許只是他這樣認為,女 孩們可能習以為常,沒有他想得那麼多。縹緲地暗想愈來愈入迷,竟然覺得那女孩的兩膝之間,以乎有著要讓人插入的需要。他放縱狂想,想著有那末一下能有多好。當然只不過是自 己生理的需索,也很難說一定帶來多麼好的感覺。 三個女孩在日光下跳躍舞蹈,凱西還好,她幾乎都坐著沒動,除了他認為風騷的那個,一再騷擾她,那個女孩特別張揚,好像唯恐吸引上身的目 光不夠似的,不時嬉鬧作弄另兩個,存心讓她兩個起來追逐她。 她們都蹬脫鞋襪,光者腳板在草地上嬉戲。三人間立起晃動一會,下一刻又復都躺在舖草地上面的毛巾上。她們不息地晃動,一再地往光潔的身上塗抹乳液,翟濟深不能分辨她們是愛美,還是刻意騷首弄姿。另外兩人尤其頑皮,玩鬧得也放肆。不時起來互相追逐笑鬧。翟濟深看清楚後,發覺認為風騷的那個少女上身穿帶的竟不是比基尼泳罩而是純白的乳罩。 男教師這樣聚精會神地偷窺女學生,他眼裡可放縱地以為她放蕩地恨不得就全身脫光。他那樣恣肆自己的想望,他想像這樣的女孩是有可能衝動地真想脫得個精光。至少讓在一旁邊瞄視不去的翟濟深認定她有這樣的衝動。隨著荒唐放縱地胡思亂想,想著路過的地男學生不僅瞪眼注 視住她,更迫切地想進一步玩弄她。 等到回神意識到他只是個在旁偷窺以求滿足眼福的男人,不再是當著面裝出一表道貌岸然的美術教師。他仍舊犯疑,不能理會她們究是在曬太陽?還是為滿足暴露惹人注視的欲望, 存心來展示青春的胴體。 相較之下,三個人裡面凱西算是較沈靜的,不像那兩個那麼活潑好展顯,也沒那麼發光。但是翟濟深觀察瀏覽久了,反而覺著她更有意思,另有種沈靜窈窕的魅力。 他一邊自窗扉向下窺伺,同時警覺地注意門戶,注意是否有人進出。不能讓自己這付丟人現眼的模樣讓人看到,他身為初度帶女學生的教師,隱密地躲在暗處偷窺自己的學生,而且生出澎湃的意念,不自覺慚疚嗎?豈不卑下齷齪? 當其時,翟濟深確也曾自省是否行為不當,有失作為教師的慎行謹思。然而他諒宥自己這般齷齪卑下,他一向很能包容心內流竄地輕賤卑微地思緒。,老師也是男人,畢竟也只是私下隱匿的想像,有什麼外在力量可箝制。 他很容易地用方便的解釋來解脫思想上的困擾,她們也只是外來的華僑暑期活動生,不是他教的真正學校裡的學生。 事實上,他當時正困於欲念與心意難伸的階段,難免易於流縱逸思妄想以撫慰平時淤積下來地荒寂無聊。那個時期,正是他跟妻子的關係處於艱難困窘的階段,而且備感無以為繼的的情況之下。兩人相處之時,他感到怎麼樣也討好不了妻子。而他之會申請來見習營作指導教師,也是為著討好妻子,想利用暑假多掙些收入。 但他妻子並未因他這項努力,表示出贊同認可的意思。她可不以為多出這點收入有什麼意義,她自己掙得的成就使得愈來愈認為他這個中學教員的沒出息。 陳玉貞認定翟濟深平時只顧著自己,一心投專於創作繪畫。平日大半時間都老窩在學校畫室塗抹不休。做妻子的既覺生活乏味,另外又深深感到一個費了那麼大勁才拿到學位的丈夫竟然滿足於中學教員的身份,毫無力爭上游之心。不但一方面不像別人那般地鑽營求進,帍且更糟的是,完全不在意家中的收友情況,拿點死薪水就認定盡到養家做丈夫的責任。全然不在意開源和謀求發達,別的老師各個設法在課外收學生,開繪畫班或上補習班教學生。翟濟深卻覺得兩個人的家庭,都有收入,他可沒必要來謀求額外的收益。 他倆雖是大學時同學,陳玉貞卻憑一己的力量在廣告界掙出一片天。比較之下,使她不由不抱怨兩人的觀念與作為都愈行愈遠。他們尚年輕,翟濟深就一付老僧入定的模樣,不要孩子,不看重事業,這樣下去能有何前途。 腕表上指示約定的十分鐘已到,翟濟深起身朝後艙去。 從一級艙入普通艙,穿越更形狹隘的通道,翟濟深趔趔趄趄地走到尾艙公共盥洗區。凱西還雙手戴著乳膠手套,拿著工具清理繞成一圈圍成半環狀,共約有七、八間的盥洗間。 看到他來到,凱西立起身來準備將工具放回儲藏間內。 「你忙,我就在這旁邊跟你說話好了。」 翟濟深建議。 「我己清理完了。」 凱西閂上隔間,脫下手套。順便回頭利用茶水料理台的流理台的水龍頭洗手。 「用過膳未?」 用紙巾拭手,一邊問他。 「沒有,還不想吃。」 「要注意飲食了!」 「呵!會的,你呢?」 「我們已用過了。你們休憩時,我們空服員乘隙拉上茶水間布簾輪流用膳。」 「是這樣!」 他點頭表示曉得,隨即迫不急待地套入正題。 「十五六年就這樣過去,時間地方都完全轉換了。」 她望向他,等待進一步說明,一時不明白是感嘆,還是意有所指。 他嘴角捺撇,牽強一笑,遲疑著。有太多的問題,太多的事情,反而不知如何開口。 「你不會是疑心剛告訴你的,是否確是實情嗎?」 她率先啟問。 「怎麼會?」他急忙分辩: 「乍然聽到我不但有個女兒,而且已經十五歲了,固然驚詫難免。可是雖說突然而且不曾料及,但是自己已到了這年紀,一般世事也不是沒有經歷。縱然過了那麼久,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做過的事,大致猜也猜得著,有什麼可犯疑的?」 ★★★★ 閱讀電子版 ★★★★ 遠傳E 書城「飛往巴黎的848班機」 博客來「飛往巴黎的848班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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