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6/01/31 11:55:55瀏覽1100|回應0|推薦3 | |
我心底裡事實上坐實那些男同學污衊的指控,我內裡已避免不了地自認自己有淫穢的衝動,甘願眨低自我尊嚴,也絕不考慮釋手。
張蕊美貌,又是呂士東後來泡上的,外面的人傳言巴不戲劇性地強調呂士東可能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把我貶損像個怨婦似的。 事實上,呂士東卻跟我們明說兩個人都愛,誰他都不願失去。情形演變成這重狀況,他不是不曾向我表示歉疚。但他卻申訴會發生演變至眼下的情況是避免不了的。還跟我振振有詞詭辯: 「這種情形,一對男女同在一間屋子內,互相吸引,無從避免就會發生。」 我叱責他: 「你若不存心去勾引,怎會發生?」 他矢口否認,說他絕不是刻意勾引: 「你設身處地想想看,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被觸動,還是接觸的,絕不是像你說的存心不存 心的那樣。」 同住一間屋內,我或張蕊不得不承認,他確有能耐同時擺平而且滿足兩個年輕的女人,三個人相處得還和諧,並不如外面同學傳言,我與張蕊處於爭鋒吃醋的狀態下。事實上,大三同處一間屋宇之下,反而較早一年我和他兩人相處時平和好處,甚至有趣味得多。呂土東天賦強壯,同一晚上若與其中一人行房,回過頭來轉過房,他會再找另一個。所以相處在一間隔音不好的小屋下,還不會太難堪,太牽累受罪。他原則上讓我和張蕊雨露均霑,多嘴男生說他能同時擺平我們兩個,說來也猜到得八九不離十。 這種事可以想之會讓男生備增想像,傳成怎樣我雖難知,但我終於從人們的耳語曉得某些缺德男生說得多難聽,他們說呂士東每每讓兩個女生同時光著身子,在一張床上等他。他一個行完房,馬上弄另一個。 不管謠言,相處的感情並不只於性,但是三人共同生活那一段期間,彼此相處得還算和諧,雖然只是表面上。內裡還是暗流橫生,呂士東那一段時間應是滿意這樣安排的日子。兩個他喜愛的女生以他為中心共同生活在一處,他怡然自得於當時的處境。身處這種情形,不僅是我,她也一樣盡量向家人隱瞞自己的處境與行藏。原來的兩人間好朋友關係變質,表面的和諧下,彼此間已無從再存有真正的情誼,心底蘊含是不斷競爭、敵意與虛飾的矯情。 那時間呂士東家的生意已做得很有起色,他雖尚在學,卻已成為他們家族公司重要一員,志不在學,進入商場的給他找到發揮能力與志得意滿的地方。 他年輕有幹勁,雖然還是大三學生,已是公司銷售主力,生意繁忙 ,使他很少去學校上課,甚至想休學,我和張蕊都勸他至少應等拿到文憑後,才好離開學校。可是他做生意成功的經驗,已無法使他靜下心來主重學校功課。而且他做的生意愈多愈成功,分到的小利就愈豐碩,成效與刺激如此明顯,怎麼樣也無法讓他回復學生的單純堅澀的苦讀生涯。 他的收入愈賺愈 多,我們日用跟著寬裕,生活大大改善,他不虧待我們,對我們兩個大致上維持著公平態勢。在這種環境,張蕊納我的觀感是頗能自得其樂,甚至可以感到她極度享受這樣子的處境與生活。我看在眼裡不由暗罵她,她才是淫蕩哩。 同樣手頭寛裕,可以買平日敢看不敢想的衣物與日用品,對我們而言,都是新奇又不錯的 經驗。從來過著拮據學生生活的我一下子有著富裕的感覺,確實並不錯。過份複雜的關係,太多的刺激,也使得渴望不息,平淡與簡單的心靈漸行遠去。但是,另一方面,我並沒散失本性,不是自己本份的生活,三人相處間的不適與磨擦也容易使失望復甦。我仍然不斷為對家裡欺瞞,違背本性過著近乎墮落的生活老是暗覺不安。良知上,我愈自省就愈不安,心內罪惡感不息地茲生。 相對於張蕊,我自知容貌不出色,在這麼日夕相處狹小的環境處處與張蕊相競爭之下,戒心與防備心不可能時時提防。痛定思痛沈思之後,我以為呂士東之會迷戀上我,純粹出於我的編輯身份,是智性的嚮往,是由於他對我文采能力的嚮往而投入。但事實上,張蕊應更能滿足他的需要與虛榮心,我的優點是我理解他,跟他較談得來,另外他也聲明過:他會信守對我的承諾,一定會一直愛我,所以因此他盡力維持平衡的愛情施了均勢。 但是我還是不斷地懷疑呂士東對我的態度,更懷疑張蕊何以未因此佔上鋒。我了解容貌是愛情最主要的吸引源,面對張蕊我無從克服相較之下的自卑心理。我急於佔據呂士東心目 中優勢地位,就愈使得我焦慮與不平衡。但我也得盡力不讓有何尖銳爭奪意識,那畢竟不下像我們這樣 自持的大學女生行誼,我與張蕊就在這種情形下發展出一重微妙的平衡而爭鬥的關係。 但張蕊畢竟是曾相知的女生,我們之間擁有的共同性與相知感遠遠大於備具侵入感的呂士東。所以這個時候張蕊之於我,或是彼此之間心結上既是競爭者也是表面上應付呂士東的同黨。 我並不是不了解實情,他之於我們,並不僅只於他的征服欲,他更要身心上佔有我們兩個。而從另一角度看:是我們缺乏與他一樣地對抗決心,那種凌駕女性之上的男性降服意念。我們則屈服於女人長久以來養成的惰性和不安全感。 然而我和呂士東都錯看了張 蕊,她的心機與盤算遠出於我們意料之外,雖說也是因勢利導來的。 |
|
(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