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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5 05:06:36瀏覽3471|回應14|推薦131 | |
yan 望海的金雞菊
朋友說下圖的蝴蝶好像在噘著小嘴喲?
文 / 攝影: 陳華瑛
春城無處不飛花?其實應該說春「州」(加州,或更精確的說法是南加州)無處不飛花。 年初南加細雨霏霏招致處處天女散花。早於三月初始賞花人可見一些小黃蝶在花叢中穿梭。可後來漸漸出現蝶影川流不息的現象,異於往年。 此時媒體報導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YKC34lbi6k
原定居熱帶地區的小紅蛺蝶(Painted Lady)已聞到花訊掀起大舉入侵行動。據說超過10億的蝴蝶從墨西哥入境,沿著海岸線一路往北進軍。路過的城鎮有時竟覺遮天蓋地。 到處蝶戀花嬌讓人抓狂。這蝴蝶只一般大拇趾大小,在我的傻瓜相機鏡頭裡彷彿一群蚊子般無法辨識。牠還是過動兒,蜻蜓點水地這兒親親那兒碰碰,不給你擺姿勢,很難拍攝。然而那天千百隻蝴蝶就圍繞在周遭比人還高的野芥菜花上,才發現陽光從對面穿透蝴蝶翅膀來到鏡頭上,竟把原先不起眼的橘黃色幻化成晶亮的彩霞。(上兩圖)。 當然瘋狂的不只是蝴蝶。千千萬萬的蜜蜂也沒閒著,成群結隊地各處嗡嗡地大快朵頤,這就讓賞花人提心吊膽了。
二月底我們這兒的老中登山隊來到預定地點骨幹步道(Backbone Trail)聚集,才發現山道經過去年底的大火肆虐+年初的大雨沖刷後,已不敷使用被當局關閉。早到的幾人還在嘰嘰咕咕地說別管那個關閉招示,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比較規矩的山友勸說這不大好吧?正在進退維谷時,山道中步出一位漂亮的洋妞,身著…哎呀呀!好像是園警制服耶?更糟的是她居然用很像回事的中文開始跟大家哈拉,說她以前在四川待過一陣子… 大夥兒自是嚇了一大跳。我趕緊回想前幾秒有無講到極不得體的話?否則就糗大了。既然有園警把關,我們識趣地打退堂鼓。領導決定轉攻離此不遠的海邊山道 Zuma Canyon,於是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開過去,不料還未抵達停車場就被路上的大片積水擋駕。一時大家都傻眼了,真是好事多磨。此時法國妞賈瑟琳說杜木尖岬(Point Dume)就在附近,有山道+海灘可健行。大夥兒再度移駕去第三個目的地。今日一波三折叫人洩氣。大家沒頭沒腦地沿著海灘走了一陣子,終於來到一條山道之前,突然眼睛一亮:哇噻!這片山頭全是叫人驚艷的金黃菊花。 我們這個登山隊成員原是一群從台灣 / 香港來的退休老中,漸漸地有韓裔來湊熱鬧,然後又帶來了法裔鄰居共襄盛舉,聲勢越來越大。這位法國妞介紹了一個這麼美麗的野花景點,為我們的活動增色不少,可說功勳彪炳。
問了人才知此為大種金雞菊(Giant Coreopsis / Tickseed / Pot of Gold) ,也可意譯成一桶金,中文別名則有小波斯菊,金錢菊,孔雀菊。真不愧號稱「大種」,許多植株真的很大,比矮小的我還高,我常常要踮著腳高舉相機才能拍出比較像樣的花海本色。
這兒山明水秀,還可從上俯瞰海獅在岩石上悠遊做日光浴。
在花海邊緣有些加州罌粟花。有趣的是這些花的花瓣中間有很清晰的橘色方塊圖案,十分罕見。
沒想到這一方在聖塔莫尼卡海灣凸出來的尖岬還有點來頭。它是在1793年由英國航海家+探險家溫哥華(George Vancouver)命名的,其後並成為一處很重要的航海地標(見下圖碑文)。溫哥華是在1791-95被派前來北美西岸勘測的。之後溫哥華島與溫哥華市(北美有兩個溫哥華市,一個在加拿大卑詩省,另個位於華盛頓州)都是以其名為命名的。
這段海岸山岩上點綴著讓人咋舌的豪宅,因有美景當前+氣候涼爽。缺點是處在山火頻仍的陰影下。上面的屋子顯然在去年底遭遇祝融之災,之後的冬雨又引發土石流,看著叫人心驚。 下面是坡茵木谷公園的山道爬滿了牽牛花(Point Mugu Park),道旁許多被山火燒焦的樹桿子成了現成的花架。
不知是否雨水豐沛的緣故,原該是白色的花竟大量出現粉紫的色彩。
每到春天加州到處可見這種野芥菜花,即使冬雨稀少也不例外,因此無人希罕。不同的是今年這花特別高大且密密麻麻。我們四月底來到馬里布小溪公園(Malibu Creek Park)時只見眾花綿延,在魁梧的山岩襯托下美得氤氳夢幻。
在公園裡還看到一種很怪異的花(上圖),毛茸茸的葉子,毛茸茸的花瓣,裡面藏著深紅色的豆子。
下圖是一日在花叢中閒逛時上空有5架軍機在操練。
上圖是瑞米勒步道(Ray Miller Trail)一景,遠處的人是我們的登山隊的部份成員。
5月初跟友人再訪中加州海岸。那兒的海獺與象海豹依舊,倒是路邊的冰葉日中花(Ice Plant下圖)更見豔麗璀璨,招人駐足。
上圖是住家附近的野雛菊。這花每年都有,但今年特別茂盛四處蔓衍。
下圖是前文提到的骨幹步道重新開放後吾等再訪,意外發現道旁竟冒出遍山遍野的大朵鐘鈴花(Large flowered Phacelias 下面第四圖為特寫)。藍紫本是很不上相的顏色,在照片裡總顯得灰頭土臉的。下下圖則採用逆光照,效果好得多。
一隻十分嬌小的藍鳥在身旁飆來飆去,而另有一隻麻黃的小鳥常伴其左右。我猜這是一公一母的搭檔。事後專家朋友指點此乃Lazuli Bunting,一種鳴鳥(songbird會唱歌的鳥)。眼前藍鳥立於枝頭嘰嘰啾啾,而黃花在前搭配紫花背景,這不是世外桃源是什麼?
隱藏草原步道(Hidden Meadows Trail)的是另一處為大火蹂躪過的山野。此時竟然冒出大片大片的白色罌粟花。此花叫Coulter’s Matilija Poppy,比手掌還大,潔白薄細接近透明,而且微微打皺好似新娘的婚紗。它的葉子與花梗則遍布銳利荊棘,讓人觸目驚心。有趣的是這種罌粟花通常出現在不久前才遭遇祝融之災的山谷。大自然摧毀了某些生命,往往又會開啟另種生機,豈非浴火重生的最佳註解?
上圖是一種百合Humboldt Lily。我以前誤以為叫老虎百合Tiger Lily。兩者的差別是後者比較大。這個像燈籠似的花有手掌大小,色彩絢麗奪目。
下圖是一種薊花(thistle),粉紫色的絨毛毛球超可愛。這類薊花植物在開花之前或之後往往是個恐怖兮兮的刺球(即下圖周邊的那些毛球),有時葉子與花梗也佈滿尖刺。別小看它還是蘇格蘭的國花。根據野史:以前曾有外敵入侵時踏入一片薊花中, 一時痛得慘叫不絕,驚動了在沈睡的蘇格蘭戰士,得以即時擊退入侵者。
2019年的超級野花秀持續了三個多月。好一陣子南加有若萬花筒,眾花千嬌百媚叫人眼花撩亂。我們忙著東奔西跑各處趕場,收穫豐盈快樂滿溢。倏忽時序已進入六月,野花季也推向尾聲。我們總算可以歇歇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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