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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1 01:54:36瀏覽459|回應0|推薦41 | |
Karl Walser, The Dream, 1903 我夢見我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很柔弱好像只能存在於黑暗,深遠的美麗夢里。我沒有父母親,沒有家庭也沒有祖國,沒有權利也沒有幸福,沒有希望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到一個。我像夢里的一個夢,像嵌入思想的一個思想。我不渴望女人,在人間不曾感覺到是我是人。我像一絲香氣,一點感覺;我像少女心中想起我時的那份感覺。我沒有朋友,也不想要一個,我受不到別人的敬重,也從不期望到,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一丁點的欲望要擁有什麼,何況我們擁有的很快不再有,也很早就遺落,所有我們擁有的都是渴望;我生存在渴望里,除了渴望我什麼都不是。因為我不必花費,我什麼都享受,因為我很小,我可安居在人心里,最美妙的是住在情人的靈魂里。就這樣我向前去。 我走路嗎?不,不是走路:我漫步在空氣中,不需要地面,頂多像個舞者用腳尖輕輕擦過地面。我穿著雪白色衣服,衣袖褲筒太長,戴著一頂講究的笨蛋帽。我的嘴唇玫瑰紅色,我的捲髮金黃色,優美的髮捲圈圈垂在我狹窄的兩鬢。我幾乎沒有身體。我的藍眼睛射出無邪的光芒。我但願我的微笑美麗,卻因過分纖細,無法笑出,我只能想它感覺它。 一位高大的女人牽著我的手。當女人充滿溫柔,多愁善感時,她變得高大,而領受她愛情的男人都變得很小。愛情增加我的身高;被愛被渴望使我變得很小。所以,親愛的讀者,我如此細小簡直能讓我舒舒服服地滑入高大,甜蜜女人的柔軟暖手筒里去。我們走過一座線條優美的拱形橋,橋底黑色,溫暖,芳香的水載著金色葉子緩緩流著。是秋天嗎,或載著金色葉子的春天?我說不上來。 無盡溫柔的女人看著我:一下子我是她的孩子,一下子她的老鼠,一下子她的丈夫。我永遠是她的一切。光禿禿的枝幹聳入天空,我被引領前去,更遠,更遠。。。我什麼都不想也沒有渴望去知道一切,一切如此柔和,似乎迷失。我們是否在做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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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