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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22 05:00:23瀏覽500|回應0|推薦54 | |
女作家是今年諾貝爾文學奬的桂冠。她出生在烏克蘭,雙親是教師,後來舉家搬到白俄羅斯。她在國立大學新聞系畢業後,開始戰地記者的生涯。她的著作有《鋅皮少年》,《戰爭不是女性》,和《切爾諾貝利的哀鳴》等書。她寫戰爭的殘酷和人類的苦難,充分表現其悲天憫人的心懷。下面摘譯自《鋅皮少年》一書中的日記一則,該書記載阿富汗戰爭中,蘇俄年輕兵士的聲音。這些年輕的兵士戰死時,屍體放在鋅皮製的棺材送回家。 1986年六月十四日 寫完《戰爭不是女性》後, 我跟自己說以後不寫戰爭了。那是寫第二次世界大戰,但我看到一個小孩流鼻血仍感到不舒服;鄉下一群漁夫快活地把釣來的魚兒丟在河岸沙礫上,看到那些魚兒呆滯,凸出的眼睛我簡直要作嘔。我敢說我們每個人,不管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有痛閾。我已夠了,看到被車碾過的貓,或被壓扁的蟲子我覺到要發瘋似的。我認為動物,鳥,魚,每一種生物都具有生存權利。 而後突然,要是你把一個已打了七年的戰爭說為突然。。。 一天我們開車去接一個女孩,她到明斯克替她媽媽買菜。我記得她有個大袋子,裝在裡面的雞頭都突出在外頭,還有一張買菜的網袋裝滿麵包,我們把它放在汽車的行李箱。 村子裡她媽媽在等她,或者說,站在她花園的外門哭號。 “媽媽!” 女孩奔向她。 “哎,我的乖乖,我們接到一封信。我們在阿富汗的安德魯,嗚嗚嗚。。。他們把他像伊凡一樣送回來。不是說一個小孩只要一個小棺材嗎?但安德魯像棵橡樹而且有六呎高。他在信上說,”媽媽,我現在在帕熱斯 (Paras),妳要為我感到光榮。“ 哎,為什麼?為什麼?有人能告訴我嗎?為什麼? ”悲慟包含的每種物質有二十個陰影。” (理查二世) 七年的戰爭中,人們到底在談什麼?報紙在寫什麼?寫我們的貿易赤字和我們南方境界和帝國利益的地緣政治學的問題。 我們的確聽到謠言說那些信件都送到鄉鎮偷工減料的房子來。。。接著送來那些鋅皮棺材,棺材太大裝不進那60年代建造的兔籠般的房子內。那些悲慟的母親匍匐在冰冷金屬的棺材上,還得強作鎮靜起來演講,熱心勸其他少年們盡‘愛國的責任’。新聞嚴禁報導我們的死傷情況。他們要我們相信 蘇維埃有限的軍力正在幫助阿富汗兄弟邁向前建設’,在村莊做有益工作,我們的軍醫幫助阿富汗婦女接生嬰孩。許多人這樣相信。軍人請假帶著吉他到學校歌唱鼓舞他們應該哭泣的事。 我曾跟他們長談過。我試著要他們承認 ‘發射或或不發射’ 是個可怕的選擇。但沒有用:問題似乎不為他存在。有什麼用?‘以社會主義之名殺戮?’ 對這樣的年輕人,其道德限於他們所接受的軍隊支配內。 *Yur Karyakin 曾寫過:‘我們不能以他對自己的認知來判斷他。 這種認知可說是悲劇性地不完備。’ 卡夫卡也說到一個人不能挽救迷失在他本身里的自己。 但我不要再寫有關戰爭。。。 *Yur Karyakin:姓名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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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