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樂機場已近在眼前，在飛機落地的霎那，竟然忍不住一絲哽咽。睽違已久的法國啊！

但這感動，很快又被在RER小火車排隊購票時冷卻了！

永遠慢條斯理的法國人，售票窗口服務的動作非常緩慢。更糟糕的是，平均三五分鐘就有一個窗口服務員亮起guichet fermé關閉燈。服務員輪流休息的時間未免也太快了吧!

到處都是探頭探腦的觀光客或外地人，巴黎里昂車站門外，還是遇上兩個分別跟我要菸的人，其中一位是坐著輪椅的老先生。

法國真的一點都沒變嗎?

一樣有美麗的天空，髒亂的地鐵、無法定義貧窮或富有的人群?

從有色人種比白人多的巴黎地鐵、年輕人穿著頗有品味、老人家在夜間十一點仍出現在地鐵裡閒聊、TGV的火車鐵軌散滿菸蒂紙屑…以及從販賣機咖啡平淡無比的跡象顯示，法國確實沒有太大改變。

一位梳油頭的型男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協助，一位不耐煩的老太太瞪我一眼，另外還有一位約莫十歲的小女孩穿著粉紅色外套袖口磨的髒兮兮，天真地對我睜著閃閃動人的雙眸。

美麗驚艷與心不在焉的髒亂懶散，行色匆匆卻未必與效率有關。這是我記憶中的巴黎，如今，記憶中的拼圖動了起來，活生生的浮在眼前。離別十年後，依舊熟悉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