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的時候甚至顯得有些搖晃,面對床塌間女人木然的表情,那搖晃的姿態更難抑制。也許是她強忍興奮的矯情偽裝?也許是她精神不濟……也許……。他實在不願相信,他們的床第關係,竟然已陷入這樣的僵局。
「關掉電視吧!我去看看孩子。」女人自床鋪摸索出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幾乎沒有疏忽任何一個扣子。
五歲的兒子常在夜裡踢被,他知道對於一個盡職的母親,誰都不該有微詞的。但是,對於一個冷漠的妻子呢?
方才為了助興提議播放的A片,還在電視螢幕上變換煽情的鏡頭。按下遙控器,金髮美女柔軟的唇舌霎時融化在黑暗裡。他覺得自己彷彿也被一股奇妙的黑色旋流捲了過去。朦朧中,他又陷入一翻雲雨。
妻熟悉的體味深入他的鼻孔,披散的長髮輕拂臉龐,他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絲質的蝴蝶袖裂成好幾片,細白的手臂浮出一道道血痕......。他伸出手掌,重重摑向妻的臉。他掐住她的脖子,瘋狂的左右擺動,一時血脈噴張。
愛情竟在摻揉著一種憤恨時才能達到頂端?他幾乎有著置對方於死地的慾望。
一聲開門聲帶著一絲光線射入臥房,他身體猛地一顫。妻剛看望過兒子,臉上猶殘留母性的溫暖。她腳步輕緩的走了進來,一上床,卻發現丈夫汗水淋漓。厭憎地看了他一眼,她再度起身。
「去哪?」男人忍不住大喊。
「忘了整理一份資料,明天早上會議要用的。」說著,她逕自離去。
從床上跳起來,他再也無法按捺。扯住妻的頭髮,他一個勁硬把她往床上拖。自慰中殘暴的每一幕此刻變成事實,妻的唇角滲出血液。生怕驚醒孩子,她不敢嚎啕大哭,只是不斷啜泣。
好一會,風暴奄息了。男人虛弱的躺下來,女人把頭偏向床沿。
「我們離婚吧!」一刻鐘後,兩人異口同聲。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第一次有了共識。
離此不遠的另一張睡床上,一位美麗的小男孩正甜蜜的酣睡著。誰都不會懷疑這樣完美的愛情結晶,不是來自同樣完美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