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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11 23:08:57瀏覽1160|回應2|推薦27 | |
因巧妙運用網路技術及社群平台,太陽花學運被讚譽為新型態的政治運動,並有人依此推論其對未來政治生態的可能影響,再加上作為街頭運動常客的民進黨,其在學運期間進退失據的表現,已有人倡言民進黨邊緣化的論點,預言一個新時代即將來臨.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2011年及2013年在埃及發生的二場革命,已讓世人見識到網路社群平台在政治運動動員上的威力,在這點上,太陽花學運可說是其後進模仿者而非創新者.2011年的革命,埃及有位google主管戈寧參與其中,其並因此入選Time年度百大人物之一;2013年的革命,也是由一群20、30歲的年輕人在網路上串聯組成的「造反」組織所發動的,這一切皆讓世人,尤其是西方世界,對埃及革命的「現代性」充滿無限期待,但結果卻跌破眾人眼鏡,第一場茉莉花革命的收割者為基本教義派「穆斯林兄弟會」,第二場革命甚至讓政權重回軍方手中,讓人不禁狐疑,網路為何能鼓動眾多人群(第二場革命時,有多達1400萬人走上街頭),卻又無力撼動舊有權威的基礎. 在一致口號及旗幟下,看似志同道合的街頭群眾,有可能僅是一群各懷鬼胎、貌合神離的烏合之眾,彼此之間甚至相互為敵.以埃及茉莉花革命為例,走上街頭者,除了備受西方媒體寵愛、懂得善用網路科技的年輕都市中產階級外,還有長期遭打壓的基本教義派(如穆斯林兄弟會),世俗主義者也未缺席,除了口中所喊的「打倒穆巴拉克」口號相同外,各路人馬心中的盤算各不相同,群眾雖因年輕都市中產階級的鼓動而匯聚,但實質上他們並非同路人,反而有點類似「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的味道.2011年時,年輕都市中產階級、基本教義派及世俗主義者三者攜手合作,等到三方真將穆巴拉克扳倒而讓基本教義派取得政權後,畫面一轉,改由年輕都市中產階級與世俗主義者共同對抗基本教義派,結果基本教義派失勢後,兔死狗烹,在世俗主義的軍方重掌大權後,除了大肆鎮壓基本教義派外,年輕都市中產階級這個昔日盟友也難逃被清算的命運,像在2011年茉莉花革命時出力甚多的青年團體「 茉莉花革命及太陽花學運,雖然皆是年輕族群反抗舊有權威,但觀察者通常只注意到「執政者」的權威,而忽略了「在野者」的權威.緃使在專制體制下, 「在野者」仍有其權威者存在,如台灣早期的「黨外」.所以在政治運動中,除了對抗「執政者」的權威,「在野者」之間的權威較勁,也是個關鍵,在角逐過程中,埃及青年團體已被判出局,那台灣的情況呢?雖然不少人以「帆廷二神」的政治背景,推論太陽花學運是由民進黨在背後煽風推動的,但我個人認為民進黨的角色,重點不在於它是否為背後的活動領導者,而在於太陽花學運不僅未與民進黨競逐「在野」威權地位,實質上反是依附在民進黨的權威基礎上運作的,對民進黨而言,台灣所有的困境,「馬英九無能」或「馬英九親中賣台」這二句話就可回答一切問題,而我們脫卻太陽花學運表面的華麗辭藻後,會發現其訴求觀點在本質上與民進黨相去不遠(如同是對外自由貿易開放,但太陽花學運對馬英九的TPP政策幾未提出批評;而對服貿的批判,也多聚焦在賣台的疑慮上).雖然太陽花學運期間,因其利用網路平台即時用英語現場轉播,甚至募款於美國紐約時報刊登廣告,有人因此盛讚太陽花學運高度「國際化」,但由於其實質上是在民進黨的權威基礎上運作,故其本質是非常狹隘而與國際脫軌的.不少觀察者指出,對貧富差距的不滿,是此次太陽花學運的主要導火線之一。事實上,無論是貧富差距擴大、青年失業率攀升等問題,皆是當今的全球現象,所以無論是幾年前的「占領華爾街」運動,或是現今轟動國際的法國經濟學家皮凱提最新著作<二十一世紀資本論>,皆是以全球大尺度的觀點分析問題,在此國際潮流下,台灣的大學生們,不僅沒有抄襲國際論述的能力,甚至退縮到只能侷限在民進黨這個既有權威的論述框架內打轉,其觀點是非常欠缺國際觀的.與被舊有權威打敗的埃及茉莉花運動相較,太陽花學運只是個在舊權威下運作的運動,民進黨不僅未被邊緣化,還是整個活動的核心基礎,無論它是不是實質上的領導人或煽動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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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