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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寫了一首詩
2022/05/17 15:02:39瀏覽110|回應0|推薦0
進入五月之前,活絡的對話像血管,為空氣注入某種飄昇的氛圍。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情況,是熟悉的,但不必然應在生活中撻伐自我。那是甚麼情況?譬如,閱讀計劃,朝向某種理念的深度、廣度或屬於論述的誘發、變型、吸引力之類的,去創造自己的風格、品味與說話效果。
 
重新組合一種詩的觀點,是嗎?就說是吧!那麼,大概在詩的「類型論」裡,某種初昇的「場域」,會是一個有機的、異於從前的「認知主體」。這裡,牽涉了一些時代的步幅釀製的韻味,它形成一個可能,讓詩的觀點躍昇,就像「節奏感」也可以為時代的臉譜上粧。總之,我顯然已進入一種新的情況。
 
然後,我想寫一首經過設計的詩。我翻開《ACME實用英漢字典》,撿選了幾個句子,排列成一首詩應該有的形式,我在英文的分行與分行間插入自己擬設的句子,於是我有了一首中英「混血的詩」。
 
He is a blacksmith
她搖春天
A blast of wind came in
像呼拉圈一樣的搖
His mind suddenly went blank
有一些綠色植物被扶進骨科
Rain stopped in a blink
有一些花朵飄上天空    
Ignorance is bliss
幾隻眼睛被愛侶吞咽
I blew out the match
有一種醒在樹下乘涼
 
好,寫這樣的詩有甚麼意思?也許有,但還不是這麼強烈。它顯現了一種「拼貼」的形式,為了顛覆主體的寓意。你會為作者的「解構意圖」尋找出隱喻的必要嗎?但請不要問他「解構」了甚麼?據說班雅明阿多諾德西達都關心過這個問題。我自己倒是很簡單的,我只是純粹想寫。其他的,則無需說太多。
 
感官現實對立於心智範疇,殊相性質相抗於擬態程序。思維的活動總是無可無不可的佔據大幅度的時間因素,稱心如意則被現實假相隱藏。那些瑣碎的感受,會在百無聊賴之際被誤為人生如戲。清晨的鳥語,在適當的時候,展現一種快樂的本質,所以,對著窗外發癡也是可能,也許心中還放著一張人臉,以及其他種種。下一個對談的機會,則如影隨形。
 
我只是想這樣素描自己。
 
有些書還沒看,有些書則一看再看。我剛看完陳芳明教授的《昨夜雪深幾許》這本「回憶錄」。講得是他人,但寫得是他自己。很好的一本自傳體的散文集。我比較可能從命運的觀點來看書中的每一個屬於陳芳明教授的思想成熟的跡痕,顯然,教授本人想闡述的則是台灣政治向「後殖民化」過渡的顯象歷程。
 
命運,是的。一個黨政色彩極度濃厚的覺悟過程,其中不能忘情於詩的感性聲帶,是幸運的。事實上,我們還看到教授他那融雪的人生,反映於文學的救贖道路是漫長多艱而令人動容的。他在寫詩人楊牧時,雪中猶透漏絲絲暖意,讓人意外之中,不免流連徘徊;然後,我寫了一首詩,喚為《融雪十四行》。

2009/04/29
( 創作文學賞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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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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