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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劍 兵器譜排行裡,有一種看似美麗傳說中殺人於無形的兵器。 每浣一個劍花,精鏤一座鋼骨大廈,長城的青龍虯蝣其中。 坐在草地上
林野之月晏坐初芽 淺啜妍麗之蕪 深嘗孤獨之芳 浣起你衣襟波光瀲灩之綠 觴之斷章 By//初惠誠〈四分衛〉98VOL.13 200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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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硯讀詩 1
殤者斷也;斷者,與殤一同。
複詞同義,結尾可有迴寰? 私以為,此劍藏之甚篤,餘音可感, 唯殤者太露,「詩境」斷章折翅,破了氛圍。 可惜了。
問好惠誠
雪硯 試讀 惠誠回覆 1
雪硯總版您好:
陶淵明〈五柳先生〉有謂:「銜觴賦詩,以樂其志。」
觴,角觴。非歹殤。曲水流觴是也。 作詩好比做人,我一直奉行中道觀,留轉圜與留餘地。 話說回來,這個武俠系列目前寫了五首,緣由來自閱讀。好比去年閱讀進文詩稿,不禁手癢,也寫了武俠一樣。這一次則是閱讀忠政的詩集,難耐不住,又再抒發啦。
問好喔
雪硯讀詩 2
惠誠:
「觴」與「殤」,確實差池甚遠。您這帖回覆有見地,令人敬佩!
若此唯若,『觴之斷章』,當然與「曲水流觴」,韻味不同;又與「銜觴賦詩,以樂其志。」,意趣迥異。問題就在這裡,是劍斷非劍斷?精鏤鋼骨、青龍虯蝣,是劍勢,殺人無形是劍訣。『觴之斷章』,截斷了劍花,是耶非耶?
浣起你衣襟波光瀲灩之綠
觴之斷章 情劍畢竟傷人。妍麗之蕪/孤獨之芳,當林野宴坐,月芽初昇,淺嚐則止,深泅必醉。『浣起你衣襟波光瀲灩之綠』,愛過方知情重;『觴之斷章』,醉後方知酒濃。酒杯舉起,飛觴醉月亦醉人。
若有迴寰,觴與殤可為浣花之劍或浣劍之花,尋一同解否?
試與惠誠論詩
雪硯 再讀 惠誠回覆 2
雪硯兄您好:
寫詩的人似乎像是追花人,才會興起寫這首詩。印象裡我還不曾用過「殤」這個字。
坐在草地上
林野之月晏坐初芽←雖是撈月亮的人,卻只是悠閒坐著 淺啜妍麗之蕪 深嘗孤獨之芳←這兩句芳蕪有用典,大約是屈子 浣起你衣襟波光瀲灩之綠←來自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觴之斷章 好像我們青春的杯盞,一樣。
酒酣正熱時,有人突然停杯一樣的嗟嘆 所以,沒說的話是: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這是詩裡未說之意吧 問好
雪硯讀詩 3
惠誠:
我安靜的思維這首詩,以及您在前帖所做的導讀線索,大約我能在有限的閱讀企圖中,掌握些許梗概。
我以為,那些我心中認定的,所謂文本的「書寫策略」,指的是您創作的當時,留下的文字寓意。大抵,可粗略為本詩釐清正文基本的書寫脈絡,一是『本詩題旨』、二是『詩前提喻』、三是『詩的主體』。
這樣的粗分,讓我們得以在最簡潔的意識作用中,進入三個簡要脈絡,墾拓三個詩想空間,透過三種記號系統,還有,其間相互涉入的種種必要與必然,型塑本詩的論述場域。
所有的詮釋系統,從一開始就不是封閉的,而且自動形成。閱讀,在心靈最易感動的時候或在最可能的心靈〈極限〉地帶,往往就要與詩的美學,坦然相遇。有一些語彙,會從讀者的知識狀況裡,因被美感撞擊而躍出,譬如說我的或您離開作者身份時。這是審美經驗的必然。
至此,讓我們見識了〈浣花劍〉做為一個言談主體的即時對話及其美學概括下的語言深度。因為被二度書寫〈言談〉,〈浣花劍〉堆疊出自己的語言高度。在另一個相異的視角,與她本俱的並時系統,她遇見她可能的自己。或者是,她自己的蒙太奇。詩的可塑性,一度讓她脫離自己的主人。不,應該說她本來就沒有主人。這是她生生不息的權力。
當〈浣花劍〉做為〈浣花劍〉的符徵時,她該當如何?
當〈浣花劍〉做為〈浣花劍〉的符旨時,她又該如何? 我不認為本詩的「詩前提喻」可以被獨立看待,它應該比曹操的『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短歌行〉更重要。 就這樣吧!惠誠,剩下的交給您了。
雪硯 惠誠回覆 3
雪硯兄您好:
該說「詩前提喻」了。一開始便點明:長城的青龍虯蝣其中。
長城與青龍都是時間刻鏤下來的意義,所以耍劍的是時間,青龍成為傳說,長城成為典故。
李進文說得好:
寫詩,必須世間有情人共同參與,才會產生節奏。感謝您! 我們寫詩,戀著詩,好像戀人,不論幾世相逢,在時間面前都需低頭。儘管時間如此揮舞著劍刃,但詩人還是浣起瑰麗的詩華,但時間在看詩人呢?還是詩人看時間?
最終發現了慈悲喜護,天地如此遼闊,俱往矣!斷章的是,短暫此生的意義吧。問好
感謝雪硯兄伴我導讀。
當然既已書寫完成,我的言說都是贅語,閱聽者才是文本的流傳者。
200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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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