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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7 23:19:27瀏覽912|回應0|推薦8 | |
第一章 烈炙寒冰
龍雲再現帝王換....... 劍鏡相聚國必亡...... 春天甫降,在北方的草原上地上還殘留著冬季所留下的雪跡,所有的生物都恢復了生機,白雪藹藹的大草原也變成了ㄧ片翠綠,牧人們趕著他們的牛羊,牛羊皆靜靜地吃著青翠的嫩草,小孩子們則是在大草原上嬉戲奔馳,天空兩三隻鷹驕傲的飛翔著,似乎對這個春天表示歡迎,一切是如此的和諧就像一幅畫一樣。 這時......一名不速之客劃破了這一幅寧靜的畫,身著綠衣的少女騎著一匹黑馬硬生生闖進了這個寧靜的大草原,極速奔馳中的黑馬就如同閃電一般,背上的綠衣女孩綁著兩條小小的辮子,濃眉大眼,清秀的臉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不過看她騎馬的姿態卻又不像十五、六歲的少女,她擁有一種王者的氣勢,這樣的形容一個看起來像十五、六歲的少女來說很不恰當,不過那份氣勢是不容忽視的,由她身上散發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草原上的人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她目光專注的望著前方,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持著鞭子不斷的拍打著那匹馬的臀部。 「駕!絕地快呀!我們要在天黑之前到達蒼王府。」女子發出銀鈴般的聲響催促的那匹名為絕地的黑馬前進。 經過了兩天的趕路,這名綠衣少女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位於北方的一座城-北傲城,她放慢馬的速度走進了城裡,對於第一次下山的她來說城裡的熱鬧她是從沒見過的,長年生長在於雪山之上,眼睛所到之處只是一片浩瀚大地和浮雲,城裡的人事物對她來說都非常的新奇,不過她沒有逗留太多時間在這些令她既新奇又有趣的事物上。 少女沿著城裡最大的那條路走到了盡頭接著向左彎進,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座非常豪華的府邸前,她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朱紅門前匾額那鑲著金的四個大字「蒼王府」。 她走上前對著站在門前的侍衛道:「麻煩請你幫我通報蒼王爺,說上官媚心到了。」 侍衛沒有二話轉身進入王府內,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名侍衛出來了。 他對著那位名為上官媚心的綠衣女子道:「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上官姑娘請。」侍衛非常有禮貌的帶著上官媚心入內。 進入王府後,他們先穿過一個大庭院,兩旁皆是假山假水,造工非常精緻、徐徐如生,有如皇宮般的設計,他們繞著小徑來到大廳後方的書房,侍衛為上官媚心打開書房的門恭敬的請她入內,等到上官媚心入內後,侍衛又小心翼翼闔上門。 「妳來了,上官姑娘。」裡頭傳來一道蒼老卻挺有厚勁的聲音。 「是的,不知蒼王爺把我從雪山找來有何事?」上官媚心向著聲音來源處道。 「呵呵!當然是有大事了,不然怎敢把妳從雪山叫過來,不被妳那師父扒了一層皮才怪!」 那名說話的人緩緩從布簾後方走出來,是一名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老者,他正是江湖上人人最尊敬的前輩-蒼黎絕。 「師父有那麼恐怖嗎?蒼王爺。」上官媚心輕挑細眉看著蒼黎絕。 「嘖嘖!不敢領教。」他開玩笑地向她道。 「說吧!這次王爺特地去雪山請我下來所謂何事?」 聞言,蒼黎絕皺眉沉思了一下。 「怎了?」看到蒼黎絕一付難以開口的樣子,上官媚心隱約也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嚴肅了起來。 無形的壓迫感在這個小小個空間裡流動,蒼黎絕摸摸自己的白鬍鬚皺著眉思忖著,似乎他要說的事很讓他難開口…… 良久,蒼黎絕語氣嚴肅地向著上官媚心問。「妳……還記的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嗎?」 聞言,上官媚心詫異地道:「前輩是指……赤寒和玄烈那場血戰?」關於這件事她曾聽雪山上的師父說過。 二十五前的那場血戰,只要是老一輩的人都曉的,那件轟動整個江湖甚至全國的戰爭,犧牲掉了百萬人無辜的性命,不過這並不是讓人震驚的部份,因為自古以來的戰爭犧牲掉的人數都是上千上萬的,只是那場戰場牽扯著親情和友情,造成了一些人今生所無法彌補的傷痛…… 如今想起當時的場景也會讓人不寒而慄,正何謂的風雲變色、腥風血雨……而引起那場戰爭竟是……,詳細原因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當時捲入這場戰爭的幾個人已經有兩個人過世了,剩下的人卻不願再度提起那段令人傷心的事,而其中一人就是他-蒼黎絕…… 聽到蒼黎絕提起這件事,上官媚心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蒼王爺…這事情都已經過了二十五年,如今天下太平,為什麼還要提起,甚至特地的請我下山?」 只要是經歷過那段事件的人,幾乎是沒人會在提起,況且天下太平,何須提出這些傷心事,除非……又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是跟此事有關聯。 「因為…龍雲再現……」 「龍雲再現!?」 上官媚心猜的沒錯,但何謂龍雲?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跟那場血戰有關聯? 「對!這是妳命中的劫數…」 蒼黎絕臉帶嚴肅的向她説,而話一出口便讓上官媚心訝異的張口。 蒼黎絕之所以會成為江湖上德高望重、人人尊敬的老者,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跟當今赤寒的皇帝有一段非常淵源的故事在。 「我!?」上官媚心指著自己。 「是!而且必須由妳親自去化解。」 「…」 一陣沉默,讓時光取代了空間……回溯到了二十六年前,事情發生的前一年,到底原因是怎樣…… ---------------------------------------------------------------- 二十六年前 玄烈 皇宮 夜鳳宮 夜鳳宮是玄烈歷代皇后的寢居,它是整個皇宮裡最為別緻的一棟閣樓,沒有太多奢華的佈置,只是在周圍種些奇花異草,閣樓樑柱窗戶也雕刻細膩,別有一番風味,內外守備森嚴,所以此地非常寧靜可謂是整個皇宮裡最漂亮也最安靜的一個地方。 天空拉下了夜幕,為夜晚帶來一絲神秘,繁星點點跟著陪襯一輪滿月,明亮的月光照亮了整個大地,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夜鳳宮卻燈火未熄,裡頭也不時傳來了嘻嬉笑聲。 一位大腹便便的女子來到了外廳的桌旁,伸出白皙漂亮的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她端著一杯茶緩慢的走著,來到了內室前她拉開內室的簾子來了內臥室裡,裡頭擺設簡單卻不失高雅,一張木雕的床、一個梳妝台還有一張小桌子,整個內室瀰漫的淡淡的花香,而桌子邊坐著一位男子。 男子生得非常俊俏,是那種一見便著迷的帥氣,在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不容侵犯的王者氣息,他笑看著走進內室女子。 「茶我自己倒就好,妳何必如此勞動呢?」男子微笑的揮揮手示意要女子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只是倒杯茶不礙事。」女子把茶端到他手上,拉了把椅子坐在男子身旁,「現在很重,不要了。」拒絕了男子的好意,女子朝他一笑。 「……只是多了一個小子而已。」被拒絕的男子有點失望,不過卻也沒讓他因此而感到不悅,只是寵愛的撫摸著女子那有如瀑布般的黑髮。 「說真的,肚子裡的這個小子越來越重,我都快背不動他了。」女子輕撫著肚子抱怨著。 聽到女子的抱怨,男子輕輕皺著眉,伸手摸著女子的肚子開玩笑的道。 「真的阿?那他一出生我一定要打他的屁股,誰叫他讓他的娘這麼辛苦。」 「不行!他可是我的小寶貝呢。」女子伸手拍掉男子的手。 「怎麼不行?我堂堂一個玄烈皇帝為什麼不能打一個毛頭小子的屁股?」 男子又伸手輕撫女子的肚子,聽到他說的話,就知道他正是當今玄烈的皇帝-炎靖熙,而那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也是當今玄烈皇后-雲月語。 「你又來了。」雲月語推掉炎邪熙的手轉過頭不理會他,自行拿起桌上的書就專心的研讀起來。 「生氣了?」 「沒有。」 「那頭轉過來看我。」 「我不要。」 「不要生氣了,我跟妳道歉好不好?」炎靖熙起身走到雲月語身後輕輕的摟住她。 「我就是不喜歡你這樣,你是玄烈皇帝沒錯,但也不要老是以皇帝的身分就想壓過所有人,你要謙虛……」 雲月語放下手上的書轉身看著炎靖熙,對於炎靖熙高傲的姿態,她始終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為什麼當皇帝的人就要如此的高傲?難道不能謙虛? 「是是是。」 面對著雲月語,炎靖熙都只有聽命服從的份,只因為他非常的疼愛她,所以不願意雲月語受到任何委屈或是生氣難過,只是他口中雖然允諾,該死的高傲依舊改不掉。 聽到炎靖熙乖乖的向她陪罪,雲月語也無法狠心地再怪罪他。 「熙,我累了,可以睡覺了嗎?」 雲月語打了個哈欠,在私底下的她都不會稱炎靖熙為皇上,因為那會讓她有種距離感,而寵愛雲月語的炎靖熙也特例允許她這麼做。 「恩!我扶妳到床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來到床邊,貼心的為她脫去鞋子,然後走到桌子旁把蠟燭吹熄後又走回床邊拖下自己的靴子,接著轉身幫著已經躺下的雲月語溫柔的蓋上被子。 「睡吧!」炎靖熙溫柔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微笑的對著她說。 ------------------------------------------------------------------ 這裡是哪裡?好黑……好黑……為什麼身體這麼沉…頭好暈… 痛!好痛!肚子怎麼會突然痛了起來…… 這裡怎麼這麼黑…… 光!有光!我必須要撐下去……我要往光那個地方去,或許有人會幫我…… 剛入睡的雲月語因為肚子發出的陣痛而醒來,在這個帶著涼意的秋夜卻有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流下來,肚子傳來的陣痛越來越頻繁,而且越來越痛,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就在她做這個動作時,炎靖熙也因為周身的騷動,而讓他靈敏的知覺產生了警覺性。 他立刻的睜開眼提高警覺,用內力維持平穩的呼吸觀察著附近的動靜,手很自然的護著睡在自己身旁的雲月語,深怕她會受到傷害。 然而在他觸摸到因為陣痛而流了滿身汗的雲月語後,他一驚!立刻轉身看向身後的人兒。 「月兒,妳怎麼了?」他緊張的扶著身後欲倒的人。 「痛…痛……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因為肚子的劇痛,讓她連講話也感到十分吃力。 「為什麼會痛?怎麼會這樣?」聽到心愛的人喊痛,炎靖熙頓時慌了起來。 「好…好像…快要…要生…生了…」 「怎麼這麼突然?月兒,妳等等!我馬上宣人去叫醫夫!」他緊張的把她扶好讓她平躺在床上,接著朝著門外呼喊著「來人吶!快來人!」 在炎靖熙呼喚後,立即有幾名奴才宮女從門外跑了近來 「怎麼了?皇上。」 「快!快宣醫夫!娘娘要生了!」 「是!是!」聽到皇后娘娘要生了,幾名奴才宮女又馬上跑了出去。 「月兒,妳忍著點醫夫馬上來了。」他起身來到了桌子旁點上蠟燭,然後又馬上來到床邊安撫著雲月語。 ----------------------------------------------------------------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雲月語臨時生產,讓整個皇宮上下都處於一個緊張不敢鬆懈的狀態,數名醫夫和接生婆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夜鳳宮,一到那裡連口氣都沒喘,他們隨即吩咐下人們去準備東西,接著非常嚴謹的幫雲月語接生,絲毫都不敢鬆懈。 看到眾人忙進忙出,炎靖熙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不是在睡前還好好的嗎?為什麼會這樣?來的根本措手不及…… 炎靖熙握緊拳頭,神色非常著急的踱步。 就在這時,一名醫夫走到炎靖熙面前。 「皇上,這裡不乾淨,可否麻煩您先迴避一下?」 「不!朕要在這裡陪著皇后。」 一口就回絕了醫夫的要求,他怎麼放的下心到外面呢? 「皇上…這裡就交給我們就好,請您放心,我們都會盡力的……」 醫夫莫可奈何只好不斷的勸炎靖熙,堂堂的君王可不要因為女人生產染了一身穢氣。 雖然他明白炎靖熙非常的擔心,但是該避免的他還是要讓他避免。 因為醫夫的態度堅決,所以他只好不甘願地走到外頭。 炎靖熙不斷的在外面走動,聽到裡面雲月語的因疼痛所發出的聲響,他就越來越擔心,巴不得現在馬上奔進去。 「不行!朕要進去!」他甩袖就要往裡面走去。 「皇上…萬萬不可!女人生孩子不乾淨呀!」一名年紀略大的醫夫攔住他的去路。 「朕管他乾不乾淨!看看皇后叫的這麼痛苦,朕聽了多麼膽顫心驚!」 「女人生產都會這樣的,皇上請忍忍阿!」 「阿……好痛…不……不要了……我…我不生了……」裡頭又傳來了雲月語的叫聲。 「熙…你…你在哪…快…快來…救我…我…我……」 「聽!你聽聽她那麼難受!」 炎靖熙指著裡面,對著跟他一起在外面的醫夫和侍衛們道,他這樣的舉動,讓外面的一群人都只能低下頭。 為什麼要讓妳那麼痛苦…聽的我也好難受…妳要撐下去呀!月…… 「……」一陣沉默。 「不行!朕要進去!」他不顧其他人的阻攔執意要進去。 「皇上……」 「在吵!朕都把你們的腦袋砍了!」他憤怒的向著他們喊。 「……」 又是一陣的沉默,只是這個沉默是連同裡面也安靜了下來,時間有如停止般,全部都靜止了,連聲音也禁止了。 炎靖熙心頭一揪,立刻不顧眾人就往裡面奔去,就在他奔進去時,一名醫夫剛好快步的走了出來撞上了他。 他情緒激動的抓住醫夫的領子。 「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沒有聲音?」 「這……」醫夫頓時被炎靖熙的怒哄嚇到說不出話來。 「說!」 「娘娘…她…她…」 不等醫夫說完,炎靖熙立刻甩開這名可憐的醫夫往裡面奔去。 來到床邊的炎靖熙所看的景象讓他整個人都不禁顫抖了起來,雲月語像是沒有生命般的靜靜躺著,她緊閉著雙眼,蒼白的臉上佈滿著汗水和淚水。 他伸出已經抖個不停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 「月兒?妳怎麼了?醒醒阿!」 他輕拍著她的臉,不斷的安慰自己她只是睡著了,但是具有敏銳察覺力的他,卻感受不到床上人兒的氣息…… 「不要阿…朕還等著跟妳白頭到老,妳不要…不要阿…」顧不著一國之君的尊嚴,他…流下了淚…… 沒有得到回應,四周卻異常的安靜,雲月語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不!妳醒來!朕命令妳醒來!」 他像發瘋似的大喊,讓站在一旁的醫夫和宮女接生婆婆們沒有人趕上前說話。 一顆顆淚珠滴在雲月語的臉頰上,他閉上眼……只能啜泣……心裡不斷的祈求老天。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這一段時間對炎靖熙來說非常的漫長,他一直在等待奇蹟,在旁邊的人安靜的待命,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響,或許是被他的誠心感動,床上的人兒突然咳了一下。 聽到有聲響,他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那個發出聲響的人。 「月兒!月兒!」他輕輕的喚著她。 雲月語漸漸張開眼睛看著炎靖熙…… 「熙……」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很吃力的叫著他。 「痛!」肚子又傳來了陣痛,讓她皺起眉頭輕呼。 聽到她喊痛,炎靖熙馬上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一群人。 「快!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是!是!皇上……」 看到雲月語醒來,一群宮女醫夫都不敢鬆懈,又繼續替雲月語接生,而炎靖熙則繼續坐在床邊握住雲月語的手,就像是在給她力量般…… 黑夜散去……就在天的盡頭露出了魚肚白時,一道響亮的哭聲劃破了整個皇宮的寧靜…… 經過一夜折騰,雲月語順利的生下一名男嬰,炎靖熙小心的抱著甫出生的嬰兒坐在床邊,此時,他已經遣走所有的人,裡頭只剩下他和雲月語還有手中的小嬰兒。 他眼中充滿溫柔的看著雲月語,她因為剛從鬼門關前走一趟,又經過太醫詳細的診斷,累到已經睡下了,他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汗珠,靜靜的在一旁陪著她…… 這個夜……在白天來臨時,終於寧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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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