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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4/30 13:23:08瀏覽126｜回應0｜推薦0 | |
| 『是的，你沒聽錯，只是你還不懂罷了。』金吉說 「……………」 「你……..剛才有2個人在對話，另一個是誰阿？是我聽錯嗎？太……..奇怪了。」亞麗吃驚的湊近頡利，仔細的打量著。 晴筠則在一旁忍著興奮，看著他們的重逢畫面，她覺得這真是感人的一幕。二十年從未見過面的植物人終於甦醒並與親屬相認，好感人，晴筠摀住鼻咽的激動著。 「她聽得到我的聲音？」頡利驚訝道 『那當然，我們可是異卵”三”胞胎！』金吉感慨的說 「我們……..異卵三胞胎？」頡利當下無法立即接受，更無法理解這究竟如何會是這番局面 『我帶你去看吧』 金吉說完，頡利又陷入了金吉的回憶裡，他只見一幕幕密密匝匝的雜亂畫面從他四周旋懸上下跳動，迅即間在某一個畫面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女孩跟男孩勾肩搭背的在一棟房子的走廊上，女孩笑容非常可愛並帶有戲謔的意味，男孩則一付懊惱事纏身般顯現無奈的嘴臉。 頡利認出女的是亞麗小時後，「那是我！」跟著進來意識畫面的亞麗說 「她也進來意識中了！？」頡利搜尋著四周 『是的，我說過我們是異卵三胞胎，意識是相通的，就像心電感應一樣。』 畫面中小亞麗安慰著小金吉道：「哥，有我陪你出國別怕。」 小金吉隨後又回了幾句…………… 小亞麗接著神秘兮兮的說：「別難過了，你想知道一個爸媽的秘密嗎？」 小金吉：「多大的秘密？」 小亞麗比出一個誇張的動作：「天大的秘密！」 2個小孩古靈精怪的鑽進了爸媽的寢室，小亞麗躡手躡腳的橫過地氈，往床底下一搆，一個保險手提箱被拉出床底。 小金吉疑惑的目睹這頑皮的妹妹要做啥事，問道：「妳知道密碼？」 小亞麗點頭弄著：「很簡單，我們的出生年月日。」 『也就是你－－頡利的出生年月日，跟我們是一樣的。』金吉在旁補充著 一會兒功夫，外表銀色製的箱子已被掀了開來，中間現出了許多摺疊式放列架，隨著箱子開啟像百寶箱一樣的開匣。 裡面的物品都以有質感的包裝襯托，看起來個個價值不斐。 但大多數是裱褙的相框，而且每一個畫面皆大同小異，都在一間密閉乾淨的病房，中間對焦著一副病床，上面躺著一位面容英俊、臉色慘白的青年－－－頡利。 小金吉好奇問道：「這是誰阿？」 小亞麗賊兮兮的竊笑著，說：「你絕對想不到，喏，翻給你看。」 小亞麗拿起裡面一本厚實精裝的書，上面用條金焊貼著家族圖譜4字，小亞麗一付謎底要揭曉般的偵探樣，緩緩的翻開，赫然一幅巨大樹狀的組織圖展幅而至，每一個名字旁皆有照片鑲在下面。 小金吉摸索著分枝線，這張圖他從小經常看到，裡面有許多唯利是圖、假猩猩的親戚，他從小就感覺得到。 小金吉不耐煩的道：「家族圖譜，我看過千百遍了，每次家族聚會都會播映一遍在大屏幕上，一點也不稀奇阿，妳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小亞麗興奮的唸道：「哈，你沒發現不一樣的地方，在這裡。」 順著小亞麗的指頭，小金吉驚異莫名的瞧著，一張大頭照，照片上的人雙眼緊閉，似乎睡著了，靠近一瞧，是箱子裱褙相框中病床上的人，沒有錯，是他。 小金吉不敢相信的用手摸著照片，順著線摸索著，這一條線牽引著小金吉到了一處直角，另有2條也在這時跟其結合了起來，小金吉知道這在以前看過的圖譜中是不存在的，該怎麼說，甚至連家族聚會也沒有看過多出這一位人物出來，只有爸媽這一本才有。 他不認識那人。 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和小亞麗的線條竟與連接在一塊………這意味……..他們是兄弟，依著左右次序，是他和亞麗的弟弟！ ……………………………. 頡利全了解了。 剎時，所有畫面又混成密密匝匝的一團，周遭景物又恢復了。 當一切就定位後，晴筠的叫聲從旁聲嘶的呼喚：「喂！你們2個怎麼回事？不要嚇我，怎麼呆愣在這，為什麼又不動了，喂，天哪，本來我還以為只有頡利會這樣，想不到你們倆都會這樣，這是家族遺傳病嗎？…….喂！」 這時屋裡走出一位帶有溫和面孔的男人，他先看到成熟的晴筠竟出奇的一付徨然失措樣，失聲笑道：「怎麼啦？晴筠姐，是什麼事令妳急成這付模樣。」 晴筠看到救兵忙道：「喬治，你來得正好，幫我叫醒亞麗她們2位，他們………不動了。」 喬治是亞麗的男友，乍聽之下不解的越過晴筠，他看到亞麗正面對一個男子，那男子真是帥勁到不行，一頭金髮配著令人讚嘆的黑瞳，實在很難不令人多駐足留觀一會。 金吉他們意識在此時也回復了，金吉瞧著喬治：『亞麗…….你男友，嗯，我妹妹長大了。』 喬治回報禮貌性一笑，並回過頭向晴筠瞋瞪，晴筠比著手勢”本來是不動”。 金吉仔細打量著喬治『太好了。』 亞麗淚溝中早已溢滿了淚水，征征的看著頡利的外表，但其實是金吉在裡頭，說：「哥……..真的是你，……嗚…….怎麼會？…….嗚」 金吉一時也征征的望著亞麗，不忍亞麗傷心的用手抹去其淚珠，疼愛的撫摸那最親的臉龐。 亞麗想要止住咽泣聲，但卻無法。她不敢置信能再次與金吉相見。 金吉說：『妳真的甦醒了，我當時的確沒做錯。』 「哥……」亞麗泣不成聲 『亞麗，我只想讓妳知道，我用盡了一切努力想讓妳幸福快樂，………但似乎每次都搞砸了。』 亞麗搖著頭嗚咽道：「不，不，哥，其實我只要你常陪我就夠了，我知道………」 金吉釋懷一笑：『是阿，我應該知道的，並不會那麼晦澀難懂，但我還是做錯了…….』 亞麗道：「不，不，哥，你沒做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你……犧牲了你救了我，我知道的，哥。」 金吉赧然一笑，帶著歉意的口吻道：『妳………..要不是哥害妳嗆煙成植物人，也不會令妳受那麼多苦……..哥真的很抱歉，我……….』 亞麗用手止住了金吉的再講下去，她看到的是金吉的臉，她說道：「不要再說了，哥，一切都過去了，我好想念你，一直都很想，真的。」 金吉欣慰的釋然了，他一直很想聽到亞麗的回應、她的原諒。 金吉溫柔的擁抱著亞麗。 晴筠雖一片霧煞煞，但卻也一陣鼻酸，忙眨著眼讓淚在眼珠裡打轉。 擁抱過後，金吉知道離別在即，他再也沒有任何留戀了，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實現了，一點遺憾也沒。他也感到靈魂的排斥性開始作用了，他知道若再不離去，則頡利的靈魂會因排斥而受到他無意的傷害，因為一個身體是不能同時存在2個靈魂過久的，否則會有一個死亡。 金吉輕聲在亞麗耳邊喃喃說著：『嘿，哥先走了………..』 亞麗聞言更是抱緊金吉，似乎這樣就可以令其留下，她泣聲道：「不……不要走，我只要你當我哥，你走了我可怎麼辦？我要你照顧我，我只要你陪著我，拜託，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不要走。」 金吉安撫的說：『別說傻話了，妳還有頡利會陪著妳，妳們倆要好好相處，妳要好好待這位弟弟，可不要又常跟他鬥嘴吵鬧，好嗎？我”可愛無邊、艷麗四射”的寶貝妹妹。』 亞麗一時之間咯笑了起來，但仍緊抱著金吉，她感覺得出來，金吉的能量已微弱的快消失了。 金吉放鬆了，不再抵抗了，意識逐漸不清了，他感覺到身軀融入大自然，一切都如此安和日麗，了無牽掛。 「嘿！」頡利叫道 金吉睜開眼，頡利正站在他前面，周圍背景則是白茫茫的一片。 2人對視了一會，金吉微笑看著遠方，充滿愛護的語氣述說道：『你應該都明瞭了吧………我們是兄弟，只是爸媽怕親人把你的財產奪去，所以一直隱瞞我和亞麗…………當然尤其是我。』說到這不自經的自嘲著『嘸……..而我和亞麗小時後發現了這個秘密，我才知道為何父母親一直會說我是剩下的、唯一的原因了。 我那時的確是受到很大的心理創傷，覺得自己只是不得已才被父母挑上繼承家業的，自尊心受傷後我的行為陡變，一切都不再是我所顧慮，我恨父母，恨他們既不支持我的理想卻又要我接下不想找我承接的家業。 於是反抗的情緒一直回應在許多事面上，包括連我已迷失也……..， 然後，他們出車禍後，更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了。 但很幸運的，亞麗一直在旁支持著我。』 2人相對著，頡利已經在剛才承受太多驚喜了，頓時一點話也說不出口，他知道這時應把握機會聊多一點才是，因為他面對的是即將死去的人。 「我…….很抱歉錯怪你了。」頡利吞吐的說 金吉回望他一會道：『這真是奇蹟的巧合，當我犧牲生命時，能量只傳給了亞麗，所以她甦醒了，而你卻沒醒，之後你竟憑自己的力量找到了我，使得我剩餘的能量和你一起注入了你的身軀，結果你也醒了，這真是……..始料未及，不過真是太好了。』 頡利點頭道：「嗯，真是太謝謝你了……..哥。」 金吉粲然笑道：『哈………前幾分鐘你還罵我渾蛋呢，哈~~~~。』 2人快樂的笑著。 稍歇後， 金吉若有思的說：『每個靈魂頻率不同，很難跟彼此接觸，只有藉著軀體而可以有形的邂逅；也就是如此，你我在”升天”時四周都僅有我倆彼此，因為我們有某部分是相連的，所以看的見對方。』 頡利聽出這段含義。 『好啦，我也要走了………….另一段旅程。』金吉語氣一點也不悲傷 「我知道……..哥，你……..保重。」頡利實在不知這種場面要說什麼離別的語句 金吉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拋了一句話：『頡利，好好照顧亞麗，你世上唯一的親人。』 說完緩緩飄了上去，就當快消失時，回過頭來依依不捨的說：『對了，把我的錢拿去救鯨魚。』 頡利爽快的答應著。 ……………………………………… 當頡利再次張開眼，亞麗仍緊抱著他啜泣著。 頡利有點不知該怎麼做，他示意道：「姊………我是頡利，哥已經離開了，我想…….姊妳可以放開我了。」 亞麗抬頭望著頡利，晶亮的眼閃出更多淋漓的淚珠，埋頭抱的更緊，說道：「弟……..哥走了，他真的走了…….他走了……..~~~~~嗚。」 頡利想不到亞麗抱的更緊，他下意識感受著親情的溫暖，雙手也抱緊亞麗，回應著他姊，那一股祥和的感覺， 他……………終於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 一天□ 牛奶色的陽光，朵朵棉花糖般的白雲像噴漆似的點綴著、渲染著地球的大氣層，充滿希望的柔和光線不慍不嬌的垂落了下來，那一幕只有心情愉快自在的人看的到、欣賞的出。 一位金髮男子，手拿一束玫瑰，清爽恣意的經過擾攮不休的醫院前庭人群，就在踏進醫院大門前，他抬頭，那柔和的光線絲毫不構成阻礙，反而更令他瞧得更鮮明剔透，招牌寫著：祥泰醫院。 他很高興，心礦神怡了起來，他想著之前幾天的遭逢，不禁欷歔。他醒來、認識世界、找到親人， 現在…………也是時候了。 他對著肅容鏡檢視自己的穿著，休閒又不失風味，這是他姊姊幫他物色搭配的，他本人還正在學習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不過今天是大日子，他一定要穿的得體才行，因為第一印象嘛……….是第一印象嗎？他想著。 走進大廳，才少頃，就吸引住眾人的目光，他略顯靦腆，他意識到自己的”外貌”問題，雖然他仍不太會辨識美醜，但他姊直說”不用擔心，你帥呆了。” 他………仍怕自己外表會吸引不了心中的天使，兀自不安著。 詢問櫃檯，小姐微笑的說出了樓層，謝過後，他決定走樓梯上去，坐電梯令他感到太匆促了些，因為他在害怕。 怕一切見面是個錯誤，怕天使早已心有所屬，怕天使早對他沒了感情，是怕吧？他想著。 原本信誓旦旦的決心又退縮了，天阿，這又不是告白，只是又重逢，他們一定各自期待再相會………，是嗎？他遲疑。 花慢慢被手擺垂了下來，喜悅的面容像化了暗色粧般泫然欲泣，樓梯間隔絕了走廊外吵雜的聲音，他感到自己太悲觀了，又都還沒碰面，想太多了吧。 嗯，他又恢復微笑如儀的表情，決定相信自己，相信未來。 到了指定樓層，又想，誰說每個故事都會有完美圓滿的結局，這不免太匪夷所思，雖說他前些日子的確鴻運當頭，可仔細探究，其中悲苦也不少……….. 他不禁憋起了細勻的眉頭，憂鬱的漫步在走廊中。 憂愁跟恐懼桴鼓相應的互相凝聚，他猜不透…….但幹嘛猜，這豈不自尋煩惱，把最好一面展現就對了。 於是他又笑吟吟的邁步出去。 這樓也有一處小櫃檯，詢問一番往那方走去，櫃檯小姐看到鮮花，年輕的臉龐露出好奇，呼朋引伴的看著他走向路盡頭的一間普通病房。 這是個早晨，病人的房間依然閤著，護士必須在這時刻從盡頭病房一一的將各房的窗簾及門扉打開，以讓病人接觸陽光並迎接嶄新的一天，而今天正巧是天使值班。 他想著天使開啟窗簾的那一幕，他知道的，就是她為他帶進了陽光。 安靜的走道靜悄悄的令他心跳聲無比的放大，幾乎快媲美大鼓的震動了，到底他哪裡缺血，心臟為何如此劇烈跳動。 他好緊張！ 這平靜的前夕並沒帶給他心靈多大的安慰。 盡頭到了，房前擱著一台器材推車，上面層層擺置各類他全無了解的藥品，他下意識的尋找有沒有鎮靜劑，因為他的心真的快跳出來了，內心猶如雜亂的電線，充斥著各種數不清的電流，吱嘎作響的在全身各處流竄。 他沒有再猶疑，捧著玫瑰站在房門口。 他看到了一位天使，正背對著他在收束著窗簾，一捆捆的綁摺至窗沿邊。 天使正專心於工作，背影顯得消瘦，好像失去了什麼般的憔悴，難道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什麼？不管如何，天使仍勉力提起精神做完了工作，天使想要忘記，她不想再傷心。 下一刻，天使又再內心交戰了，她真的心力交瘁了，她看到了，從玻璃上反射中看到了，很模糊，模糊到認為只是另一個夢罷了。 她注視著玻璃中的”後面”，不敢回頭，怕什麼都沒有，那倒不如只擁有模糊影像來比較好。她不敢相信玻璃真的映出一位挑高的………….金髮男人，胸前不知握著什麼， 她……..僵住了，所有動作應該………都停止了。 天使又開始祈禱了，但沒閉上眼睛。 她懇求上帝，說她會信祂，吃飯不再挑三楝四，不再消沉意志，不再沒目標的過每一天，不再………….，該死，她想只要上帝這次不再讓她失望，她的問題一定都會迎刃而解，因為全都是因為他…………….. 天使轉動她那因緊張而朱紅的臉頰，先看到的是左邊病床上2位仍熟睡的病患，是昨晚好不容易哄入睡的小男孩和風趣的中年阿桑，他們都在沉睡中。 然後，很快的，他出現了！在房門口。 他們四目交接著，這時………. 頡利知道，花、裝扮和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天使的眼睛已經告訴他了－－－－－－她還愛著他，只要他來……….就夠了。 好像是這樣的，貞德先輕踏出了一步，似乎怕太大聲抑或會引起旋風把頡利吹散，反正一切都有可能，甚至連現在也在作夢都有可能。 然後是頡利向貞德走去，他拋卻了最後一絲猶豫。 雙方都在這安靜的氣氛中漸漸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頡利知道，這一路真的好遠，………….但是值得。 他們並沒有顯得張惶失措、激動，只是靜靜的互擁著。 貞德：「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頡利：「對我來說……………這就像是夢。」 「不，不，」貞德在頡利胸口搖著頭，使得頡利衣服縐摺在一起，產生一股溫度「抱緊我，不要放開，我怕你會消失。」 「…………」頡利朝貞德髮際吻去「再也不會了。」 －－－－－沉睡－－－－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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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