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著能把名貴的法拉利改裝成這付鳥德性,肯定是花錢不用找的大財主吧,不過品味還真差呢。好戲在後頭,駕駛門打了開來,一個男人以帥氣的動作閃了出來,光是那男人的頭髮就可以笑很久了,更遑論全身上下的行頭。帶著愛心形狀的墨鏡,一頭雞冠頭頂著天,後面頭髮留長染成紫色系,雙邊剃光,衣服是貓王時代的種類,褲子則配七分褲,圖案則為小叮噹,一付俗到要死的外觀,另金吉忍住笑雙頰鼓起氣來,連筆都差點拿不穩。 海蒂則疑惑的看著金吉,「有什麼好笑的問題嗎?」海蒂看著問卷道 「不……不是,是那一個男人……太爆笑了。」金吉簡直快忍不住了。 海蒂向四周望來望去,臉上疑惑不解。 當那一位男人經過金吉身邊時,左側突有一輛轎車往那一部花俏的法拉利停靠,眼看就要撞到了,金吉正待出口叫大家小心,可是沒來的及轎車已撞了上去,但預想的撞擊聲卻沒有出現。 那台轎車就像理所當然的停在金吉法拉利的前面,也就是花俏法拉利本來停靠的位置,但花俏法拉利卻不見了……….. 司機注意到金吉的異樣,「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司機很緊張的問著,從彭律師的口頭叮嚀上,司機知道要特別注意金吉,確實原因彭律師說不方便講,交代就是多注意金吉的安危,所以司機一看金吉似乎眼神閃爍和剛才傻笑的樣子就覺得有點怪而很緊張,畢竟為頡利家族開了多年車待遇也不錯,自然就會關心了起來。 金吉呆望了許久,視線直盯著原本花俏法拉利的位置,心中一直問自己,思索著怎麼沒有產生相撞的聲音?更離奇的是那一台本應被攔腰撞擊的花俏法拉利呢?怎會不見了?金吉一時無法意會過來,直到聽到後面傳來的對話: 「嗨!亞麗,讓妳久等囉,貓王來接妳了!」 金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剛才那一位裝扮怪異的人士正對著一個貌似十八歲甜美可愛的少女講著。 而他竟叫她亞麗!難道,又是幻影?金吉吃驚的看著。 問卷版垂了下來,心中的疑問是一個比一個大,這是幻影,又是潛意識的傑作。它不是在暗示什麼,而只是將所見的景物所觸發的記憶完整的一部分用阻斷視覺神經的方式與事實結合,而造出的詭異個人景視,在靈魂學上偁為”重複凝視”。--------這是剛才在書中擷取到的回憶中所提及的,解釋了從頭到尾幻影出現的原因,但更令金吉感到訝異不能接受的是,若這”貓王型態”的人叫那一位少女為亞麗,那十之八九………貓王裝扮的人就是-----金吉! 眼看少女亞麗一付厭惡的表情,一手抱著書本,生氣的轉頭就走。 「喂喂,亞麗妳幹嗎?發生什麼事?」貓王金吉迎了上去問。 少女亞麗頭也不回的走著,不理也不睬。 貓王金吉拉住少女亞麗的手臂說:「嘿,難道哥又惹到妳了嗎?不會吧?」 少女亞麗回過頭來,冷冷反問道:「哥,你又要去哪阿?穿成這樣要去哪?……」 「這…..哎阿,總之我會先在妳回家啦,這樣總可以了吧?」貓王無奈地說。 「然後呢?去參加一場PARTY、PUB、搖頭派對、KTV,是吧?」少女亞麗說道。 貓王金吉似乎像被猜對一樣的苦笑。 「真是夠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少女亞麗忿然想甩開貓王金吉的手,貓王金吉卻緊緊抓著。 「你放手,哥你放開。」少女亞麗吼道 「亞麗,別這樣,我只是及時享樂罷了,在過一陣子我就會膩了,先回家吧。」貓王金吉語氣發軟的說道。 「哥,為什麼?你跟我講你為什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少女亞麗說。 貓王金吉沉默的看著少女亞麗。 「你說過一陣子…….但我實在受不了每晚去監理站接你出來了,你根本不在乎…..在這樣下去…..」少女亞麗哽咽的說著 「亞麗,只剩我們倆兄妹了,別這樣子好嗎?妳想想,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妳過妳的生活,我也過我的生活,這樣豈不好嗎?」貓王金吉說道 少女亞麗凝視了貓王金吉一陣,用力把貓王金吉的手甩開,很哀怨的瞪著貓王金吉「我喜歡以前的哥哥……….」少女亞麗說完拭著眼淚走入人群裡。 貓王金吉頹然的站著,一付孤單身影。 他是金吉!他是金吉!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金吉回到了現實,剛才的一幕幕就像一瞬間發生一樣咻的塞進他的腦海裡,強迫他接受這原本美好的一切就此幻滅,殘酷的扼殺了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結果,就好像電影,終有到結局時,劇情總有進展,不可能永遠停止在某處,但它出現的太另金吉震驚了,兼有一點自我的抵抗意識。他實在不能接受。 「喂,你怎麼啦!喂」海蒂問 「ㄜ、沒事……沒事。」金吉打起精神,看了看問卷,看了看海蒂,在望向司機。 以金吉現在心情的低落,使的他根本不想去任何地方,他只想趕快弄清楚事情的始末,爲什麼原本乖巧的”他”會變成”墮落”的地步?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金吉想找出原因。 「司機」金吉說 「嗯、少爺?」 「你先坐計程車回去吧,車子留下我開。」 「這…….少爺你沒事吧?我擔心……」司機面帶憂色的說 「我沒事,剛才只是想到一些事失了神罷了。」金吉聳聳肩道 司機因為不放心而遲疑了一會,隨後仍是召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金吉望著問卷,呆呆的望著,思索的表情在百貨柔和燈光下顯得憂愁不以,其性格面孔刻劃下的哀愁更讓海蒂心悸,海蒂如癡如醉的瞧著,魂魄都快被牽走了。金吉不著意書弄著頭髮,風格特立的姿態另海蒂神魂顛倒。 金吉其實內心很痛苦,在失去記憶的時候他是一個零,這幾天醒來後等於是他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他也從頡利那得知生前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荒誕不經,這讓他覺得很失望,怎麼會呢?他想著。不過經由這一天的彭律師的評價及那些”重複凝視”的幻影,他一度找到了立足點,他並不是這樣糟的一個人,於是內心不斷找了許多理由去解釋、去塘塞,好讓自己內心好過點,並且一直期待這幻影一直維持美好的狀態下去。不過剛才的幻影中讓他最感到萬念俱灰的是……..。連世上最親也是唯一的親人---妹妹亞麗都唾棄他…..,金吉實在想不透,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還有誰愛他,而他又有什麼好掛念的? 悲從中來,不禁失態的啜泣了起來,這實在不是男人應該的舉止,但金吉實在忍不住了,,心中直問: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活過來的?有必要嗎?上帝爲什麼不讓我就此結束生命?還讓我留下來受苦?在這孤零零的世界中我又能做什麼呢?重頭開始嗎?可是人事以非了,不是嗎? 海蒂驚訝的看著金吉,搞不懂怎麼寫著寫著就流起了眼淚,趕忙安慰道:「喂,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阿?怎麼哭了?」 金吉受到海蒂的安慰,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越是不能自己,啜泣的更嚴重,不禁講道:「我…..我好孤單…….一個人……好痛苦。」 「發生什麼事嗎?你跟我講,講出來會好受點。」海蒂最怕男人哭了,尤其是向金吉這處處都很完美的男人,她實在搞不懂還有什麼是金吉沒有的。 「我好後悔…好無助…..很孤單。」金吉撐著額頭說道 「你後悔什麼?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海蒂溫柔的問著 「我…….我不知道該後悔什麼?這就是我無助的地方。」金吉繼續啜泣著說 「別這樣,大家都在看,什麼事都好講,不要這樣。」海蒂勸道 金吉雙手靠著車頂趴在手臂上試著收拾一下失落的心情,突然蹦出一句話: 「妳可以陪陪我嗎?我有好多事想傾訴,再不說我會受不了。」 海蒂嚇了一跳,一時無語。 「可以嗎,嗯?」金吉靠著手臂側著頭對著亞麗問道,眼神中帶著無限請求的味道,讓海蒂感覺到這男人真的需要別人的關心,因為某樣支撐這男人的支柱倒了。 從金吉這迷人的眼光中又帶著無法拒絕的天然魅力,海蒂內心實在無法拒絕,而且她也有很大的興趣,對於一個帥氣多金的少爺型人物會有什麼不可解決的煩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他有好感….. 五福路愛河橋後PUB林立,其中一間招牌是一個可愛弧度的小船,上面載著愛心揚帆在波濤洶湧的海上。 爲什麼會覺得世界上……..好像只有一個人瞭解我--那就是自己。金吉心想著,就像招牌上的愛心一樣,這麼惡劣的天候下能傳遞給誰?而我有這個資格嗎?----我這艘破爛年久失修的汪洋船……….. □在PUB裡□ 燈光柔和,並不是時下青年常聚的DISCO,而是氣氛佳的情調PIANO PUB。 周圍牆上懸掛令人討喜的情人節的圖案,上方天花版盤恆著四處閃光的燈管,俏皮的牽了幾個邱比特拿著神箭晃蕩著,似乎想把箭趕快送出去一樣…………….不管送給什麼人。 海蒂在等著,等待金吉開口說話,四處左顧右盼著,好多情侶檔,視線都不知道要放哪,看著大家都熱情綿綿的在談情著,海蒂仍舊等著,好希望王子趕快說點話,什麼話都行,不要讓尷尬持續下去。 金吉完全沒有顧慮到海蒂的心情,閉著眼睛想著事情,這該死的夜晚,冷的要命。一點回憶都沒有頭緒,頡利這死人不知睡到哪去了。想著想著頭又混淆了起來,不過這次除了有知覺的痛外…….卻也帶著無意識的快感,好想就這樣痛到死去,痛到在也記不起來什麼,痛道沒任何痛可以比上,包括心理的痛,全都比不上最好…….免的後悔….. 「金吉,你知道志工嗎?」一個聲音拉回了金吉。 輕柔的張開雙眼,視線不自覺的被鎖住了,這女孩……..只是怕一個人孤單所以請她陪我……我怎麼這麼自私…… 「不知道嗎?志工很好玩唷,可以看到很多平常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當然也有壞事啦,不過這正是我們志工的用處,幫助別人,讓好事替代每一件事。」海蒂遲疑一下「其實很多事都…….可以是好事,你知道嗎?」海蒂怕金吉不懂她的意思問說 金吉愣了一下,答道:「ㄜ、對…..嗯、正確。」金吉微笑附合 海蒂也笑了起來:「別逗我了,我差點連我在說什麼都弄不清楚,你還懂勒。」 金吉忙否定的說:「不,不,妳講的真的很對,事上就是要從心靈層面去改變,否則…..否則…..」金吉一時不知要接什麼的支吾著 「會失去自我,對吧?」海蒂望著金吉說 金吉如遭電擊般呆坐著,緩緩點著頭,沒錯,的確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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