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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22 09:42:36瀏覽425｜回應0｜推薦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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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當下凱兒仍在神魂顛倒下，看來今天作夢也會笑，他呆呆望著天空發獃，發覺心被融化了一半，一時間只想到小佩痊癒後會做他一天的女朋友，但只那麼一下下……，他接著想到的是就算有也只有那麼一天，之後呢？……當她知道他的出身後…，一定…一定也會像麵攤老闆娘一樣幫他定標籤，縱使她們都沒親口說，但他會感覺到…… 凱兒收起笑容，這不是他到此的目的，到此是為了試驗復活術，可不要再墮入另一次心碎，他要活出自己，全靠自己，一切都只有錢才辦得到，否則就只能像小佩一樣簽下”死亡同意書”，這世界全是用錢堆砌，放眼所及，全是。 沒錢沒出息，有錢世界就是無限大，不能猶豫，太多事他想不到了，魔王有可能隨時都會消失，集到下一個復活術的錢要到57級，只差3級魔王就會消失，他只有這次機會，再來就沒了，已經沒錢了，魔王也會消失，他沒有猶豫的權利。 離開醫院一個禮拜，凱兒一邊升級賺錢一邊緊盯著新聞，一直沒有”某某奇蹟發生在某醫院”的報導，小佩康復的臉也沒出現過。 可能沒效吧？或許要再久一點才會逐漸生效，實在等不了這麼久，已經59級了，復活術都可以買兩個了。 59級，在一級魔王就…… 『反正做與不做我都不能再讓角色續打怪，現在的法術是我剩下唯一的法術，如果復活術有沒有效我都會做，那我現在再等下去也沒意義。』他握緊拳頭，內心下了決定，『就是明天了！我不會失敗的，所有法術都已齊備，一切都在計畫中，等等，前一次我自以為都在計畫中是在何時，真的都在計畫中？』他躊疑，手指不安的敲著桌面，再通盤想一遍他的搶劫計畫。 『一點破綻都沒有，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任誰有了這些法術要搶銀行簡直易如反掌，我只要照著步驟……』他遲疑，可能有變數他漏掉。 『我該把兩個復活術換成智慧術，然後施智慧術在仔細想一遍嗎？這樣子我就沒有復活術了，到時如果搶成，結果不幸中一槍，治癒術是沒法治這垂死傷的，去醫院治也會曝光的，但不用智慧術審視一遍……』他一邊難以決定又恨自己太慢下定決心搶銀行，假如一開始魔王出現他就準備而不亂用錢和法術，現在也不用擇一而選。 一陣痛苦抉擇後，凱兒突想破，智慧術可以剔除，復活術比較重要，因為就算施智慧術察覺計畫成功率有點低他還是會去搶銀行，他會冒險，他只剩這次這個機會，他可以一次就解決所有困境，而且又是如此的勢在必得，他不會想等到60級魔王消失，到時又暑假結束，又要去過那悲慘的學校生活。 不，連學校都去不成，他的家將被法拍，會流落街頭。 『這不是關於勇氣，而是關於我的命運。我會成功的，成為史上最牛（厲害）、最年輕的搶銀犯！』 隔日，小佩依然沒有消息，但這已不是重點，凱兒重新檢視一遍他的法術表：F1火焰術（把治癒術換掉），F2昏睡術，F3終極治癒術，F4次元術，F5解鎖術，F6幸運術，F7變形術，F8傳送術，F9失憶術，F10束縛術，F11增力術，F12復活術。 『Perfect，就是這樣了。』他想，再幾分鐘，他就是百萬富翁了。 一走出門，奶奶剛好散步回來，手上拿著一些撿回來的舊東西，裡面還有書，要給凱兒看的，本來他以為奶奶已忘記這個習慣，看來她又記起來了。 「阿嬤，嘜擱撿啦，明天帶妳去住大房子。」凱兒說著。 奶奶慈藹的說：「好阿、好阿－－－」 突然她面容沉了下來，發覺有什麼不對勁，這是她老者的智慧，她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凱兒與奶奶對望著，不知她又想到了什麼，還是又突然忘了什麼，不過他已見怪不怪，正想離去時，一把老邁的手抓住了他，「疑？阿嬤？擱有歹誌喔？」他問。 沒看過奶奶如此嚴肅的神情，整張臉似乎又繃了起來，他記得她從沒對他凶過，所以一時間以為奶奶忘記他是誰又或以為他是那敗家父親。 奶奶定住般看凱兒眼神足足半分鐘，正當凱兒想說先扶她進去時，她開口道：「孫欸，」看來奶奶好像沒忘記他，「做人要做好事積功德，就算做壞事被捉到，其實你已經活在懲罰之中。」 凱兒微笑漸失：「吭！？」奶奶怎麼了？突然這麼正經的扳起面孔，不會真是認錯人了吧，以為他是那敗家父親。「阿嬤……」 還沒問清楚，奶奶又重新拎起東西進屋去了。 「應該是又記起來了吧，我咧，人老了都會這樣”飄忽不定”嗎？」凱兒搖搖頭說，「積德個屁，這個爛世界根本沒有必要積功德，房子都快沒了，等我有了一切再說。放心吧，很快我們就可以過好日子了，吃好的穿好的。」然後不置可否的離開。 他先去空地棧板堆拿槍，放在連帽外套的帽子裡，要用時手往後伸就可拿出。 他選的銀行取決於傳送術要3公里才有效，只有那一間在他家3公里內，他加了幸運術，但他自知不夠保佑太多，得速戰速決。 這間銀行他算過，男女職員比例不均，易得逞，最妙的是早上的巡邏警察為節能環保改成以腳踏車代步，雖對外教民眾”不用擔心會影響勤務，密集警網仍能有效因應”，但凱兒發現這讓他有了兩分鐘的空檔搶劫，他只要在兩分鐘內搞定就不用怕，這時間內不會有人帶槍衝進來。 他戴上防燙手套和面罩，因為不想變形自己的臉孔，雖然很想變衝鋒隊長的臉嫁禍給他，但那傢伙應該正在醫院吧，有不在場証明。 還沒入門前凱兒看到門外多了一輛保全車，搞不好正在運錢，不過那是轎車。 他手往下彈了一下，一揮，唸道：「F1！（火焰術）」 一道火柱翻捲，他馬上加唸，「F7！（變形術）」 火柱分散開來變形成獨自的小火鳥，一些往門外的監視攝影機，大部分往裡面監視攝影機鏡頭去，像灼熱的奇幻生物把鏡頭全燻黑。 「碼錶啟動。」 不會有意外的，如他所擘劃，銀行裡的人全在驚慌失措中，每架監視攝影機左右擺動著搜尋畫面，但什麼也搜尋不到。 凱兒的妝扮特殊，保全馬上迎了過來，他聳聳肩唸道：「F11！（增力術）」 才一下子他就捉住保全揮棍的手，他將保全甩的遠遠的。 大家看著這帶著防燙手套有點滑稽的搶匪，還沒人叫出聲，「那就對了，我比較喜歡安靜的帶走大筆錢。」凱兒接著唸，「F2！（昏睡術）」 所有他看到的人全睡去，這種一次向多人施用的方式，效果會較弱，可能一下子就醒來，但比較強的人還可以撐著，如正爬過來捉他腳的保全。 凱兒蹲了下來幫保全把眼闔上：「你就好好睡去吧。」 保全發出鼾聲。 抖開保全的手後，到目前為止凱兒只花了半分鐘，可能銀行員也沒人按下無聲警鈴，那這樣他就時間很充裕了。他邊慢慢散步到金庫邊想：『我都還沒用到槍－－－』 碰！ 一道不起眼的門從旁往外打開，把正經過的他彈飛，兩個保全員衝了出來，凱兒帽兜的槍掉了出來，那間小室是通往緊黏銀行旁的ATM提款機房，那兩個保全正是開外面保全轎車來修故障提款機的。 「快壓住他！拿橡膠條來綁他的手！」 「手銬嘞？」 「沒帶，快！」 凱兒狼狽的撐起來，總是有意外的，他摸著撞到地板的頭，正腫起來，他唸道：「F3！（終極治癒術）」那包又消了下去，隨即他被架住。 終於有點搞清楚是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位保全把他面罩掀開，害他打了一個噴嚏。 「是小孩！？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那名保全驚訝的對照全部睡癱在地上的景象問道。 「讓我告訴你吧，」凱兒馬上又掌控住的說，「就是這樣…」 他被架住的手馬上硬掙脫，反將保全的手擒扭，另一位保全見狀先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的同事會輕易被這小孩子制伏，然後訓練有素的要過來解圍，手中攥起電擊棒，不過竟意外的跌倒，是幸運術的關係。 「F10！（束縛術）」 「唔……」正莫名奇妙跌倒的保全雙腿僵直動彈不得爬不起來。 「如何？比想像中簡單就辦到了吧？」凱兒得意的說，並打昏他制服的那一位。 趴在地下的保全忿忿的說：「別以為你逃得了！我已經按下警鈴通知警方了，而且我又看到你的臉，你逃不掉的！」 凱兒往ATM提款機房看，的確已被按下，看來時間有限，不能再慢吞吞了。 「怎樣？小鬼，你沒有勝算的，快回去泡奶，免的……」 保全住嘴了，因為看到凱兒去拾起了槍走了過來，保全看得出來那是真槍，尤其是槍管對著他時，裡面的螺紋清晰可見。 「這…小弟弟……我還有兩個小孩要養…一個跟你一樣大…」保全哭懨懨的說。 「喔，是嗎？」凱兒把保全別的證件拿下，翻看背面，婚姻欄是”未婚”，故意拿著給保全看並裝狐疑的臉。 「這…證件太久沒換了…呵哈…而且你也知道的…這樣比較好泡馬子嘛，對不對？哈哈…」 「呿。」凱兒槍托揮下，最後一位保全昏了過去。 剩半分鐘！ 凱兒站到金庫門前，眼前的厚重合金門面嵌著各式各樣的繁複辨識系統，貼了一張”請微笑，正在攝影，入內禁止吸菸”，他微笑再戴上面罩，大喊：「F5！（解鎖術）」 合金門內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還有門閂在滑動的金屬碰撞聲，機器像活了起來般奏出古板但凱兒聽起來悅耳無比的運轉聲，他完全體會阿里巴巴僅憑”芝麻開門”就可以得到大筆財富的心情。 門打了開來，凱兒激動的走了進去，因為他聞到的不再是窮苦的味道，而是成疊白花花鈔票的銅臭味！好香，吸這個吸到肺癌都甘願！ 他發現有的錢已先裝在運送袋中，不用再”手動安裝”，老實說他也不想費神數了，光1個袋子裡的數目就夠他度過餘生了。 袋子有百公斤重，他靠著增力術拖了出來在櫃檯後，這時已聽到警笛聲響亮馳來，他環視一下睡熟的全部人，「該是忘記這一切的時候了，各位。」他說，「接下來應該是…等等…我很健忘的……讓我想一下…噗哈哈…我想起來…是不是…F9。（失憶術）」 然後他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所有的人全部都會對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真的，都如預料般的順利，的確不用智慧術，凱兒覺得搶銀行這事用這種方式搶猶如遊戲般容易，他體會不到那種刺激感，舉手之勞的easy thing。 「該閃了。」他悠閒的說，從此之後他會是最幸福的人，忍不住的狂笑道，「F8！（傳送術）」 …………………………………………………… 「咦！？」 隱隱不安，這是在作夢嗎？不信的他又唸，「F8！」 …………………………………………………… 什麼都沒發生，他還在銀行。 「這是…怎麼……回事？」凱兒終於感到緊張了，「怪了，我沒唸錯阿，F8沒錯阿，傳送術是在F8阿。……F8！F8！！F8！！！F8！！！！」他失控的連聲大吼，依然留在原地。 「不會吧？這裡離我家的確3公里以內阿，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是這樣，」凱兒驚慌了起來，搶銀行的步驟他想了百遍，沒有理由在這時出槌。 「F1、F2、F3、F4、F5、F6、F7、F8、F9、F10、F11、F12！！！」 他乾脆全部唸一遍，但他沒瞎，沒錯，還在銀行，「不是唸錯的問題，我絕對有放傳送術阿~~~！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他X的木馬程式吧！」他心中也知道不可能，因為就算真被奪走，他還可以用法術，就像上次一樣，法術絕對會在快捷欄裡，不管如何調動也都會在這12格裡面。 時候不早了，凱兒知道，他揹起百公斤袋子往外衝，才剛到門口，警車已全趕到，包括騎腳踏車的，他往安全門去，但無聲警鈴一按下，逃生門全鎖了起來，只好再返回櫃檯後蹲坐著，像驚慌失措的馬陡然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小懸崖上，四周都沒跟任何土地連接，無處可逃。 不會吧，難道真會被捉？…… 「我該是……我該是……」凱兒喘著氣，瞪大眼看著牆，腦中一片紊亂，「沒有道理會是這樣…這究竟是……」 擴音器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裡面的人聽好，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迅速束手就擒！」 「閉嘴！」凱兒六神無主的吼道。 警方暫時還不敢貿然衝進去，銀行裡面的人全倒地不起，這讓他們懷疑是否有毒氣，只在外續喊：「你知道你沒有勝算的，快投降！」 「別吵！別吵！別吵！」凱兒猛搔著頭踢著椅子，他想不透為何會落到這步田地，應該什麼都沒問題才對，他齊備了所有法術，而且也一一照著用了，沒用錯阿，F8是傳送術阿，他根本還沒用阿！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不是開玩笑，是哪裡出錯？一定有原因的，是什麼以前沒碰到過的…傳送術是我使用過最多次的，不可能是這法術出問題的…一定是我沒碰到過的，我沒想到的……」 生死關頭，他的思緒更為清晰，靠，他突然想到真的有一件他之前都沒做過的， 「我裝了所有滿格的法術……滿格12格……我從沒裝過滿格……」 他想到了，不敢相信自己沒注意， 「滿格……我從沒一次滿格連續施用……一次都沒……我幾乎都是拿一個用一個法術，從沒滿格連用過……這是我第一次連用……第一次……」 他開始痛恨自己的粗心， 「我在極短時間內連用了9個法術……用量很大……如果照遊戲中的用法的確沒什麼……但這是…這是…魔王賣給我的法術……比遊戲中的貴……價錢不一樣，所以它的計量法也不會一樣，我從沒注意到這些……我從沒注意到……MP值！（魔法值）」 凱兒第一次真的覺得自己很蠢！ 「我沒想到MP、MP、MP！該死！魔王給我的法術MP消耗量一定都很大，跟遊戲中同名的法術差異大，我一直沒去留意，因為以前在用時都是一次短時間內連用2、3個而已，從沒有像在2分鐘內連用9個……而且也沒有螢幕數據會跟著他提醒他。 ……一定是將MP值一次用光了……而這個遊戲有個新設定，是別的線上遊戲所沒有的，它講求真實，所以當MP值用盡，除了因為法師精神耗弱大而回復慢外，還要等全部MP值滿了之後才能再使用MP！這是為了模仿奇幻世界中魔法師激戰的真實情況…… 這種設定很刁鑽，會讓人注意自己的魔法值，就像真的魔法師一樣，製造戰鬥臨場感……一切都照遊戲規則，所以有這一項……」 那現在…… 「我現在59級，MP值很長，要恢復到全滿至少要坐著等15分鐘，站著要40分鐘。」凱兒似乎知道他的命運，「我不可能再等40分鐘，警察等下就會全衝進來的，我沒那麼多時間……與其被捉……」他往外瞧了一眼，「不如扛著錢衝出去，逃個15~40分鐘，我還是有機會的。」 他將帽兜的槍拿到前方，發現手在抖，「我有復活術，就算中槍，只要40分鐘過後我就可以施復活術就會沒事了。」 但若被打成蜂窩呢？他撐的到15分鐘嗎？凱兒心思煩躁，閉眼將槍靠在額頭，祈禱，待會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生體驗”，是真槍實彈。 他的手嚴重發抖，得用另一手按住，狠下心衝出去火拼時又縮回櫃台下，「操操操！」凱兒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怕死人了，只因為－－－ 他怕死。 「你這笨蛋，明知自己一直都會漏掉一些事沒注意，卻不用智慧術先琢磨，現在就不會栽在……」他捶了一下錢袋，「你沒有退路了，一定得衝出去！」 當他再次要拉起錢袋時，發現拉不動了，增力術效果沒了，這是最倒楣的時刻，他漸漸變為普通人了，再也扛不起百公斤重的鈔票。 情況逼急下凱兒將過重的鈔票往外丟出，直到他可堪負荷的重量。 「好……現在我的B計畫是……衝出去，開幾槍後找小巷子鑽，我要拼命的跑，跑到山上去，等到40分鐘後再傳送回家，我可以辦得到的……可以的……」他不確定的自喃，天知道何時有B計劃，他根本料不到會這樣。 「你準備好了嗎？」凱兒極力平穩情緒的自問，偷覷到外面警力一波波趕到，「不要自亂陣腳，聚集了這麼多警察在這，表示這附近已沒有別的警察了，只要衝過這一關，後面幾條街可以暢行無阻。」 但要過得了這一關。 凱兒拍了拍包包，待會要擺在前面用來擋子彈，「可以的…沒問題的…一切都會變好的…我絕不會束手就擒的，我不能在這時候放棄…我要改變我的人生，我要靠自己…我不要回到以前…我要…我要…..殺出生天！」 一思罷，凱兒起身，才剛跨出一步，一個東西在他身上響了起來，突然的怪聲使他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又縮回櫃檯後，那聲音緊追著他不放，一會他才了解到是他的手機鈴聲。 不能怪他嚇到，因為這是他頭一次有人打給他，而且是在這個緊張時刻。 凱兒很好奇，誰會在這時打給他，要接嗎？他二話不說的掏出手機，這是一封3G影音留言，剛傳來的，螢幕上是－－－小佩！ 對，也只有她知道凱兒的手機號碼。 小佩明顯看起來皮膚更為有色，微笑，帶著長假髮，一副健康十足的模樣，凱兒忍不住在這時按下啟動鈕，畫面動了起來，小佩的聲音傳出：「喂！你在哪阿？怎麼打也打不通？不管啦，我先留言，……」 她對著鏡頭拉近笑，凱兒發現到她的牙齒亮白如新，跟之前見面的暗淡不同，在螢幕中還會反光，而且很明顯的臉色極佳。 「我給你看一個東西……」螢幕晃轉一下到她的病床活動式餐桌，上面是她的福神，每個福神都笑瞇瞇的，她在在旁配音道，「如何？有注意到嗎？我全集滿了，全部的福神都到齊了！」 凱兒苦笑，他以為是什麼事。 鏡頭又轉回，小佩鏡頭一下晃到嘴唇一下鼻子眼睛的然後又拉遠照著自己的臉說：「怎樣？你心服了吧？」 ？ 小佩止不住喜悅的說：「你應該知道我會許什麼願，當時你還說不相信福神公仔會帶給我好運，你瞧，」小佩故意抓扯自己的一邊假長髮，但那髮卻沒被扯下，反而是她臉上現出很痛的表情，「噢，抓太用力了，哈~~~，你注意到了嗎？這是真髮喔！才一下子就長這麼長，連醫生都嚇到的說，我還叫他不要怕呢，哈~~~」 「不會吧……」凱兒呆住了。 小佩拿了一尊公仔邊親邊說：「這真是奇蹟，不止頭髮，你看、你看（小佩照著她全身），全好了！這是真的，一粒癌細胞都找不到！它們全消失了！就這麼快！才一下子我就好了！不信你過來看！」她手舞足蹈的下床學VISA卡那跳舞的人”舞姿”。 凱兒看了一時間竟也笑了出來， 是復活術！ 復活術！ 「如何？」小佩又回到病床上對著手機說，「準備當我一天男朋友沒？」她羞紅的注視著螢幕。 凱兒當下好想再牽一次小佩的手。 「先這樣了，我本來也只想跟你說一下這消息，因為醫院不能用手機，不過我實在太興奮了。」小佩說到此將手機往上一拋，螢幕畫面翻轉著，接住後說，「喔，還有一件事，就是……（摀嘴似秘密般的說）對面病床的終於笑了，就在我轉送病床下的禮物堆給他時，很開心的笑了，嘻~~~反正我也要出院了，就傳給他吧，他真的笑的很開心。」她嘻笑著，「最後針對你這膽小鬼我得聲明，這不是在陰間跟你通話喔，我還是人哦，不要怕。」 誰怕啦…… 「就這樣，我要掛了，掰~~~」 「………………」 「裡面的歹徒聽好，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快出來投降，你逃不掉的！」外面的警察已經向消防局調了防毒面具過來，準備攻堅。 「………………」凱兒沉默的望著銀幕，剛才想一衝了事的決心也潰散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無法明確知道他在後悔什麼，反正就是後悔。 他的淚滴在手機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嘩阿~~~」 外面的警察以為是被挾持的小孩子哭聲，忙對歹徒喊話：「冷靜點，這樣子是沒用的，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質。」 凱兒已經沒有再逃的念頭了，大哭著：「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什麼都沒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奶奶。 －－－－－－－－－－－－－－－－－－－－－－－－－－－－－ 第15章節(最後一章節)在以下網址: http://www.popo.tw/books/125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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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