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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4/26 18:49:08瀏覽143｜回應0｜推薦2 | |
| 『那……貞德，那位護士，可以先去拜訪一下嗎？』頡利略顯靦腆的說。 「哈、哈，我看你也是很急嗎，還緊張我勒。」金吉語帶諷刺的說。 『我這….這可跟你不同，我可不是隨便就喜歡上一個女人，而是培養很久的。』頡利試著說明。 「少土了，當你還是植物人時，只有接觸過貞德這一個女人，理所當然你在潛意識裡會視他為你唯一的女人啦。喔、不，我看你是把她當你母親來看囉。」金吉嘲笑道。 頡利沉默了一會。 金吉出聲道：「怎麼？生氣了？……..不會吧，我只是開個小玩笑罷了。」 『並不好笑！』頡利怒道。 「喂、喂，別這麼小氣嗎？我只是把在那種情況可能有的戀母情结對你說而已，畢竟你說過你不也不太清楚你對她的感覺嗎？」金吉辯解道。 『或許你認為你在社會上生活了19年，比我較老道，但可別忘記我早就從你的記憶裡面完完全全的吸收起來了，簡單來說，就跟你一樣，雖然沒有那份感覺，但是卻知道的很詳細，我明白我對貞德的感覺，那是真正的感覺，不像你，就算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誰，卻感覺不出來，這才可悲！』頡利忿恨的說著。 其時頡利的感覺也是不太確定，當真德在照顧他的幾年中，他都能藉由觸覺、聽覺來得知週遭的情形，有時也由視覺看到，那是貞德撐開他眼睛時，但陽光刺眼，通常看不清楚。 在貞德還沒來之前，頡利的世界是一片平靜的，終日孤寂，除了醫師幫他抽血檢驗外，就一點動靜也沒有，當時頡利以為世界……..他的世界就是這樣，等待死亡。 但直到貞德來到那間病房後，每天竭盡全力的照顧他，呵護備致，一點也不馬虎，完全把他當一個人來看，有時會對他說些她一天遇到的事，對他發發牢騷，有時會命令他張開眼睛，然後摀著臉數1、2、3，然後再打開手看他有沒有照做， 當然，那時候頡利多想睜開眼睛，看看這位陪他的小護士，這位視他為病人而不是植物人的天使。 貞德從不灰心，她總是認為頡利只是在等待，等待，她是這麼的相信，甚至比頡利還要相信，因為頡利每次都聽到貞德在他的耳邊述說，模擬今天他們一起去哪逛街，去哪看電影，去哪夾娃娃，去哪大頭貼…………..，貞德還模擬頡利應該會說什麼話，她自己會怎麼回答。 頡利那時感覺到的，雖然他自己也不甚確定，或許是愛吧，或許他愛貞德，還是只是喜歡，難道真如金吉所講只因那時只有接觸過貞德一個女人，所以當然會……………..頡利也不知道。 但是金吉卻把他多年的感覺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給否定，這令他直覺的想反抗、想反駁。 金吉聽頡利激動的罵他，頓時覺得有點愧疚，他反省了一下，既然頡利這麼確定，那他也不便多說，畢竟世上真有些人是如此純真、如此專情的對待他們所愛的人，常常陷入泥沼而不自知，直至如飛蛾撲火搬弄傷自己後才突然醒悟，但有的人卻承受不了而選擇自裁來換取對方的同情，有的人則陷入崩潰造成爾後心理的創傷，種種如此局外人不便多談，閉嘴就是。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金吉懷著道歉的語氣說：「嗯，你的私人事情我的確不容置啄，因為我更沒資格嘲笑你，我連最深愛的人…………在以前我如何疼愛她的感覺我都不記得了，…………..我憑什麼說你…..」 『………………..』頡利無言的聽著。 對面喝飲料的辣妹看到金吉突又一付愁容滿面的憂鬱狀，內心不自主的感到一陣心疼，猜著金吉是爲何事煩惱，是爲家庭、朋友、生活……..還是女朋友爽約呢？……如果是，還真希望就此不要赴約。 「頡利，我的記憶裡面，我對感情的看法是如何？」金吉問著。 過了一會，頡利說：『很糟，沒有一個真心喜歡你，而你也清楚，所以從沒真心對待過任何一位，不過你的泡妞花招可真是層出不窮……….但你卻沒有把握住過……….我想可能……』 金吉頹然的插話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就是那個金吉，所以你才對我說的話非常的反感？」 『…………….』 頡利心中好像也有一點認同，由於金吉”上一輩子”的記憶他都得知，金吉每說一句話或做出任一個舉動頡利都會以以前的記憶去解讀，而剛才那麼激動的罵金吉也就是因為記憶中的金吉是對愛情很隨便，女友拼命換的公子少爺型人物，理所當然否定讓那種人評斷頡利他對貞德的感情。可是現在的金吉卻不是，他只是用平常的感覺講出來罷了，一點別的意思也沒有，甚或只是朋友間的胡鬧罷了，絕沒有惡意，那這樣的話，反倒是他有點偏激反應過度了，金吉或許也不明白為何頡利會有這樣強烈的反彈。 『我想……..這都過去式了，你現在已不是從前的那個金吉，是我搞混了，抱歉。』頡利道歉道。 「你怎麼知道我變了，其實我現在正想泡正前方不遠處一直看著我在喝飲料的辣妹，簡直快按奈不住了。哈。」金吉調促的說著。 『算了吧，別勉強自己了，先找回自己的感覺再說吧。』頡利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又累喔？」金吉問道。 『嗯，明天見吧。』頡利像在道別著說。 金吉對著辣妹笑了笑後望向窗戶外的夜景，人潮如織一輛輛在道路上奔馳著，車頭燈更交織出迷人的光線圖，陡然之間好像記起甚麼的問說：「等等，有個問題。」 金吉像想到什麼的說著。 「你還醒著嗎？頡利？」 『嗯？什麼事？』頡利疲憊的回答。 「我…….好像記起……..進入到你的身體時，我的靈魂……..在……..移到你的身體時……我看到的景象….很快….就像現在馬路上的車頭燈在穿梭，但…..更快、似乎連成一線，對，就是連成一線，然後就聽到你的聲音，對吧？」 停了一下，頡利仍沒有答話。 「喂！對吧？頡利？」金吉不放棄的問。 『嗯……..那是…..時間在加速流逝…….因為當時的靈魂狀態會使時間前進的….速度加快，所以……你醒來後才會已經過了一年…….我要去休息了……對了，記得不要再勉強自己去回憶了…….真的撐不下去了，拜。』頡利幾近衰竭的唸著。 「喔，你睡吧，我去跟辣妹聊一下天。」金吉故意誘使頡利在跟他講下去，不過頡利就此不再出聲。 「睡吧，………，晚安。」金吉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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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