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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5 12:02:46瀏覽648|回應0|推薦2 | |
讓惡水息怒 荷蘭把地還給河川 【聯合報╱記者郭錦萍/荷蘭報導】 聯合報慶祝創刊六十周年,為讀者規畫「借鏡國外,提升台灣」國外採訪系列專題,並以數位匯流的方式呈現報導,邀讀者一起走向新媒體時代。 過去荷蘭築高堤、建水閘,向大自然搶來許多土地。現在,從愈來愈頻繁的天候災難,荷蘭人體認到,要平息水患,必須先和大自然妥協,別再以為人定勝天。 感謝中國信託贊助此次國際採訪計畫,長榮航空提供交通協助,與國人一起放眼世界,關懷台灣。 過去八百年以治水傲視全球的荷蘭,現在承認,必須謙卑向大自然學習,只有大自然治得了水。要讓愈來愈兇惡的水患息怒,就須把從河川占據的土地還給河川。 從荷蘭東部大城Arnnem走約十公里,可到達萊因河的分流點,這裡離德國很近,但離荷蘭的經濟重鎮阿姆斯特丹、鹿特丹,都有好幾百公里遠。 替水找路 堤防退250公尺 從新建的堤防上環顧,離河岸還有近三百公尺,河堤內有兩棟可愛的兩層花園洋房。 荷蘭運輸、公共建設及治水部資深顧問羅夫謝倫(Ralph Schielen)博士指著近河處一條較矮的堤防。 「那是舊堤防,一部分拆了、一部分降低高度,留下來的部分有分流作用。」他說,為了讓暴漲的河水有地方流,把堤防往後退了二百五十公尺。 羅夫指著那兩間洋房說,那是跟著堤防往後移的住戶,「這兩戶不想搬離這裡,所以我們就幫他們蓋了新房子。」為了把堤防往後移,工程單位拆了三戶人家。 房子可重蓋,農田卻搬不了。這二百五十公尺寬、七公里長的大片土地,原本大多數是種玉米,以後就還給大自然,給動植物當保護區,替洪水找去路。 花一年多溝通 農民點頭 羅夫表示,現在全荷蘭有廿六處在進行「還地於河」計畫,「洪水是自然現象,與其無效抵擋,不如找出方法與洪水共存。」 在台灣看多了政治人物以在地權益為名的抗爭,我們不禁要問:「要荷蘭人民讓出房子、土地,就為了讓水淹?難道荷蘭民眾都不抗爭?」 羅夫表示,這些工程保護的是下游四百萬人、荷蘭六成的經濟命脈,輕重顯而易見,也非做不可,但他們還是花了一年多和農民溝通,幫忙蓋了新屋、找了相當的農地,才有今天的進度。 能讓民眾讓出住了幾代的土地,關鍵在於觀念改變;殘酷的是,人們常是要付出慘痛代價,才會改變想法。 1953年一場海上風暴,造成荷蘭嚴重水災,死了一千八百多人,南部低地被水淹了十個月。從此荷蘭興建了全世界最長、最複雜的水患防衛線,包括兩千四百公里的高堤、像兩個艾菲爾鐵塔長的水閘門等,它的壯觀和氣魄,吸引了各國治水專家前往取經。 百年防堵工事 該改了 之後,荷蘭人的確安居了數十年,到1970年代,開始有人質疑堤防、水閘讓內陸運河優養化、破壞海岸生態,建議拆掉堤防,但多數荷蘭人並不贊同這個看法。 直到1995年,荷蘭撤離二萬五千居民,那次水災造成歐洲各國共一百卅多億台幣經濟損失。水災後,荷蘭人開始檢討,幾百年的防堵工事,是不是該修正了。 2000年,荷蘭正式宣布,內陸將以「還地於河(Room for the River)」,將河道挖寬,拆除水壩、防洪堰,再將河岸的農業地改成氾濫區。 防災 勝過災難善後 荷蘭治水最高指揮官、三角洲計畫執行長(Delta Commissioner位階高於部會首長,由總理直接任命)維庫肯(Wim Kuijken)表示,荷蘭國土三分之二低於海平面,最大的港口就在愈來愈不安定的萊因河下游,治水直接影響國家安全。 維庫肯說,現在我們設定的敵人是一千二百五十年甚至是一萬年才會發生一次的超級洪水。「再高的堤防,也擋不了這種洪水,所以我們正設法讓水位降低。」 維庫肯強調,「環境在變,治水思維也要改變」;全球氣候異常的惡果,近兩、三年在全球都看得到,「可能發生的災難」不是危言聳聽,荷蘭政府每年要花一個GDP防水患。 治水思維 擴張歐美 面對越來越棘手的水患,不只荷蘭開始改變觀念,英、德、法、比利時等,也開始學習順應河川作用力,把人類長久占據的洪水平原還大河、讓河川找回原有的蓄洪區。這股水患管理新思潮,已從歐洲擴張至美國。 全文網址: 讓惡水息怒 荷蘭把地還給河川 - 治水防災 - 提升台灣 - udn時事話題 http://mag.udn.com/mag/news/storypage.jsp?f_ART_ID=332579#ixzz1T5O4Gnt9 Power By udn.com 讓人民濕了腳 荷蘭水利會就換人 【聯合報╱記者郭錦萍/荷蘭報導】 荷蘭自古以來就把水務視為國家要務,在一般行政單位外,還有個治水政府。和水有關的事,在地方全歸水利會(Water Authority)管,在中央全歸三角洲執行長(Delta Programme Commissioner)一人負責。 荷蘭水利會可以收水稅,董事是民選產生,董事會有企業、農民、民眾團體、環保團體的代表。民眾和企業依照資產多寡繳水稅;水稅全用來治水,政府不再額外補貼。 每年該收多少稅,水利會董事會同意即可,民意代表或政府無權過問。以位於南荷的Babantse水利會為例,有房子的家庭一年約要繳二百四十歐元(約台幣九千七百元),沒房子的大約要繳一百歐元(約台幣四千元)。 荷蘭人在一二一五年蓋了全球第一座堤防,後來各地的堤防都是村民合力出錢興建,也必須輪值看守水況,水利會因此產生。荷蘭的政府組織經常在改組、整併,只有水利會始終都在,只是數量改變;最多曾有二千六百多個,近年整併成廿五個。 水利會既然可以收稅,難道董事不會為了職位,討好選民、少收稅金? 荷蘭財政局資深顧問胡布海特斯(Huub Hieltjes)笑著說,荷蘭人監督收稅單位把錢花到哪裡去的毅力是很驚人的,水利會的帳目任何人都查得到,「少繳稅卻讓人民濕了腳(指發生水災),水利會董事一定換人。」 Brabante水利會另一位資深顧問道班(Klass-jan Douban)也說,荷蘭水利會做的事很多元,從水位水質監測、維修堤防、汙水處理,甚至是地方的自行車道維護都包括在內。 更特別的是,水利會還製作淹水地圖,公布每個區域若達一定氣候條件時,淹水的機率有多少。 三角洲計畫執行長維庫肯(Wim kuijken)表示,荷蘭是個低地國,水的管理是關乎國家存亡,「我們預想任何可能的威脅、盡可能事先防範,所以荷蘭現在訂的洪水標準是一萬年;治水計畫不是五年、十年,而是一百年。」 他以鹿特丹出海口的馬司克特大閘門(Maeslantkering Barrier)為例,「兩片閘門一個就有法國艾菲爾鐵塔那麼長,工程之浩大可想而之,它建成十年,只真正用過一次,但我們仍認為它非常值得。」 他解釋,鹿特丹是荷蘭經濟重鎮,那裡有很多來自國外的投資者,「我們必須證明,荷蘭政府能確保鹿特丹的安全;我們投資的治水經費看似龐大,但比起不做預防可能帶來的損失,根本微不足道。」接下來,每年至少要投入一個GDP來治水。 全文網址: 讓人民濕了腳 荷蘭水利會就換人 - 治水防災 - 提升台灣 - udn時事話題 http://mag.udn.com/mag/news/storypage.jsp?f_ART_ID=332578#ixzz1T5OdEvcH Power By udn.com 沒土石流的國家 荷蘭一樣能治土石流 聯合報╱記者郭錦萍/荷蘭報導 以藍瓷著稱的台夫特(Delft),看似悠閒古樸,其實掌握了全世界每年上千億歐元的水利工程商機。 在水利界具龍頭地位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屬的水教育研究所(UNSCO-IHE)、台夫特科技大學(TU-Delft)及三角洲研究院(Deltares),都在這裡。這些研究單位不僅相互支援,荷蘭政府預算也在背後大力幫忙。 IHE院長蘇羅西納基(Andras Szollosi-Nagy)在他那古色古香的辦公室接受訪問時,從他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找出好幾張台灣地方首長、官員留下來的名片。他說,IHE有不少台灣學生,IHE很多研究人員都曾受邀到台灣,參與台灣水患問題的解決。 也曾任職IHE的馬斯垂克大學助理教授張瓊婷就表示,IHE雖是聯合國下的單位,但經費全由荷蘭支應,他們只招有水利工作經驗的研究生,這些人多數會成為各國水利重要官員,有朝一日他們要尋求外國技術時,都會先找荷蘭。 號稱是「水利工程顧問公司的顧問」的三角洲研究院,我們參觀當中一處模型實驗室時,研究人員正進行列為機密的某亞洲國家港灣實驗,他們正在分析港口配置能承受多大的風暴、巨浪、甚至是海嘯。 三角洲研究院也是台灣政府請益對象,不僅水利署和他們簽署備忘錄,邀請專人多次赴台講習,研究院的科學主任余德文(Huib de Vriend)表示,台灣就買了他們設計的水災預警系統;來台負責這項工作的研究員馬克凡迪克(Marc Van Dijk),說起台灣南北的降雨形態,更是如數家珍。 專長整合評估及永續發展的張瓊婷認為,她在荷蘭經常看到台灣不同縣市到同一單位尋求同一問題的解決之道。許多國家把資料奉上,荷蘭從而學到了他們不可能的經驗,例如台灣的土石流,沒有高山的荷蘭根本沒有見過。但消化台灣經驗後,就能應用在中國大陸與東南亞等地形氣候類似的地區。張瓊婷說,荷蘭向來就很有本事把災難化為商機,「以台灣學界、工程界的水準,絕對有能力解決自己的問題,台灣缺的是對自家能力的認同,也缺歧見整合的能力!」 全文網址: 沒土石流的國家 荷蘭一樣能治土石流 - 治水防災 - 提升台灣 - udn時事話題 http://mag.udn.com/mag/news/storypage.jsp?f_ART_ID=332575#ixzz1T5PVPcrU Power By udn.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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