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起信論》(三)馬鳴菩薩造  梁真諦三藏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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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如者，即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所謂：心性不生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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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若離心念，則無一切境界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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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一切法，從本已來，離言說相，離名字相，離心緣相，畢竟平等，無有變異，不可破壞。唯是一心，故名真如。

以一切言說，假名無實，但隨妄念，不可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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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如者，亦無有相。謂言說之極，因言遣言。

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

          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

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故，名為真如。 

問曰：若如是義者，諸眾生等，云何隨順，而能得入？

答曰：若知一切法，雖說無有能說可說，雖念亦無能念可念，是名隨順。若離於念，名為得入。 

復次，此真如者，依言說分別，有二種義。

云何為二？ 

一者、如實空，以能究竟顯實故；

二者、如實不空，以有自體具足無漏性功德故。 

所言空者，從本已來，一切染法不相應故。

謂離一切法差別之相，以無虛妄心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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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真如自性，非有相，非無相，非非有相，非非無相，非有無俱相、非一相，非異相，非非一相，非非異相，非一異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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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總說，依一切眾生，以有妄心，念念分別，皆不相應，故說為空。若離妄心，實無可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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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不空者，已顯法體空無妄故，即是真心；常恆不變，淨法滿足，則名不空。亦無有相可取，以離念境界，唯證相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