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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30 01:09:28瀏覽257|回應0|推薦0 | |
第一個英語譯本與最著名的海外抄本 朱嘉雯 近年來,我們經常看到莎士比亞的名劇,以及希臘神話中的著名片段,被改編成京劇等傳統藝術,在舞台上搬演。觀眾看戲之餘,也能進一步思考,西方經典轉譯成東方語言之後,反映了東方世界如何以不同的角度看待西方文學。反之,中國經典在西方讀者眼中,又是一部甚麼樣的著作?這其實也是一項有意義的比較文學課題。 以《紅樓夢》為例,我們考察西方人眼中的紅學,首先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將是人名的翻譯。在中文詞義上「林黛玉」這個人名烘托著女主角「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的形象特質。作者形容她眉似春天的遠山,眼如瑩瑩秋水,透著一股「風露清愁」的神韻,然而這一點卻不一定能透過翻譯來表現。目前的通行英譯本” The Story of the Stone”由牛津大學中文系David Hawkes依中文拼音所做的音譯,這裡就看不出林黛玉名字的意蘊。至於早期節譯本,由哥倫比亞大學中文系王際真教授所翻譯,他意譯作”Black Jade”。雖然「黑色的玉」並沒有字面上的錯誤,然而就文學的意境而言,究竟不可以道里計。 此外,西方文學界雅愛蒐藏《紅樓夢》者,可以俄國列寧格勒東方研究院一套清乾隆抄本為代表。這套《紅樓夢》一共三十五冊。據1973年潘重規的研究專著指出,這套藏本的出土,最早見於緬希科夫與弗京合撰的〈新發現的石頭記抄本〉一文,收錄於《亞非人民》第五期,事實上,這篇文章還介紹了當時蘇聯各大學圖書館裡所藏各種《紅樓夢》版本的狀況。而眾所矚目的新抄本則歷來已經過各國漢學家的審訂與研考。首先是1965年日本小野理子翻譯了其中十三本,刊載於大阪市立大學文學部中國研究室《清末文學言語研究會會報》第七號。接著還有京都大學小川環樹教授、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中文系柳存仁教授,均對此抄本有所討論。 這套抄本在清道光十二年(1832年),由俄國人帕維爾‧庫爾梁德采夫由北京帶回俄國。庫爾梁德采夫當初在北京的希臘正教教會學習漢語,後因病返國,遂將此抄本交付外交部圖書館,俄國外交部又將這套《紅樓夢》轉交列寧格勒分院圖書館收藏。這套抄本最特殊之處在於以清乾隆御製詩的正頁做抄本的襯頁。而乾隆御製詩印成於乾隆六十年,我們據此可以推算抄本的年份。此外,《紅樓夢》早期抄本第十七、十八回沒有分開,直到宣統三年(1911年)上海有正書局出版石印戚蓼生序本八卷八十回,封面題:「國初抄本原本紅樓夢」,才將十七與十八回分開,並且各有回目。而列寧格勒圖書館的抄本,第十七、十八回雖已分開,卻用著同一個回目;而且第七十九到八十回,文章一氣呵成,沒有分回。反觀戚本,則已為兩回,還補上了第八十回的回目。因此,在俄國抄本與有正本的比較中,亦可見此流傳到俄國的抄本,自有其過度特色與重要性。而西方學界對於《紅樓夢》的翻譯與研究,也在上述的基礎之後,有了長足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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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