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可以畢業的那天，小虎還坐在輪椅上。

身在駕駛系的主任辦公室裡，系主任趙清河正對他吼著危險駕駛的各式條例。

「以國家戰鬥駕駛人第三條例來說好了，戰鬥駕駛不得以毀滅自身方式從事戰鬥行為，我根據這一條就可以讓你術科不及格了！」胖胖的趙清河臉孔扭曲的說，「問題是你自己到底有沒有自覺這是一種很危險的駕駛行為？」

小虎頭上還包著繃帶，咕噥了幾句，聲音卻小到聽不見。

「還是你自己覺得這樣很帥？很屌？」

「沒有啦。」小虎說。

「你知道為了你系上開了兩次獎懲委員會，院裡開了技術檢討會嗎？」趙清河又說，「我們系都快被罵翻了。」

「對不起啦！」

趙清河看了小虎一眼，又朝天嘆了一口大氣。

「學院會議那天有兩個主任認為應該要讓你退學的，要不是我力保你喔……」

「我……我只是想打敗他啊，」小虎說，「我知道我這樣很亂來啦，可是你看他們機器人戰隊的那麼囂張，我們學校被電假的欸，主任你看了不會不服氣喔？」

「那是人家沒有認真對付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最好是啦，黃少安在空中的狠勁你又沒看到。小虎心裡想，話到口中又吞了回去。

「總之，系上老師最後對你還是有結論了。」

「真的喔？」小虎說，「不會那個……，不及格吧？廖輝雄他們是無辜的啦，至少讓他們過關啦。」

張清河白了小虎一眼，「誰跟你說留級了？你們三十六組的術科分數是九十五分，過了，而且還高分過關。」

「喔喔！幹，屌啦！」聽到分數，小虎眼睛一亮，握拳叫了出來。

「等一下好不好？我又沒講完，其他四個人九十五，你嚴重違反駕駛條例，系上最後給你扣三十分。」

「喔……」小虎笑開的臉再度僵了回去。

「也就是說，你學科平均要有八十五分以上才能達到畢業標準，學科成績知道了嗎？」

小虎再度笑開，輪椅一推，朝系主任行了一個舉手禮。「謝謝主任，我剛剛好八十五！」

張清河揮揮手，想笑卻又忍了下來。

「幹！畢業了啦！」一走出系辦，小虎就朝等在外頭的小葉和狐狸大吼。

「什麼什麼？真的嗎？」狐狸笑了開來。

「你們術科都九十五欸，全年級最高啦！」小虎說，「小葉這樣你平均全校第一名了啦。」

「領獎狀領獎狀！」狐狸湊熱鬧說。

「你呢？」小葉只是帶著微笑。

「我喔？啊哈哈！術科被扣三十分剩六十五，加上學科平均剛好七十五分畢業啦！」小虎腦袋一拍說。

「領獎狀領獎狀！」狐狸又說。

「最後一名畢業也有獎狀喔？」小虎說。

「有畢業就有獎啊！」狐狸說，「我標準是很寬的。」

「那獎品是什麼？」

「火腿蛋吐司和中冰奶，而且等一下就兌現。」

「只有這樣而已喔？」

「再追加起司蛋餅和熱狗各一份，飲料升級成大杯。」小葉說，「我的獎標準也不算太嚴格。」

「這還差不多！」小虎呵呵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