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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六下午從劍潭站返家的途中,搭乘捷運時原先打算從中正紀念堂轉乘回到板南線,未料小蘋果嚷著肚子餓,於是我臨時跟蘋果媽提議,乾脆到台電大樓站直驅師大燈籠滷味,品嚐早來的晚餐。 燈籠滷味在我們學生時代時,曾經是我與蘋果媽偶然巧遇的「餐廳」,10多年過去了,似乎沒什麼改變,依舊在龍泉街上招呼著熙來攘往的人群。在雨中帶著兩個寶貝,步行穿越騎樓,鑽進小巷弄裡,遠遠就望見兩盞點亮的燈籠,與在攤前挑選盤中飧的饕客。 蘋果媽揀選了幾樣豆干、粉絲、甜不辣、海帶、蒟蒻絲、白蘿蔔,與一小盤高麗菜,以及小無尾熊嚷著要吃的「鳥蛋」,因為要與小孩一塊分食,特地交代了老闆不要太鹹、不要辣。經煮滾的滷味高湯汆燙過,緊接著撒上酸菜、蔥絲,一整盤熱騰騰的滷味端到面前,動筷嚐了幾口,記憶中的味道全回來了,美味的加熱滷味喚醒了不少回憶。
我與蘋果媽也從學生時代攜手走來,如今擁有兩個可愛的寶貝,在餐桌前頑皮得將滷味翻來覆去,以及四隻眼睛虎視眈眈盯著我們加點的抹茶水果聖代。飽餐過滷味與聖代,雨依然故我,滴滴答答個不停,從龍泉街U回師大路上,行經一之軒麵包店,急忙挑選了隔天的早餐麵包,往前走沒幾步路,赫然發現之前媒體報導吹熄燈號的政大書城,竟已改為Starbucks咖啡店,真是很久沒有造訪師大了! 我猜想,咖啡店應該不會利用過往書城的地下室來做生意,但蘋果媽直覺認為應該善用每一坪空間,為了驗證誰的應該是對的,我們打亂了返家的路程,穿過師大路走進了Starbucks,結果是蘋果媽的直覺獲勝。 趁著有乾淨洗手間的機會,剛好讓小蘋果、小無尾熊「解放」一下。從書店改建為咖啡店,一樓兩根樑柱間的方形空間,在「書城」時代,大夥環繞著埋首閱讀,現在咖啡店裡則是擺了張方桌,四周環著沙發椅,我總覺得格局跟其他的Starbucks迥異,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看著眼前空著三張沙發,我們順勢坐下歇歇腳,我眼神穿越落地玻璃窗,外頭的雨勢沒有絲毫想停歇的意思,小無尾熊攀上攀下沙發椅,小蘋果亂跑到回收檯上取了張DM,蘋果媽閒翻著報紙。 下雨的週末,短暫小憩片刻,小孩尚在可控制,不是脫韁野馬的界線內。閒適的幸福感,不禁令我回想起,當初我與蘋果媽在燈籠滷味偶遇的情景。 當時用完餐的我,在滷味店家門口,看見了蘋果媽正與朋友分享著或許是珍珠奶茶之類的飲料,輕聲打過招呼後,我便與同學離開了燈籠滷味。但我印象很深刻,那杯奶茶裡放置了兩根吸管,不知為何緣故,我事後對那兩根吸管有些「耿耿於懷」的嫉妒心,在心裡面默默責怪自己,怎沒仔細張望到另一根吸管到底是屬於誰的呢?或許早在當時,情愫就已漸漸發酵,而我還沒有察覺。 此事多年後蘋果媽曾追問過我,到底記不記得當初曾偶遇,但我始終沒坦白過,那兩根吸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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