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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妳總是喜歡問,你愛我嗎?你愛我什麼?不過我總不是很喜愛把愛妳掛在嘴邊,這並非是我不愛妳,而是我總覺得「我愛妳」就算說出口,就能代表著「我愛妳」嗎?因為這句話是挺虛無飄渺的表達,於是我認為與其將它經常掛在嘴上,不如多付諸行動關懷妳生活的一切來得踏實。
不過我想妳還是歡喜聽到「我愛妳」多些,縱使我說了愛妳唷,妳仍是要求得補上一句完整的三個字,來作為完美的結尾。難不成愛妳唷的主詞不是我嗎?這句愛妳唷不是出自我口嗎?那何來主詞的疑惑呢?這總是我不解的地方。
至於為什麼愛妳?愛妳什麼呢?那就是更難回答的艱澀問題了,畢竟愛情就是這麼回事,愛上時總無時無刻想著對方,想著跟對方分享身旁的林林總總,無論是歡喜、悲傷、艱難與苦澀,總想著分享時妳就會了解我的心,因為一顆心總渴望著另一顆心的相印與撫慰,為此我們寫了很多書信不是嗎?從中我也認識到一顆單純且美麗的心。
我不喜歡繁複詭詐且言行不合一的人,太多的虛飾總讓人覺得那是在隱藏些什麼,妳素樸的心思總吸引著我,縱使我在很多時候總是在壓抑與妥協自己的真實情緒與感受,但那是為了生活與生存的保護色,不過與妳在一塊,我可以輕鬆的作自己,袒胸露肚的自己,妳當然是我的愛,也是我的依賴。
妳總愛說,我不曾為妳落淚,但在那個妳已不在身邊的午間,我分不清滑過我臉龐的是兩行熱血抑或是眼淚。那幾個月裡我幫妳裝箱打包,把一箱箱書籍、生活用品海運寄回妳的家鄉。
是啊!妳從校園畢業後,返鄉的時間也就開始倒數計時,我從妳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妳想念家、想念故鄉,越是靠近離別就讓人越感受到焦慮,我不知有幾回在腦海思量留下妳的念頭,但尚在服兵役且無經濟基礎的我,最後只能讓言語留在心思裡,選擇放手讓妳回家。
從兩人歡喜相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思忖著分離時可能的憂傷,但直到送妳上飛機後,我獨自返回妳租屋處收拾滿屋的凌亂時,我才真確的感受到與心愛的人別離是這麼一回事,親愛的妳不在身邊,卻留下了滿屋子的思念,我得獨自面對。
如今妳枕在我身旁,鄰近的另張床上則是我們的兒女耽溺地睡著。前陣子與高中老師多年後再度相遇時,老師拋了個疑問句直問我說:「你覺得結婚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一時間我也答不上來,不過事後我回答老師說,「伸手就能抱住身旁的妳,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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