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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8 23:22:35瀏覽1311|回應7|推薦21 | |
明亮寬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三個人在靜靜的談著話。一個是滿頭白髮的老人,他的身量短小,一口的寧波腔土話緩慢而低沉的在說著。另一邊坐著的是一個穿著非常講究的中年金髮洋人,他不時的用著急促的英文彷彿在解釋什麼。老者不時的打斷他的話語,用著堅定的口氣一再的解釋著。兩人坐的沙發中間,放著一個古式的茶几。茶几的後面有一個高大的年青人,他跼踀的半蹲半坐的在一張小木椅上,表情肅穆的在聽著雙方你來我往的言語。他知道自己職務是翻譯,他不能將雙方的意思弄錯。因為一不當心翻譯錯了,就會闖出大禍。 他從第一天上班就表現出非常的嚴肅、恭謹。這是他父親從小一再對他耳提面命的,做事時心中一定要存敬。這樣兩個鐘頭的翻譯下來,老人和洋人終於談完了,他們都覺得很滿意。老人疼惜的看著年青人,叫他休息一下。但年青人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迅速的將剛才的談話記在筆記本上。因為他是一個非常仔細的人,萬一將來有著任何因著他的翻譯而發生了誤解,他可是有文字記錄的。這些都是他從小成長到出國留學的嚴格訓練。這個習慣,其實也跟了他一輩子。是的,這個年青人的名字就叫馬英九。老者就是蔣經國。 30年前,風華正茂,高大英挺的馬英九,頂著哈佛大學法學博士的光環,從美國回台。立刻被蔣經國指派為英文秘書。這個溫文儒雅,外文流利的留美愛國學人,正是蔣氏想一心想提拔的具有無限潛力未來政壇之星。 時間飛快,當年的小翻譯,已經一愰眼做了這個小島的島主了。 台北的政壇,最近彷彿有一股奇異的氣漩,繞著島主即將跛腳的軸心打轉著。綠營從來就沒有一時半刻對島主的權力停止攻擊,這本不足為奇的。但藍營因為2016年的大位只有一個,不動手也不行了。這就推波助瀾似的形成眾人一起上的狀況了。這種氛圍越來越盛。幾位泛藍大將講的話也越來越讓人有司溤昭之心的感覺。怪異的氛圍下,島主當然也不是省油燈,他已明白若是他不小心的處理,剩下的任期就不太好過了。 天色已然逐漸的向晚,島主一個人枯寂的坐在客廳裡,他窩在沙發上,細想若是明年本黨的黨主席選不上,再加上救不起來的經濟以及13%的人民的滿意度,依據憲法,他當然可以賴著不走;但就一般政治計算而言,他的權力已提前打烊。即便仍在台上,對許多事情,他的話語權已經腐蝕了;換言之,就是無能為力了。這就是最近島主腦海中不斷縈繞著的一幕幕權力末日的圖象。 他不禁後悔,為什麼要做勞什子的全民總統呢?一大堆的前朝爛貨,通通都沒有換。他還特別重用了一票綠營獨派的人做部長、次長、局長,以示公正。這些人不就是養老鼠咬布袋嗎?在他即將跛腳不靈以後,他要傍依何人呢?何處有定國公、輔國公、鎮國公呢?金師傅可以稱得上是保國大將軍了。但是,金已派去美國了,這是將來政局中的重中之重。然而,老K的牌出了以後,剩下滿手爛牌,要如何繼續打下去呢? 外面都說我用人偏聽,小圈子用人。可是一狗票幫我的人都是別有用心,以權謀私的。夫子說無友不如己者,除了金上將軍可以推心置腹外,尚有何人可以相信呢? 外面說我懦弱無能,但是退休軍公教的年終慰問金,我不是堅持到底不發嗎?有幾個人能抗拒強大軍方的壓力呢?我不但是勇敢,而且堅強,可有人為我鼓掌嗎? 外面有人說我保釣是玩假的。但試問有人像我一樣,保釣30年如一日嗎?即便它是假的,久了也是真的了。 外面又有人說我口條不好,不會說話。但是夫子不是說,巧言令色鮮矣仁嗎? 外面又有人說我經濟一直弄不好,但是憲法規定我只能管國防、外交、兩岸,島主能帶頭違憲嗎?我除了扯看到隧道盡頭的一線光明,幫大家打氣外,還能做什麼呢? 外面又有人說我改革都是半調子,但誰不知道裡裡外外都有人在扯我後腿呢? 外面又有人說我不關心人民,但是在選舉的場子上美青不是說我不知體貼,不關心別人嗎?全世界有這樣向人民坦誠的候選人嗎? 外面又有人說我很會坳,但島主說過的話,可以隨便改嗎?不坳行嗎? 小平下台時,尚有忠心的軍方及太子黨在保護著。可我這個島主呢?靠吳敦義嗎?還是郝胡朱三人呢?怎麼人一下子都不見了呢?軍方的高級退將對慰問金的取消已經不滿意到極點。若是選不上明年的黨主席,他們會繼續挺我嗎? 如果明年沒有選上黨主席,則後年的七合一的黨候選人提名權當然就沒有了,那麼選舉結果還要問嗎?因為已經跟島主無關了。當然,屆時的政治新貴也不需欠島主的人情。若是2016年民進黨贏了大選呢?島主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島主想著想著,不覺日已西斜,料峭的冬寒薄霧般撒下,陣陣的寒意迅速的湧上了心頭。本來就略顯高瘦的身裁,在黯暮的黃昏下,就更顯瘦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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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