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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7 09:35:11瀏覽478|回應1|推薦9 | |
光輝的十月又接近尾聲了,這個月份可說是假期最好的一個月,雖然七、八月在讀書時的假期最為密集,不過假放久了也失去新鮮感,最好的假日配置就要像十月份,經常可以期待,不是有某人說過:「有夢最美」嗎? 除了假日的因素外,這時的茅草芒穗都已經抽長了,在夕陽下的搖曳更給「金風送爽」增色。台灣的秋天永遠是受歡迎的,炎夏漸去後的熱豔,讓位給了清涼的秋風;然而此時在溫哥華,則是「好日子結束了」,外頭溫度是十二度,已經一個多星期的雨和風。 相對於寶島,此地是「秋風秋雨愁煞人」,「愁」這個字就是「秋心」,一年四季就只有秋天最有情緒,這個情緒在年少時是「瞻前」,愁的是未來;而在回顧過去的「秋心」往往是「略有」年歲的,就像現在的我。 「歡樂童年」不知是起於何時的一個詞,主要是強調人生只有這一個階段是歡樂無憂的,其他時期則苦多樂少。至於這一個童年的定義該有多長呢?根據觀察,大概在進幼稚園前就算結束了,如果還有托兒所的資歷,那就更短了。我的「歡樂童年」已不復記憶,不過帶過幾個兒子,經歷過這麼個時期,使我相信真有童年是歡樂的。 老大在幼時,洗澡時經常是引歌高吭,聲震四壁,怡然之情溢於室外,所以敝宅有句「光著屁股好高興」即此寫照。然而此聲亦久不聞矣。 至於自己其他不太歡樂的童年,則是此時所能回味的。開始讀小學可以說是一切災難的開始,為什麼不是從幼稚園呢?因為上幼稚園時還有點心可以吃,而進了小學這一點點的物質補償也被取消了;不僅如此,挨板子的機會卻大量增加,大概是考幾次試就有幾次機會。不過也有例外。 在小學低年級時有一次發考卷,隔壁座位的女生沒來,所以由我代領,算是助人也是義務。回家之後照例隱瞞,能拖幾天是幾天,小時候就很能「苟延殘喘」了。同學的卷子藏在草蓆之下,藏了沒多久家慈就開始擦拭草蓆、床板,降降暑氣,草蓆的暑氣是消了,當她看到考卷及分數火氣就上來了,當然事後就行禮如儀,一頓飽餐後才發覺名字不對,「你的呢?」分數更低。 那一次考試吃了家常菜之外,還加上一份特餐。每次看到或是聽到「助人為快樂之本」就是會想起這段往事。 回想起來,有許多用詞在當時是不明白的,許多觀念也是可疑的,而若干的教學效果對我也不合適,所以命運自然會坎坷。像是「兒童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這裡面的「國家」,現在舉國上下都有疑惑,想要向一個孩童解釋清楚或許非人力所及;而當時令我所疑惑的就是「主人翁」這個用詞。 小時候感覺「主人翁」似乎是蠻重要的,但是就是搞不清楚這個是做什麼的,等真正有點清楚了,就已經到了得向子女解釋這句話的地步。主人翁這個詞用在這裡意思應該是「國家當家做主的」,不過似乎日後能夠成為「國家主人翁」的是極其少數,絕大多數還是得聽話、交稅、服役,一點「主人」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是常受「公僕」欺凌。如果將這種感受向兒童說明「兒童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不僅無益反而有害,很可能都會拒絕長大。 這個問題在小時候還不算是嚴重,比較困擾的是「孝順」。要做好孝順,得打老虎﹝楊香打虎救父﹞;做小丑﹝老萊子斑衣娛親﹞;得冬天溫被、夏天餵蚊子﹝黃香吧?名字裡有香字似乎特別會孝順﹞,既然孝順父母這麼重要,但是卻沒有一個合理的方法去執行,甚至於有幾個故事搬上銀幕,已非血腥、恐怖能形容了。這些故事只有暗示「孝順」是不可能的任務。當在作文時得寫「我如何孝順父母?」時,我只能想像編個騎在貓身上救父的孝順故事。諸如此類的作假焦慮是很多的。 可以及身而行的孝順教學尚且如此,其他像「救國救民」、「復興中華文化」等等,上這一類課簡直是雲裡來,霧裡去,摸不清楚東南西北,後來才知道就算大人也搞不清楚,這種課就是要你記得 國父和 蔣公而已。 不僅國語、社會有這類疑惑,連算術都不例外,一種叫做「雞兔同籠」的問題,我就一直認為雞腳和兔足是截然不一樣的,用數的要比用算的方便,而且我還更進一步認為數耳朵會比數一堆腳更加快捷、便利,兔子的耳朵起碼比雞的要長吧。另外我覺得奇怪的是兔子為什麼不呆在自己的籠子裡?雞兔同籠到底好處在哪裡?前者關係哲學、後者是畜牧學,上算術課時我就在忙著解決這類問題。 這樣說來似乎對往昔的教育十分不滿,然而數十年後大家對今日的教育方式就較能接受嗎? 或許除了方法有差異之外,教育的過程本來就是痛苦的。上學是為了滿足學生求知欲?對大學生或許,對小小孩則根本不是,難道小孩不會疑惑一些問題嗎?當然會,而且還不少,只是許多問題大人自己也不清楚或者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罷了。 但是大人有板子。 ─ 2007.10.19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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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