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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01:54:02瀏覽74|回應0|推薦2 | |
--我的神經繃緊,七弦林有外人闖進來了!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知道風縫的人只有武宮的幾個人和師父,但風裡面的訊息都不是我熟悉的感覺,而現在連星移也不在,我能逃的範圍也有限,到底是誰?我都已經在這躲了這麼久,應該已經不會還有人想拿我來要脅平武宮、要脅靜罷?算了算了,不就死路一條,沒到最後誰知道!
蕭易飄推著一車的書,加快了腳步,偏偏她心一急,車子猛然一震,她自己也撞上推車,還來不及叫痛,又聽到風中傳來熟悉的馬蹄聲,她是認得星移的馬蹄聲,便鬆了一口氣。星移會來找她的,牠可是師父送的「知心三寶」之一,雖然長得不像駿馬,但其實跑得頗快。
蕭易飄一面撿書,仔細得感覺風向中星移和陌生人的動向。這不是她的感觀特別發達之故,而是七弦林風意特殊,她出了七弦林,便什麼都不能分別了。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星移跟著陌生人一同出現,她聽到馬蹄聲近了,故意不理採星移,氣牠從城裡就跑了現在才出現。
一陣風過,黃葉繽紛而落,這陰沉沉的天色,她想起聽聞高手的腳步聲就像落葉,不突出也不讓人有預料。如果是落葉,怎麼不會讓人察覺?她想落葉婆娑那聲音多麼傷人,每一次都磨損心頭。她彎下腰撿書,目光卻被拖曳。落葉是否來得及在腐朽前,掩埋了誰人呢?星移的馬蹄落在她的視線範圍了,沒料到一抬頭,星移身上還有個陌生少年,除了僵在那,蕭易飄忍住正想出口的惡言:你這匹沒用的東西!有種就不要回來了啊!
看來僵在那是比較好的選擇。
是生人,她討厭陌生人。連城中書攤畫攤或是客棧飯館,都是以前小時候去過的,或是日星陪著她去到熟的,她才敢自己一個人去。不過這少年既然是星移的朋友,也就不算陌生得可怕,乍看那一瞬間覺得人似乎長得滿俊俏的,不曉得是不是看走了眼,但還差哥哥一點。
本來以她是打算讓這少年知難而退的,可是這少年馬上到了馬下幫她撿書,還說要幫她推回去,還要她坐上車,簡直是順著毛摸,她撞上推車後,胸口還痛著咧,痛得她很想把氣出在星移上,痛到她整張臉必須很嚴肅才不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痛到她回去要點個火煮水,手都抖到打不出火花。她想廣南遊最好趕快走,她一定要好好跟星移算個帳,可是星移非常狡滑,要她把廣南遊留下來做客,屆時等到廣南遊走了她氣也消了,哎。
不過當廣南遊問起那幅大畫,她就高興了。這可是治玉臺主席況予愁的親筆畫啊!況予愁是蕭易飄非常仰慕的人,武人中她仰慕靜武師,文人就是況予愁了。她對於金髮傳人的生平及畫作她都如數家珍,還會分辨上代金髮傳人況梅殤與其子況予愁畫作的不同以及特點,老實說她自認為她能分辨況式的贗品,只是她年紀太小了,她說的話,那些大人都不會當真。
不過沒有關係,她只要在泠居裡,覺得自己會就行了。
七弦林很容易下雨,蕭易飄走到門口看看天色,大概也知道再過多久會下雨,但要下多久就沒把握了。星移已經躲進馬殿裡了,她也不想出門追過去,身上還痛著咧。
「廣兄,茶。」
當蕭易飄輕笑著把茶端上桌時,她還擔心廣南遊可以從她繃緊的臉上看出她還在痛。但沒想到廣南遊一直盯著她,突然道:「失禮了,蕭姑娘,手請一借。」突然出手往她左手臂上一捏,剛好是她痛的其中一個地方,她整個人痛到不敢叫出聲來,不然一定是粗口。整個人無力站穩只好往地上一蹲。
「姑娘有內傷?」
蕭易飄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把自己想罵的話都吞下去,廣南遊忙扶她起來,她一站起來就刻意閃開了他的碰觸,道:「廣兄,你在試我武功?很失望罷。」
廣南遊不知道其實蕭易飄在開玩笑,但還真說中了,廣南遊歉道:「妳一人居住在此地,沒有身懷絕技,想必此處藏著許多機關?」
「廣兄,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會三腳貓功夫,然後泠居竟沒想到應該安設機關,那我不就從現在開始,才是真的危險了嗎?」
廣南遊歉笑:「如果真讓姑娘感覺到不自在,實在不是我樂見。」
那個歉笑讓蕭易飄覺得很真誠,反倒她不好意思了:「你別我每句都當真。」
「是銳利了些。」
「那我會當作恭違。」
悶雷一聲,蕭易飄突然覺得很安心,整座七弦林和氣象,都是她的家人。所以她居然微微笑開:「你靠著窗,專心點,我去廚房張羅。」沒等廣南遊答覆,她人已經消失在廊上,彎進了廚房,廚房裡外都通,這讓她更有點安全感。正想伸個懶腰來慢慢幹活,廣南遊已經出現在門口,環視了一下,道:「妳有傷在身,旁邊坐著告訴我東西擺哪,讓我來試試。」說著便挽起了袖子,熟練的起了小灶。
蕭易飄道:「我沒傷,可以的,哎。」廣南遊已經把她肩膀重重一壓,讓她坐旁廚房一個木箱上,道:「妳走路時重心偏左,左肩或右腳踝都傷了。」
「你遠道而來,不就是為了石琴?」她還想起身,但廣南遊雙手還在她肩上。
「石琴不改,我就還有機會。但讓一個受傷的姑娘為我煮飯,這也太過。」
蕭易飄坐得安安穩穩,道:「好罷,你要煮這頓可以,只有個規矩。」
廣南遊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看著她,她道:「不准再叫我姑娘。」
「為什麼?」他又是一笑,決定了幾樣有把握的菜色。
「因為我不想叫你廣公子。」
「那妳要叫我什麼?」
「廣大哥。」
「那我叫妳蕭小妹。」
「不要。」
「那妳換一個。」
蕭易飄想了想,道:「嗯,我已經決定了,下次叫你時你就會知道。」
「不會改了?」
「是不能改了。」蕭易飄笑了,笑得很開心。
廣南遊幾乎要降低了戒心。
「對了,妳那幅畫,很像一個故事。」
「哦?」蕭易飄很有興味的將臉捧在手心裡湊進了些,她也訝異這少年廚房的事非常熟練,看來他果然不是廣家少爺。
「妳聽聞過傳說殺手嗎?」
「中原一點紅?」
「沒有很遠,上一代的。」
「上一代……五劍傳人是姜疏月的那一代嗎?」
「差不遠。」
「只聽說過那時候的五劍傳人好風光,沒聽過什麼傳說殺手。」
「有的,那時候有一個殺人無數的用劍殺手,叫符筳箏。」
「符筳箏?怎麼寫?」
廣南遊同她說了,未料這小女孩大笑,整個人在木箱上笑得很開心。
「怎麼?」
「這、這傢伙……」蕭易飄淚都快笑出來了:
「命中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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