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8/09/26 13:26:06瀏覽34|回應0|推薦0 | |
聽著阿杜的「離別」寫此篇,本篇終於帶出金日星的秘密,如果有想砸雞蛋的已經開放預約了(汗),對不起我騙了大家好久.......。
*-*-*-*-*
城顏路遭綁票後,杜夏確實有點小風波,只是當事人平安無事回來,議論也被盡量壓低。
但這次卻讓城錐心難得的注意到蕭易飄,甚至和他的兄弟們提出要讓她進狐城的念頭,城顏路幾乎覺得不可思議:「那個笨蛋?」
「我們這次就是按造那個笨蛋提供的計策把你救出來的。」城錐心一雙貓眼銳利,顯示他難得的認真。城顏路還是不敢置信:他們居然要讓一個小女孩入狐城?而且是提名在「八座」?
「八座」是狐城首領立下的規定,由八個人掌管狐城,死亡不得遞補,超過三人死亡便得重新遴選八座掌管狐城,不可與上屆重覆之外,元老必須離開。城顏路雖為首領之子,但並未獲得首領之位,未來會是由城錐心所掌,但他們兄弟全已編列在八座之中。狐城初建立,首領要他們自己去找人選,想不到城錐心真有把此事掛在心上。
二哥城浮命雙手抱胸,靠在房裡其中一柱上,嘴角上揚:「你該不會是想用蕭易飄來引廣南遊罷?」
城顏路嚇了一跳,道:「怎麼可能用蕭易飄就可以引到廣南遊?」
城錐心看著他,道:「你反對蕭易飄入列八座?」
「我只是覺得有點荒謬,況且,她會答應麼?」
城浮命笑:「荒謬?她系出平武宮,出生在武宮戰亂最多的年代,我相信她從小對於兵法及陣學多少有些耳濡目染,而最佳的狀況是平武宮不願用她,這樣子我們也用不著和平武宮搶人,何樂而不為?」
城錐心點頭:「這你倒是不用擔心,入列八座人選,我都會等老大來看過。」
「……這樣啊。」城顏路還是很難想像這一切會真的發生。
而金日星趁著蕭易飄人不在時,近傍晚找了廣南遊來自己房裡,說有事商討。廣南遊一開始不疑有他,但從他一進房間,發現窗戶全掩,蕭易飄人也不在,金日星一進門還鎖了門,他不禁提高了警覺。
就連金日星走過他身邊時,他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凝重感。金日星來到床前坐下來,道:「小廣,麻煩你走近。」
廣南遊雖然暗自納悶,但還是依言走近,金日星便把腳縮進了床簷,整個人躲進了床簾裡,道:「我有極密的事要告訴你,你可以進來嗎?」
廣南遊不是沒有遇過女子示好,但他得承認他太過信任金日星,否則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會獨自和她共處一室。「你大可放心,事情絕非如你所想。」
而廣南遊真的爬上了金日星的床。
金日星和廣南遊接下來的發生了什麼事,恐怕連蕭易飄都不會想到,現在的蕭易飄人去上了「密課」,她本來想央求金日星陪她同去,後來想這密課連金日星恐怕都不適合,自己也不該總是依賴著金日星,便自己去了。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金日星居然約了廣南遊來,兩個人盤腿自床上四目相對,金日星的眼睛會笑,她看著廣南遊,毫不客氣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很多人被她這麼一看都不知如何是好,但應該十分尷尬的廣南遊,至今仍是穩重的微笑,似乎絲毫不在意。
他的直覺讓他決定相信眼前的人。
「我一直很欣賞你。」金日星的確很欣賞廣南遊,廣南遊有氣度、有氣質,又穩重。
廣南遊笑了,算是謝了金日星的欣賞,道:「我也十分欣賞金姑娘,有性格,又溫和,能屈能伸,讓人覺得十分親近,卻保持著摸不清的神祕,金姑娘的魅力可見一斑。」刻意不再親膩直稱其名,算是廣南遊在這麼親密的空間中,勉力拉開的距離。
「你喜歡我嗎?」
面對這麼唐突的一問,廣南遊還答不上來,金日星又道:「還是你,喜歡易飄呢?」
但接下來金日星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驚訝:「我不知道你接近易飄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我得先提醒你,喜歡上這黃毛丫頭,可是會受傷的。」
廣南遊沒有料到金日星把他接近蕭易飄的理由理解成這樣,他還是掛著一絲笑意,好像只要有笑容的對話,再怎麼凝重都可以置之不理:「如果我說,我正是需要她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心呢?」
金日星眼睛一瞇:「如果說,我也需要那份心呢?」她身子向前一伏,湊進了廣南遊,廣南遊竟然不避不閃。這膽識讓金日星笑了,她一笑,竟然拉開了她的衣服。
這下變化是實實在在的嚇到廣南遊,受到驚嚇要反應便遲了,這一遲,廣南遊就看仔細了:那衣服下,和他一樣的身子,只是纖瘦。「這......。」
金日星又拉好了衣服緩緩整理,「她」表情不徐不緩,道:「抱歉,強硬的要你承擔這份『秘密』。」
廣南遊坐在原地彷彿僵化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金日星竟然是男兒身?令人難以置信,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還真不會相信。「所以你是特地警告我,蕭易飄是你的人?」
「不,」金日星失笑:「她不屬於任何人,她屬於誰,誰就會受傷的。我只是要告訴你這些,我看得出來,你和她刻意走得近,雖然不知道你的心意到了何處,想說事先提醒你,總該不遲。」
「多謝提點,但你大可放心,我沒有任何目的。」廣南遊道:「我此生也不能屬於任何人。」
金日星眼睛一眨,表示不解,那樣子依然迷人,連廣南遊就不禁讚嘆在心中,續道:「我只會是個死人,既是死人,我便不能再讓人為我而受心傷。和她說話時,我可以感受到難得的平靜,她既雖看重我、卻不在意我,她既擔心我、也不過份關心我,不管是離開或見面,都不會令人倍感壓力或是難以抽離。」
金日星表情緩和,她感覺到廣南遊的理由乍看與她類似,但是廣南遊只是艘小船,想行走在川流不息的小溪上著心情,她能理解。這願望把自己放得卑微,卻很滿足。
一個人如果在大地之母懷裡,不把自己看得太重,便能感受到自然的恩賜。有春風有清流、有雷雨有山崩,但一切共存共榮。這是廣南遊所追求的?
「日星,我將會去鬼門關殺言軀,入鬼門關是必死無疑的。所以我不求蕭姑娘的回眸,能與她相識,與妳結交,廣南遊覺得此生為人,已經得到太多了。」
金日星一驚:「為什麼?為什麼要去鬼門關?」
「因為我就是符筳箏。」
這時候的蕭易飄在杜夏學院學一堂「密課」剛結束,她臉色血白的離開學院內的暗道,手腳似乎微微顫抖站都站不穩時,她總算是願意扶著一旁的欄杆撐住身子。她應該就地休息一會兒,可是此時此刻她不願一人獨處,她急著走,能遇到個人都好,親近的人更好。在天黑之前,她一定要逃離自己一個人的狀態。
那是宮濝天女親授的密課,「刑求」。
對象是抓走城顏路那一幫人。
蕭易飄要求天女讓她在旁學習,她認為欲成平武宮忠臣,就不能有懼怕的事,身為一個武師,也就不能心軟!這是她絕佳的觀摩機會,可是當時就像場惡夢,她不敢叫,也不想閉上眼逃避。可是到最後她發現她什麼也看不進腦海裡去。
這種不敢面對,不是第一次了,那時年紀還小,她向平武宮待她極好的煠武師要求觀摩,煠武師只準她「聽」。
那次她燒了三天躺了一個禮拜,靜武師的臉十分難看,她很怕靜武師跑去罵煠武師,央求著哥哥不要生氣。可是那之後她覺得煠武師十分可怕,迴避了他兩個月,才發覺「猜忌」是最可怕的,才懂得人有分「敵我」。煠武師對敵人毫不心軟,靜武師出征也是鐵腕手段,可是他們仍是平武宮忠臣吶。
那次的「刑求」將她的精神徹底被擊敗了,這回她雖然想克服內心的恐懼,但再次的失敗了。她很怕、很想躲起來,她不想練劍了,回去泠居罷,躲得乾淨些,不要再出來了!
沒錯,她就是如靜武師所言,根本不適合練武,怎麼還肖想成為平武宮一員?她太脆弱了,只會成為把柄罷,只是靜武師的絆腳石罷。這樣子的她居然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在追求不屬於她的事物?
蕭易飄盡量使自己走路的樣子看起來正常,她雖然期待能抓住一個人分擔她的害怕,但也不願人家看穿她。她慢慢扶著長廊的圍欄走著,直到眼前出現的人暫時讓她忘了何謂恐懼。
那個人是突然看到她,愣了會才笑了出來,並就向她走來。
她看到那人,不禁伸出了手招向他,眼淚再也承受不住落了下來,身子就要攤軟在地,廣南遊一個箭步接起了她,將全身發抖的她緊抱在懷裡,究竟遭遇了什麼事他想不到,可是他只知道此時此刻只須抱緊她,撫著她的頭,將她的恐懼收為自己的心折。
|
|
(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