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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05 02:55:43瀏覽140|回應0|推薦3 | |
先提一下,雖然和J相識十年來,鮮少起爭執。J人很好,但現實生活中,大仁哥是不存在的,屬於自己的幸福,是要靠雙方有共識珍惜與磨合。我們相處多有包容而非忍耐,也許是因為本來是好友,已熟悉對方性格,就不會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地方,縱然有,也會提醒自己,當朋友時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為何一變情人,就有了要求? 我們不太要求對方改變,除了禮貌和一些壞習慣會互相提醒,因為明明都知道:那就是原來的他/她。不去強求也不用妥協,我們都各自做好自己,然後在自己不勉強的範圍配合對方。 不勉強我覺得是我們很少起爭執的原因,我在想,也許一但為對方勉強了,原本不求回報的感情,開始也期待對方給予同等回報。而當改變自己變得不像原來的個體後,自信也會消減,自卑便帶來不安全感。我們面對事情盡可能認討論、輕鬆帶過,如果當下對方沒有意願思考大事,也不會勉強,等之後再議。 會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是J教會我很多事,他讓我知道人是自由的,沒有必要你現在想什麼就要強迫別人跟你想一樣的事來討論,這麼只會造成壓力和不甘願。人都有想要腦袋放鬆,或是心情不適當的時候,等一下有什麼關係呢?何必一定要馬上做回應? 我本來是急性子,每次有事只想速戰速決,無形中給了別人壓力,其實也給了自己很多壓力。J把大事看小、小事看無的心裡調整,讓我學到適度放慢步調、甚至停下來靜候,讓自己不要總是陷入焦慮。當兩人之間沒有互相施壓,就不太需要吵架或爭執了。
由於是回憶錄,而且考慮到以後是要拿給J看的,所以關於他的壞話,就盡量不多提。除非當時回憶的我肝火正盛,不小心就怒火燒盡九重天……那就,噓,要保密喔。 如果看倌喜歡看我說故事、話家常,請不吝回應鼓勵,或是按個推薦讓我知道您喜歡我的文字,寫文章的人總是有點寂寞的我想,而我不能說不在意這小小的鼓勵,總不成……自己去吃維骨力吧XD * 大學時期在台北半工半讀,有年我生日,也沒想要找人慶祝,公司是請了假,但只請了半天,因為只是跟醫生有約。到了診所,護理師還驚呼:「什麼?是我幫妳約時間的嗎?我排在妳生日這天!」「沒關係啦。」「妳沒有約會嗎?」「本來沒有,後來有了。」我笑。 因為下午要休假,整個上午我在辦公室快馬加鞭,一刻也停不下來,這時候突然接到J的電話,有點驚嚇,又有點覺得理所當然,我頭歪著夾著電話,手指還在鍵盤上疾駛,開玩笑說:今天我生日耶,你要來幫我慶生嗎? 好啊。 於是J和他的好朋友就一起坐火車上來了,我還記得那天我們延著公園走一面聊天,我走在最後面,突然覺得頭頂有物,暗叫不妙,趁著兩位男士沒回頭,我嗯嗯啊啊哈哈的答話,讓聲音有參與到前方,緩緩拿出面紙來擦頭。等他們回頭時,我像沒事人一般。生日那天鳥屎掉到頭上,這成了我一個秘密,後來告訴J,他也大笑,覺得我還真穩得住。 J當兵回來後,我有天無聊,知道他在找工作,用無號碼打電話給他。 「喂?您好,請問是J先生嗎?」 「……是。」 「J先生您好,我這裡是○○公司,在104有看到您的履歷,請問李先生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他口氣遲疑,估摸著我是詐騙集團嗎? 「那J先生有沒有意願考慮○○公司?請問J先生,您之前聽過○○公司嗎?」 「……沒有耶。」 「我也沒有耶。」我口氣突然低沉,他驚喝一聲。「妳!」「你又上當啦。」因為幾年前我已經假裝電信公司打給他過,那時他覺得聲音熟識像我,可是口吻完全不是我。直到我說「那李先生跟您核對個人資料。」「……好。」「真的好喔?」被我突然這麼一喝嚇到。 我那時剛好要跟朋友一起租一層樓,朋友沒有認識外地人,要我找第三位房客,我的同學要嘛就是本地人,要嘛就是通勤族。而本地人吵著要離開家出來住的,事到臨頭還是覺得有家真好。我也不為了騙室友進來分房租,也會先告戒:在外面自己洗衣服處理垃圾嘎啦嘎啦。也會怕一時興起出來住,享受完獨立發現住外面還真累,又要再重找室友。 J那時有意願找台北的工作,我打趣問他要不要來湊房客?他說工作不確定,而且好像似乎可能有點不妥當。 後來我們將要租房子時,還是沒有找到第三個室友來分擔房租,這時J打電話來問我,工作他找到了,台北房租好貴,「之前說得還算數嗎?可不可以收留我。」他說。 於是我詢問我室友,她得知我和J從小一起長大,認識對方全家,覺得還算妥當。最後她說見一面再決定,因為她會看人。後來我們約了見面,她看了一眼便答允了,只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敢不敢打蟑螂?」 「敢。」 握手,合作愉快。 我上班的地方和J公司碰巧隔一條街,所以後來漸漸演變成他載我上下班,每天一起買早餐、吃晚餐,有時我要上課他加班,他下班後就來學校接我。當時我的家當還有一隻小狗,明明是小公狗,卻比較喜歡男人。我觀察了好幾次,明明我和J一起回家,牠總是先歡迎J、再來才是我,而且歡迎我只做半套。 牠站起來轉圈圈後會趴在J腿上,但到我面前只有站起來,沒有趴我只轉圈圈又去找J了,晚上也總往J房間跑,我要睡覺前還要去把牠帶回來。後來不知怎麼的,我就把幫小狗洗澡的差事丟給J,總之如果一個人幫牠洗澡、另一個就幫牠吹毛。 由於小狗本來是路邊棄犬,和他這樣親膩,窩腳邊窩大腿又親親。明知不可能,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該不會就是你把牠丟掉的吧? 他無言。
有時候洗完澡懶得吹頭髮,待在J房間抬槓看康熙,他就會拿起吹風機幫我吹頭髮。「這樣會感冒。」「女生吹頭髮很麻煩的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都覺得吹頭髮很久很麻煩,問他會不會麻煩?幾乎什麼事問他麻不麻煩,他通常就是回答:還好。有時問多了,他會解釋:會感到麻煩,他就不會主動提,所以不用顧忌他而想那麼多。 我畢業那年,J決定要考研究所,辭了工作要回老家,他要搬回去的那天,我沒說什麼,照往常出門,出門前,看到他在收拾,和他擁抱了一下,便出門了。 然後到公司後,算一算他回到老家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然後眼淚就開始掉,掉了一整天。
原來他是一個讓我還會想為他掉淚的人,我自己也驚覺,但不意外。我不喜歡哭,但卻沒來由的止不住,我想找心裡那個水龍頭的開關,卻除了時間之外找不著。 我想到每天都在我生活裡的人離開了,原來是這麼難以承受的事。以後的上班下班,以後的早餐晚餐,恢復成我一個人,卻感覺少了什麼,少到難以習慣。 電話一接通,我無聲,淚有聲。 我們手機門號網外的,我哭了一個早上,說我可能最近都會這樣打給他,叫他要有心裡準備。下午他就去辦了我這家電信公司的易付卡,讓我網內免費。而當天在公司剛好主管休假,部門裡只有我和我學妹,學妹很乖,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很勤快的在做事,假裝沒看到她學姐一邊掉淚一邊狂處理公文,然後接電話前還會一擤鼻涕,若無其事的「○○公司年好,很榮幸為您服務。」 J跟我幾個同學都已經混熟,當天晚上同學小薇一直賴在我家不回去,小薇雖然叫小薇,卻是一個相當粗獷的女孩子,她不是不可愛,但就是不肯讓自己有點女生的樣子。她後來跟我說,「妳知道為什麼我那時一直去妳家吵妳嗎?」 「妳也知道妳在打擾我喔。」 「厚,快問我啦!」 「好啦,為什麼?」 「因為我兄弟叫我多陪陪妳啊!」
他離開的那天,我哭了整整一天,最後他叫我週末回來老家一趟吧,第二天起我就不再哭了。恢復如往上班上課,到了週末,如往常上了火車打電話給他,跟他說火車幾分抵達,還有我要吃臭豆腐。他來接我時,我們像平時一樣,買小吃、買飲料,我又叨叨嘈嘈開始說起最近發生的事。不知為何,我每天都會跟他說當天發生的事,他也不嫌煩,只是他佩服我怎麼這麼有事講?說起來每件事都很有趣一樣。 吃完東西,沉靜後,我抱著他,又開始掉下眼淚。 好啦好啦,這不是見到了嗎?他拍拍我的背。 嗚……嗚……。 哭完以後,我們終於開始正視一個問題:交往。 只能說,十年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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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