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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4 06:55:42瀏覽819|回應0|推薦2 | |
當我看見他跪下來做出"把心交給妳"的動作時,我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
那天演唱會結束受,我掀開了後台的屏幕,好像不單單只是看到了這一幕而已,他們還是繼續的狂歡與慶祝,香檳一瓶接著一瓶的開,舞曲一陣又一陣的播放鮮明的節奏,然後開始有人鼓譟著: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接著,他果然牽起了映兒的手,靦腆的笑著,身上穿的那件襯衫還是早晨我幫他燙好放在他床前工整疊著的。他說,今天是映兒第一次的演出,十分重要。雖然他們早就分手了,但他們畢竟好過一段時間,這是朋友之間的道義,如果不放心,我也可以一起來參加慶功宴,他一臉不在乎那些過去時光讓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多想,因為他的眼裡對自己也是充滿信心,戀情已逝,但友誼長存。 但此時此刻又算什麼?洋洋拉著映兒的手,幸福的微笑著。噢,沒有人知道洋洋曾經與映兒交往了長達五年的時光。映兒在外人面前只當洋洋是創作音樂的夥伴,因為我們都知道,是映兒決定將洋洋地下化的,如果不這麼著,映兒甜美清純的形象將毀於一旦。誰能夠想像少女偶像的另外一半只不過就是大學裏頭一個尚未畢業的地下樂團吉他手?留著長髮還有些不羈的模樣。 洋洋總說五年的感情太長,是該剪斷,一直被隱藏忽略著就會忘記當初相愛的感動。洋洋沒有哭,卻跑去找宇恆抱怨,兩人說說笑笑了一個晚上,洋洋就好了。 宇恆隔天一大早帶著熱騰騰的阜杭豆漿與早點回來告訴我:愛情對洋洋來說太沉重。他要的恐怕不是映兒可以給得起。宇恆說:思晴,像我們這樣不也是挺好的? 「欸,宇恆,我想我愛上洋洋了。」 我還記得宇恆那時被豆漿給燙傷了嘴唇,還嗆到咳了好久,右上嘴角很快就長了個小水泡。等他咳嗽停了之後,他什麼也沒問,回了一句又一句的"是噢,是噢。"沒好奇的問是怎麼開始的,更沒八卦ㄧ般的問我是不是第三者。好像他早有感應,就等著今天我的這句話說出口。 於是,與宇恆正式分手。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的感情,連吻都沒接過。映兒與洋洋,宇恆與我。還有只有我才知道的洋洋秘密暗戀對象,只有我才明白的洋洋一夜情人,只有我才看過的哭泣的洋洋,從高中二年級一直到大學即將畢業的這一刻。 六個月前,我們四個人都這麼彼此說服著。映兒這麼對洋洋說:「愛情不過就是一種人生戰利品。你得到過,就會懂得放下。但友情不同,那是人生最美好的點綴,這六年來我們如果在對方的人生中消失了,就代表著六年的某個部分不再完整了」。於是成功地告訴洋洋,我們還是最適合對方的"朋友"。而宇恆則是這樣跟我說: 「我從來不是用愛情來愛妳。所以我們應該還是可以用另外一種關係彼此關心。」 而洋洋被大家拱著獻花親吻時才看到手上拿著蛋糕要送給映兒的我,因為我沒有跑,沒有尖叫更不會昏倒。甚至微笑點頭,蛋糕穩穩地拿在手上並準備走向他們。我對洋洋說:「這是映兒最愛的提拉米蘇,我特別去Amor排隊買的。」 洋洋說:「思晴果然不愧是好朋友,竟然記得!」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愧意,連一點不自然的神情都沒有,就像昨晚我們相擁而眠時,他那一張無辜而純真的臉,連我都相信了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從來都沒有變質過。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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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