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魚沉雁渺過後～誰認識作家「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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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15週五◎

昨天去淡水玩.走在人群裡.沿途看著各種吃.喝.玩.店家.攤販.

 一邊也想著往日來此的種種...錫珊不習慣吃路邊攤.

我們總是吃那家海鮮館.去年.或者前年吧！

與鄰家女（德音）來玩的情形... 在麥當勞午餐時

想著：如果德音.我們一定去吃那家海鮮館.

 腳底按摩要四百元了...玩得很愉快.

 照了些相.也製作了影片...（也只是自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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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文：今日是12月7日，我到郵局取工資，並發此信，妳17日可收。11月18日來信，於11月29日收到，附剪報「江蘇楚王陵考古」，「再生不良性貧血」，散文理念亦收到。妳這封信是是手寫最長的，寫得真切，實在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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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友人海外赴京探親

穿雲滄海覓珠泪，參商睽離有驟晤；

相見無言心泪涌，執手有夢蝶不舞；

景現唐詩少年別，情演宋詞歸遲暮；

京師鵑啼榴花醉，后溪櫻芭著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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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溪，故宮博物院在后溪。妳住山上，山區，不知是否稱后溪？另外，代為97歲老學者寫的悼亡詩，就不寄妳看了。我是寫來玩玩，練練思維而已。納蘭容若詞有一首，聯句「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兩首金縷曲，是出名的，冰心作家都會背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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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民日報國內版大地副刊上讀了一首好詩，我剛讀了沒幾句就掉泪了。現寫在下面，看看妳欣賞嗎？把讀後感覺寫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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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敬師

參商難見人間事，此地相逢類轉蓬。

一叫一躬一落泪，三暉三露三啟蒙。

孤竹國裡孤竹節，蠟炬光中蠟炬風。

更進尊師一盞酒，那堪明日又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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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又有寤詠三首友人打電話兩首

一，

起坐撥電話，有如彈弦琴；

接聽故人音，為叫此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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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海外去電話，想念家鄉人；

匆匆幾句問，節語為省銀。（電話費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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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聖裔

風雨樓台起居室，寒凝空間凍膚肌；

衣襆芒鞋人不識，祖籍曲阜是聖裔。（2002/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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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李伯伯巴金【作者～王聖貽】

巴金（原名李芾甘，日前歡度九十九歲壽辰）與父親辛笛是六十多年的老朋友，從小我就習慣稱他「李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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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是一位慈祥的長輩，一個至情至性的人。他重視友情，把「它看作生命的明燈」。他關心朋友，凡事總想著朋友，而且把盡自己的力量使朋友生活得幸福當作一種責任。一九五三年，靳以伯伯的小說集出版了，李伯伯在〈家書〉中寫道：「印九千，舊年前他收入不錯，可以緩了一口氣了，我也為他高興。」每當一個朋友離去，他就感到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也隨之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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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伯伯逝世時，李伯伯已躺在醫院裡，但他按捺不住失去好友的悲痛，不顧病體，用顫抖的手擬了給李玉茹和萬方的電報，事後又寫了感人至深的〈懷念曹禺〉。李伯伯總是用自己獨特的思緒編織花環，安慰亡靈，寄託哀思，也勉勵生者去奉獻。為此，他寫下了許多真摯感人的「紀念」、「懷念」文章。他認為，自己的一些知識、理論、生活都來自朋友，倘使當初的生活裡沒有他們，自己「今天必然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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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輩，李伯伯更是關愛有加。每次去看他，總要送書給我，還一定要簽名，即使在他摔折股骨住院的情況下，也依然如此。一九九四年八月，我去看他，李伯伯說：「我是重感情的。只要我活著，總有你看的書。」聽他這樣講，我的眼睛就濕了。我明白李伯伯這句話的含義，「文革」時，我因他親筆簽名贈送的小說《李大海》，被別人硬說成是「巴金的乾女兒」，而成了「不可接觸的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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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總認為我是為他受了委屈，一直念念不忘，好像「欠債」一般。面對這樣的老人，我能說什麼？看著他留在書上的字還帶著手抖的痕跡，我的心是怎樣的感受啊！李伯伯所做的一切都出自真誠。他真誠地認為，如果能夠給別人帶來歡樂和幸福，即使自己痛苦一點，也無怨無悔。這也許就是他主張的給予，而絕不是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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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以坦誠之心做人，以忘我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寫作。一九九二年秋天《巴金全集》已出版十七集，他忙著全集的校對，每天工作六、七個小時，看得眼睛都充血了。每校完一卷，他又用顫抖的筆寫下〈致樹基〉（代後記）。除此以外，李伯伯還要花大量時間翻閱一些寫他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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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工作量，一個年近九旬的老人怎能不患眼疾呢？我勸他有些書不要看了，但李伯伯不以為然，他說那都是作者要求他看的，他也擔心「有些事寫錯了，以訛傳訛對不起讀者。」聽著他平靜的敘說，我知道什麼都不用講了，寫作比他愛喝的濃苦黑咖啡要強烈千百倍。黑咖啡，他可以少喝、不喝，但不能沒有寫作。它早已與李伯伯的生命融為一體了。不僅如此，他還堅持一定要自己一筆一劃地寫下文章。望著李伯伯佝僂著背伏案寫作的背影，我的雙眼模糊了。他實在太苦、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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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寫《隨想錄》開始，李伯伯就把名利完全拋開，把自己的靈魂毫不掩飾地袒露出來，真實地抒寫自己的一切。他反反覆覆地強調「講真話」，因此他的生命也就真實地達到了別人無法達到的境界。他的愛，博大無私，就像煤，只要能放出最後一份光和熱，即使燃盡，他都在所不惜。從李伯伯的言行和書中，我懂了許多，尤其是愛，對讀者的愛、對朋友的愛、對後輩的愛、對生活的愛，對社會、對祖國、對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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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伯伯雖躺在華東醫院裡迎來了他九十九歲的生日，但他那顆燃燒的心仍關心著一切，而且想得很多、很多，因此我想他的愛，正如他在〈答衛縉雲〉中所指的那是一種「深沉的愛、強烈的愛、真誠的愛、執著的愛。」

【2002/11/27 聯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