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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7 01:47:20瀏覽334|回應0|推薦18 | |
兒子早就比我高了,母親早就比我矮了。我在陽光亮眼的早晨送母親搭車,瘦細的手掌在窗內用力揮動,窗外軌邊的啟動燈閃耀,水亮的眼神,照著軌道延伸到時光的故鄉。另一邊是遲遲未現身的車,在區與區之間徘迴,還是得來,高架後上了天,軌道依舊延伸至該去的終點。
午後,彷若慶典的市集在悟道著,兩隻腳的和四隻腳的都光鮮,這地表原就屬於各種腳數的動物行進。眼前冒出奇特的玻璃屋說有標本,乾燥的樹枝和亮眼的藝品裡藏有屍身,如果世界沒有末日,這些自願或被迫的生命算不算得永生?鬱鬱麗麗各式商品鑽動於聚與散的同一個週末,擺攤人在陽光明媚中悟出紫外線有助金銀流動的道理。
兒子說看黑膠去,他早比我高了,我沒看到母親,恍然想起她回到另一個城市。我在中間,聽到街頭藝人的歌曲,不那麼好聽,也不那麼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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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