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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思念有力量】
2011/06/19 23:48:18瀏覽95|回應0|推薦0

第七章【思念有力量】

我坐在一間小牛肉麵店裡,那種連冷氣都沒有的攤販。雖然沒有冷氣、卻有電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我只好先假裝沒事,看電視:(哇!)便衣警察在電視裡!?我整個人往前靠,好看得更清楚!

便衣警察人在廂型車裡,車內到處是儀器、電腦和武器!那裡像是個緊急行動作戰中心,電腦銀幕中的人質資料有小蕙的名字,年齡七,更加確定是她!

「叫馬英九出來!叫那個用百姓性命去兌現政治承諾的渾蛋出來~~」一個男子聲嘶力竭的怒吼!

突然轉成新聞畫面:
「歹徒情緒相當激動,不斷放話!人質性命安全受到極大的威脅…」記者播報的情緒也很高昂!

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便衣警察只是呆站電腦前看著自己女兒的名字。

眾人忙和出一個結果:「一個酷似總統的警察願意頂替!」

便衣警察的眼睛亮了起來,又聽署長徵求:「誰願意護送他去跟歹徒談判?」一名警察立刻舉手,不是別人,就是護女心切的便衣警察!

督察在署長耳邊輕聲提醒:「他的女兒在裡面,讓他去會不會不太好?」署長盯著便衣警察、搖頭:「讓他去才好,只要有一個能先放出來,其他的人質才會有希望!」

啊!牛肉麵來了,我吞了吞口水,摸摸口袋…耶!有一張小朋友!老實不客氣的管它現在想怎樣,先吃再說!繼續抬頭看電視…

那邊也準備完成,大聲公交在官職最高的便衣警察手上,一群制暴警察圍繞在假總統的身邊,活像人肉盾牌!一團人彆腳的朝歹徒夾持人質的公車移動…

快走到定點時,幾位小警察氣聲叫:「長官!總統腳軟!怎麼辦?」攙扶著他:「哎!英雄!緊要關頭腿軟就變狗熊了啦!喂!」

便衣警察回頭要跟腿軟的假總統說話,卻被制止!制止他的警察有些娃娃臉:「長官,我真的建議我們先往回走!」便衣警察根本不理他,娃娃臉警官抓他的手,用力拉他到自己嘴邊小聲快速的說:「他中彈了!!」便衣警察驚訝,娃娃臉警官摸假總統大腿一把讓便衣警察看他從假總統身上沾到的血!便衣警察慢慢停下腳步,對裝在自己牙齒裡的麥克風說:「緊急狀況!緊急狀況!大鳥殞落,小鳥們要回巢了!大鳥殞落,小鳥們要回巢了!」

行動中止,冒牌總統送醫。便衣警察沮喪的盯著電腦,完全沒有注意幾個組長、高級長官在一旁開會的內容:

「不行!怎麼可以讓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一個做過幾年的下水道工人,另一個家裡又是開修車行的!有膽也不怕犧牲!歹徒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難道要等到有人死我們才採取行動嗎?」一堆歐吉桑裡面不乏槓槓花花草草星星月亮太陽,喔~連軍方的人都在啊?

「亂來的結果誰負責?他們是警方的人,別跟我們扯上關係!」

「好!那記者會上我就說明是軍方的人阻擾行動,才錯失救援良機!」

「你說什麼!?」音量變大,就快吵起來了!

「實話!」兩人靠近互瞪,一點都沒有高級長官將領的樣子!

「報告!報告!」一名上士慌慌張張跑過來找軍官將領,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將領大怒:「什麼!?」轉頭找警官算帳:「你已經讓他們去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們開會?耍我們嗎?」

那名警官慢條斯理的回答:「名義上這個事件是由我們共同負責;所以道義上我來是要跟你開一下這場已經知道結果的會議!」還面露友善的微笑看著橫眉豎目的軍方將領!

將領並沒有大發雷霆,反而漸漸回復冷靜:「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嗎?」

「將軍!?」上士很驚訝,有些不能接受。

只看到將軍瞪著他:「既然飛彈已經發射了,我們就最好讓它擊中敵營!」

上士明白,敬禮大聲說:「是!將軍!」

警官也不客氣的說:「我們需要一個班來引開他注意!」

「名義呢?」

「真正的馬總統!」

「還有自願者嗎?」

「我們可以找身型相似的,讓媒體轉播成"真正"的馬總統!為那名員警爭取時間。我已經跟相關媒體談好了,你們只要出人就行了!」

「出人?死人還活人?」

「不願意的話請借我們一般憲兵服!」

將軍勃然大怒:「不借!上士!」上士立刻站直:「是!將軍!」

「打電話叫一般憲兵來!先告知他們這次任務有生命危險,我要自願的!」

「是!將軍!」上士要離開,又被叫停:「站住!在我面前打!」上士照做,打給志願役的單位,回報的人數是:「報告將軍!自願人數有二十八名!」

「好!」將軍很滿意:「從最近的開始調!」

「長官!長官!電話!」警員緊張的將電話交給警官!

警官面不改色,講完了電話。對面前的將領說:「來不及了!他看到現在是好時機,要上了!」

「不行!太危險了!」

「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

「馬上找個人去跟歹徒談判分散他的注意力!」

「馬上?找誰啊?」

受不了了,便衣警察忍不住焦急,直接衝向公車!歹徒用槍指著他:「不要過來!你再靠近我就開槍囉!」

「請不要開槍!」便衣警察高舉雙手大吼:「我沒有帶任何武器!」然後開始脫衣服,連下面也脫,只剩一條四角褲!還原地邊跳邊轉圈給歹徒看,讓他確認自己沒有把槍藏在後面:「我只求讓我見見我女兒!看看她還活著嗎?」跪了,聲淚俱下的跪了!

便衣警察想辦法引開歹徒注意,在政治狂熱的歹徒說到:「偉大的革命事業都需要犧牲…」時,一支鐵管突然從歹徒身後冒出來!手持鐵管的人大叫:「茶(台語發音)──」大力用鐵管K歹徒拿槍的手,歹徒的槍掉,要去撿!那人朝著歹徒的頭狂K:「麵麵麵麵麵麵麵麵麵…」邊打邊叫不停!歹徒根本沒有辦法撿槍!

看到這一幕,我嘴邊的牛肉掉回碗裡!因為那個人,是我。「賀元智!你它媽也摸太大了吧?總部CALL你都敢不接?」

我一臉茫然,穿著警察制服的男生火不小:「懷疑啊?拿電話起來看啊!」我摸上衣口袋,這支輕薄小巧的手機上真的有寫總部的未接來電,五通!硬被男生拉走,我要付錢、男生說:「付完了!」坐上警車,直奔電視中的案發現場!

我傻眼,便衣警察就坐在我剛剛在電視裡看到的緊急行動中心的電腦前,像我剛剛看到的那樣盯著銀幕發呆!

我被叫去維持現場秩序,右手邊有個記者重複我看過的那段報導:「歹徒情緒相當激動,不斷放話!人質性命安全受到極大的威脅…」

我倒數著時間,心裡亂成一團:(怎樣怎樣怎樣?現在是要我怎樣?去打那個壞人嗎?怎麼打啊?從哪裡進去啊?)不時回頭看那輛巴士:「馬的!幹!!搞什麼東西啊?乾脆拿槍亂開算了!」急到胡言亂語,突然覺得變寬敞!我面前那一堆原本擠著要看熱鬧的民眾都退掉了!

我眨眨眼:「要擋的人都不見了,我也可以不見吧…」趁沒人發現溜掉!我回到緊急行動中心,ㄎㄧㄤ了一個望眼鏡,溜到離巴士最近的對面7-11頂樓!為了怕身上的警察制服太顯眼,直接把上衣脫了,趴在邊緣處觀察巴士!像個狙擊手。

「老師咧…後面有個看門狗在那東張西望的我怎麼進去啊?」這時看到一小搓人排成圓形朝巴士移動:「啊!是假總統!?已經進行到這裡了?可惡!我什麼都沒想到啊!」胡亂猜測:「會不會是別人去的?」又自行推翻:「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就是我!」又胡亂猜測:「還是到時候會有別人去?」再吐槽自己:「妳白癡啊?要是沒有不就完了?可是我到底是從哪裡進去的呢?」緊閉雙眼,死命在腦海裡尋找可以用的線索…

「不會吧?」我想到了!把放在後面口袋的錢包拿出看,果然有那兩樣東西:「不會吧~~」叫出來了,趕快摀住自己嘴!四處張望有沒有鐵管?沒有,趕快要衝下去找,卻〝碰!〞的被東西絆到摔倒!火大罵它:「幹!死鐵管!」爬起來慌慌張張下樓,又慌慌張張爬上來,拿了鐵管再下去…

一到樓下,我的鐵管就被搶!又急又慌的我怎麼可能就這樣乖乖讓他搶?我緊抓著鐵管,用他拉我過去的力量直接給他一腳!他老兄也不是省油的燈,放掉鐵管、抓住我的腳!另一手勾住我脖子近距離對我說:「你想幹嘛?一個人當英雄嗎?全世界都在找你你知道嗎?」是那個把我拉出牛肉麵店的同事!

「不知道!」我直接這樣回答他:「沒有要幫忙就閃遠一點,別擋著我救人!」撥開他的手,拿著鐵管就要走,大剌剌活像要去幹架的小流氓!

「有大型汽修執照就了不起是嗎?」他挑釁式的語氣。

我定格了!換我說:「做過幾次地下水工程就了不起是嗎?」他笑著走近我:「兄弟是幹什麼用的?」我笑低了頭,心想:(要是我真的朋友就好了…)
 
在獲得長官允許和一番地下苦戰後,我終於看到了歹徒的背影:(哇哩咧!我已經累得半死你還在那邊廢話連篇!?)

「偉大的革命是需要犧牲的!我的女兒已經犧牲了,所以你的女兒也要犧牲!」

腦袋一片空白,我發瘋似的衝出去打他!等我回復意識時已經被拉到一旁了!轟然巨響,巴士爆炸!歹徒狂笑,滿臉是血的狂笑!我又衝上去補刀!沒注意到有人給我打鎮靜劑。

「賀元智!!」離巴士約二十公尺處,我的那個兄弟笑著跟我比大拇指!他的身邊站了六、七個跟他一樣褲腳濕透、一身狼狽的民眾!鎮靜劑發揮效用,幫我打鎮靜劑的女警笑出來:「本來要打歹徒的,沒想到竟然打到你身上了!」我傻笑,本能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後,睡了。

醒來,在雙眼焦距對好前、先聞到消毒藥水味:(醫院啊…)皺眉,不想睜開眼。

「不喜歡醫院還是不喜歡我陪啊?」便衣警察的聲音。我立刻坐起來:「啊、痛痛痛!!」點滴的針歪了,便衣警察慌得大叫:「護士!護士!」護士小姐跑著趕來,幫我把針弄好後、訓了我們兩個一頓!

半夜,我以怕翻身又弄到針為由,請護士小姐幫我把針拆了!然後我按照計畫,換上便衣警察放在浴室的衣服,跑了出去!

走到跟他約好的小店,他已經叫了幾樣小菜、舉手跟我打招呼…

我乾了一杯燒酒,茫茫的說:「她的身體流有你的血液;她的腦海裡有不可抹滅關於你的記憶!她從來就沒離開過你…」

便衣警察驚訝的看著我,我笑了一聲、夾了一塊豬皮,沾醬放進口裡,嚼著說:「忘了我是寫故事的嗎?」

「可是我們還在這裡啊!」便衣警察質問我,我感覺到他僵硬又軟弱的不服氣。

「老闆~有沒有筆跟紙借一下?」我要他心服口服!在紙上寫了我剛剛說的話,把紙交給他,說:「把"她"改成"我",把"你"改成"她"!唸一遍!」

便衣警察看著紙,僵硬的照我說的唸了一遍:「我的身體流有她的血液;我的腦海裡有不可抹滅關於她的記憶!我從來就沒離開過她…」

我又乾了一杯燒酒,嘴角微揚、轉頭看他:「雖然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不過{思念},確實是有力量!尤其是在這裡!!」我指著地下,代表我們的狀況。然後笑瞇眼:「根本就不用擔心!」

(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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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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