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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2 19:39:14瀏覽767|回應0|推薦2 | |
近来王力军跑进成都美国领事馆世界持续发酵中的中国政局非常热闹,让人眼花缭乱,引起各种争论议论。笔者也凑个热闹,天南地北侃大山。 自从苏联崩溃后,日裔美国学者福山就提出了历史终结论,认为人类只剩下一个价值,一种制度,就是西方基督教式的自由民主普世价值和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往后人类社会的故事就趋向(值得感谢上帝的)单调了。但中国的崛起和西方在金融危机下所暴露出来的制度上的缺陷,让福山收回的自己的结论。历史并没终结,还在不断的发展。中国王力军事件所牵动的薄熙来失势,也引起了海内外华人的议论,反映了西方有西方的问题,中国也有中国的问题。结合起一年多前席卷几乎整个阿拉伯世界的茉莉花革命,近日俄国重新选择被称为新沙皇的普京强人做领袖,似乎人类社会一时间表现出同以往一样,面临许多不确定的未来,历史真的并未终结。 冷战结束后,占主导地位的西方舆论鼓吹自由民主是人类的普世价值。同西方相比,其他文明和势力,譬如中国,显得在舆论上苍白无声。事实上,中国也找不出什么很有说服力的价值体系,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已经没有实际意义。无奈之下,中国将民族主义找出来,将孔夫子找出来,将佛教道教找出来,甚至将雷锋也找出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当然西方也不是特别好过。欧洲为了钱基本焦头烂额,美国的发展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气急败坏,几乎自己什么不行都赖是中国的错,民主共和两党再度一致地将矛头对准中国,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些事都有太多太多的人在议论,笔者打算从一个比较冷门的角度,几个问题侃一下。 首先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人类想干什么? 地球上的生物,就数人类的智能最高,因此生物当中只有人类的“想”才算。别的生物要不是否能“想”还是个未知数,要不就算能想,“想”了也不算。猪据说蛮聪明,当然不想成为人类的食物,但能算吗。不算。 每一个具体的“人”都有各自的想法,这个说也是废话。但作为一个整体,人类想什么?其实真的要综合整个人类的共同想法,同其他所有有想法的没想法的生物都一模一样,就两个字,生存。要抬杠的肯定说人类当中有自杀的。但即使自杀的人也要生存,只是感觉到没法子生存,才被迫自杀。生存,是目前已知所有生物(或任何已知生命)在基因当中的最基本,最共同的存在目的。 下一个问题:人类是否必然可以生存? 这个答案也不复杂。答案是否定的。 首先科学已经有结论,因为太阳会“死亡”,因此地球也有它的“死亡”时间的,而且远在地球死亡之前,老年的太阳就会影响到地球进入一个任何生物无法生存的状态,像金星水星那样的状态。人类到时候如果仍然无法大规模地离开地球生存的话,人类也就此灭亡。当然,地球的年龄进入不适合任何生命生存的那个时间距离今天还很遥远,至少以亿年计算。但不是那么遥远的还有其他肯定会发生的事件,譬如小行星撞地球。一般平均十万年发生一次能摧毁地球九成以上生命这种级别的天体亲密接触。按平均时间计算,下一次撞击要不了十万年,搞不好只有几千年,甚至几百年。除此之外,能毁灭人类的灾难清单还长着呢,其中很多是人类自己闯的祸,包括核战争、地球环境极度毁坏、大规模病毒蔓延….。 虽然说大部分都是有某种精神疾病的形形色色的各种世界末日派们每天、每月、每年都喋喋不休地预测某年某天某时是世界末日,但是他们说描述的结果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只是时间上并不是他们所说的某年某月某日而已。一是地球必然会到毁灭的那一天,二是在那个末日之前,也必将有无数大大小小能摧毁人类文明,或大部分生命,或全部生命的天灾人祸。 再接下来的问题:人类怎么样才能保证生存?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分成两部分,(一)初步和(二)终极。对于后面第二的那个终极部分的答案是未知。因为人类还不清楚宇宙未来究竟会怎么样。但对于保证人类生存选择的第一个初步答案很清楚,就是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只要人类能有规模的移居出地球,地球上发生的任何毁灭性的灾难就不会完全毁灭所有人类。只要人类能有规模的移居出太阳系,太阳系发生任何毁灭性的灾难也不会毁灭所有人类。当然还有再下一步走出银河系选择,但那同目前人类的能力相差可能太遥远了,不说也罢。 在地球一切生物当中,只有人类有这个潜力。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二日,苏联空军上尉加加林乘坐东方一号飞船,离开地球,成为第一个离开地球的人。半个世纪过去了,三个包括中国在内的国家有能力将人送进近地球轨道,其中美国曾将人送上月球。但人类并没有从此大规模离开地球。在怀特兄弟发明飞机后同样长度的五十年时间里,飞机已经全面进入人类活动的各个领域,军事作战、旅游、运输等。相比之下,最先在太空领域竞争的美俄两国已经计划在不远的将来放弃能供人在太空长期生活的国际太空站,恢复到依赖机器作为主要手段探索利用太空的局面。 为什么人类利用航天远远不如利用航空那么迅速和普遍? 答案很简单,资源成本。今天飞机乘客大概最低价格可以付几十美元,正常一点也就是几百几千美元,就能进行一次飞机飞行旅程。这些年俄国向有兴趣乘坐其太空飞船进行一次太空旅行的国际级富豪们要价两到三千万美元。但即使这个价格,行业界的专家们计算仍然是亏本的。 这个现象说明了两个事实。一是航天需要超群的科学技术,二是航天需要天文数字的财富(资源),缺一不可。 换句话说,人类当中的任何群体,国家、民族等,如果在未来某一天需要的时候,不能够提供自己这个群体其中一部分在数量上有意义的人利用财富和科技创造出来的逃生设备逃出即将毁灭的地球的话,自己这个在地球上的群体将必然要绝灭。如果将足够的人送进太空而能在技术上永远生存繁殖,所需的资源(财富)之巨大甚至不是今天的人类可以想象的。当然,也就是几千年前,当时还用石器的人类也是无法想象今天的人类可以拥有的科技和财富的。而且随着科技的发展,这种财富的积累和科技的进步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人类社会关于这类地球毁灭的科幻文学作品多如牛毛。比较新的电影《2012》是一部很有意思的作品。它所描述地球毁灭的理由,是由于太阳射线而导致地球核心融毁的说法那基本没什么根据。但电影中人类对于保留人种延续的决策情节却很现实和很有意思的。一个是八国(G8)集团加中国,共九个国家密谋建造每艘能容纳数万人的巨型方舟保留自己民族的代表的血脉。另一个是向能付得起船票的世界巨富们,要价十亿殴元一张保命船票上船逃命。第一个情节是说明人类基本上所有的科技能力,都集中在九个国家手上,也只有这九个国家有能力制造出能抗衡全球毁灭性灾难保存生命的救命方舟,其余两百多个国家几十亿条人命,包括了发现灾难将要爆发的印度科学家的命,显然被判定对于延续人类生存意义不大。第二个情节说明即使救命方舟仅仅用于地球的海洋上,建造它们所需的资源和财富是一个天文数字。 人类其实离开任何一种全球毁灭性灾难还很遥远。即使假设下一次行星撞地球必然在几百年后会发生,在宇宙时间尺度表上应该是迫在眉睫,但也不是本文的读者们,读者的孙辈曾孙辈,他们的孙辈曾孙辈所需要担心的事情。因为人的生命周期实在太短,随之而来绝大部分人的视野和计划也是非常的近视。当然,目前实际上似乎科学家们还未看到几百年后真有这样的灾难。现实上比较急迫的,只是各种各样地球环境的恶化。当然,如此这般的恶化持续下去,地球也终有一天生命难以生存。 下一个问题:人类是否会团结一致共同应对自身整体生存的威胁? 答案是可能性不高,甚至可以说极低,除非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去面临一个共同的敌人,比方说侵略性的外星人。但正如科学家的判断这种外星人的存在可能性级低(指的确存在这样智能的外星人,并且他们也有意要以对人类敌意的姿态侵略地球两个条件同时存在)。那么人类最大的敌人,换句话说,威胁人类生存最大的来源是产生于人类自己。这种威胁,当然包括其中一部份人类威胁另一部分的人类。人类群体最明显的分割方式是以民族和国家作为界限的。而且,虽然人类是在地球生物界当中属于少数派的群体性或者说社会性动物,必须彼此依赖互相合作才能生存,但另一方面,人类生物的本能也注定人类必须在竞争的环境下才产生对发展的需求。 国家和民族之间的竞争在目前看来似乎是难以消失的。对于中国或中华民族的课题,自然是如何在历史的长河发展过程中保持领先,最终成为人类永久生存的血脉,或者至少是其中之一。 中国的特殊地理环境,过早地在亚洲大陆部落竞争中完成大统一形成了长时期形式相对稳定的高度集权的庞大帝国,并在周边地区建立起一个无可挑战的科技和财富优势。这种情况下,形成了一个外部对中国的挑战基本不存在的环境。竞争基本以内部斗争改朝换代,甚至仅仅以统治者小圈内的斗争争夺皇权形式存在,成为人类历史上唯一连绵不断生存至今的文明群体。在欧亚大陆的另一头,四分五裂的欧洲,加上了其他的譬如宗教、语言、民族等因素,近代选择了比互相吞并统一作为竞争目标成本较低的大贸易开始,进一步促成的大航海扩展财富来源,最后激发出来的工业革命。是分裂而互相竞争的欧洲人,而不是大一统的中国人率先找到突破人类社会上千年封建主义农牧业社会所局限的科技和财富的束缚的道路,进入了资本主义工业化进程,形成了人类科技和财富的爆发。 资本主义的特点,就是科技和财富紧密偶合,科技创造财富,财富反过来也促进科技。在资本主义社会竞争结构下,落后国家和民族基本被剥夺了参与竞争的机会。工业革命两百年来,在社会形态发展的如此迅速的情况下,我们看到地球上贫富国家的结构基本没有大的变化。当然不是没有一些少数例外。这些例外,几乎都是由国家直接或间接控制财富去发展科技。我们看到早期相对落后的德国选择纳粹(国家社会主义),日本(和后期的韩国)选择国家通过垄断性财阀做间接代理发展科技,到苏联、东欧、中国等选择共产党社会主义,以国家完全控制经济和计划来发展科技。这种以国家意志和计划做引导,推动民族发展科技的方式。在国家机器有效运作的前提下,表现出比典型自由私人资本主义在科技上有明显的后发追赶速度。至于财富,因为同国家的关系比较复杂,我们后面再侃。 科技水平(连带财富水平)的后进国家在追赶先进国家有两个难以跨越的障碍。一个是如何才能追赶上去掌握同先进国家同水平的科技的难题,二是将这种科技转换成财富的难题。我们可以看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印度的轻型战斗机(Light Combat Aircraft -- LCA)项目。三十年前,这个项目立项的时候,这款战斗机的设计性能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是同当时世界先进水平持平。如果印度能在先进国家相似的时间内将这个项目变成现实,这项开发将有机会创造巨大的财富。但三十年后的今天,LCA仍未能成为一个可用的产品,更不用说成为一个抢手商品的可能性了。行业界认为即使印度最后能在几年后将已经降低标准的LCA投产,它已经基本失去作为第一个买家印度军方所需产品的先进科技特点了。印度军方可以从先进国家那里买到更好而且更便宜的同类产品,的确没道理要出高价买次品。LCA消耗了巨大的财富,但不能创造出比消耗更多的财富出来而成为财富的净消耗黑洞。同LCA类似的状况在后进国家非常普遍,即使在中国也有大量的案例,譬如科技上相对简单的汽车中国就遇到难以完全以全国产的形式竞争,存在大量进口韩国日本发动机等各种部件的情况。落后国家当中即使有个别项目成为了例外,但仍然无法整体改变国家的科技和财富落后水平。印度的软件工业,巴西的飞机工业,南非的军火工业就是其中的这些例子。 其实,并非没有办法让落后国家追上先进国家,而且说起来也不特别复杂困难,难的只是做。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两个字,苦干。苦干就是多干活,少享受,并且不是一部分人多干活少享受,是国家整体一起多干活少享受,用贯穿我们这篇侃大山主题的用词就是多创造财富,少消耗财富。这是违反人性的方法。因此是难以实行的。不过,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国家办到了。 财富是什么? 财富就是人类所需要或追求的可以交换的资源。不能交换的资源不是财富。比方说,太阳光对于人类的生存是一项极为重要资源,可以说,没有太阳光,就没有我们所知的生命,包括人类(严格说有个别微生物依靠地热而不是阳光生存)。但这个对生命是无价之宝的资源是没有交换价值的,因此太阳光反而不如对生命毫无关联(至少无直接关联)的金银财宝,它不算财富,或没有作为财富的意义。凡夫俗子们完全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字代表财富,“钱”,因为钱本身,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用来帮助交换的一个媒介。在生存的角度说,今天人类追求财富是几乎必须的,即使某人想回到原始人的生活,捕猎耕种自食其力,最低限度要赖以生存的那块地几乎肯定是别人或国家的财富,不占有那项财富,还无法开始原始人的生活。在所有动物里面,也只有人类可以追求财富。植物应该有需要,比方说我们知道植物至少需要生存繁殖,但有没有欲望我们不能确定。许多动物是有欲望的,除了生存繁殖之外,许多动物表现出其他欲望,譬如需要玩耍、需要得到关爱,我们知道一些动物在失去亲密伴侣后会忧伤至死。动物当中也有许多积累或建设生存的物资环境。譬如鸟类水獭会筑窝,松鼠蚂蚁会储存食物。蜜蜂甚至会制造非天然的食物。然而,只有人类才有财富。因为只有人类才掌握科技去产生可以交换的资源。 科技是什么? 前面已经侃过,科技是科学技术的中文简称。科学是人类对于客观世界的正确的准确的认识。技术是利用科学认识去改变客观世界为人类欲望服务的方法。要抬杠的肯定会指出,小鸟筑窝,狮子捕食斑马难道不是因为对客观世界的正确准确认识之后利用正确准确方法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吗?答案是否定的。要害在于“认识”两个字。小鸟不知到自己为什么会筑窝,狮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斑马过不去。只是应该要筑窝而不会筑窝小鸟,应该吃斑马(野牛、黄羊等等)而不会捕食的狮子,除了被人类抓进动物园之外,绝大多数会绝种,极少部分幸运活下来的会转基因成了另一个品种的动物,比方说吃草的狮子(大熊猫原来就是肉食动物)。人类盖房子住,养牛羊作食用,不是人类基因中的惯性,生下来就会干。而是对客观世界认识后产生出来的技术。而这种技术,不需要依赖基因流传给下一代,而是运用另一种人类专有技术,语言文字去传播交流(语言人类专有这一点有争议,但文字肯定是人类专有)。 掌握了科技的人类,选择一下子就开始迅速增加了。选择多,欲望也跟着多起来,有饭吃,想吃肉,有肉吃,想吃鱼翅,有鱼翅吃,想吃长生不老的仙丹,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因此人类对财富的追求也是无止境的。狮子的选择就不多,因此欲望也不多,“菜单”(实际上只有肉没菜)上就那么几样,也不是想换胃口就能换胃口,逮到什么吃什么。斑马野牛黄羊什么的都没,就没饭开。按道理大象河马也是肉,但狮子们就一根筋不要吃。山鹰野鸡什么的可能味道更好,狮子们也琢磨不透来怎么抓(动物园里的狮子倒是吃鸡的)。 因此,欲望是人类驱动财富创造的根本动力,而途径就是通过不断地发展科技,通过科技的竞争赢得市场交换过程对财富的创造。 不过,问题也跟着来了。 财富是要通过交换来实现的。而交换的机会和条件,是需要通过竞争争取的。生命本身就不缺竞争,连植物都需要竞争有限的生存资源。人类还未成为人类之前,就在各种各样竞争条件下生存发展过来。财富带来的竞争只是再往上多添了一项。 任何竞争一样,都会产生胜利和失败。财富竞争同其他竞争也有不相同的地方。 首先财富的竞争不是(永久)独占性的,不像角斗士的竞争,胜者独生。财富是需要交换才能实现的资源。你拿着金银财宝,人家都不要同你交换,你的金银财宝就不是财富。比方说你拿着金银财宝,流落到个小岛上跑不出来,小岛上的人就需要三样过日子,吃的(物质)喝的(物资)还有理发(非物质)。有人会变吃的出来,有人会变喝的出来,有人会理发。他们互相交换,就可以满足过日子的需要。你的金银财宝没人要。在这个岛上是财富吗?当然不是。这个交换很重要。因为要交换,因此在财富竞争当中,原则上你要留着你的竞争对手。这点同资源竞争有所不同。历史上,蒙古人就干屠城屠国的勾当,因为蒙古人到处争战的目的不是财富,而是资源。同蚂蚁战争没什么两样,把别窝的蚂蚁全杀了,占了它的窝和地盘过日子。蒙古人要你那块地长草去养他的牛羊壮了给他们自己作粮食吃。他不需要同你交换什么。打着打着,蒙古人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不就是牛羊肉吗,真的要拿千万条人命去换吗?蒙古帝国是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帝国,但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也是最低的之一,没什么有太大价值的文明遗产留给后世。 其次,财富竞争是一种不容易让人服气的竞争。想象一下幼儿园小学里的竞争。主要分两大类。一种是讲究实力。你六岁,他六岁,他比你高半个头,力气比你大百分之三十。你打不过他,你服吗?不服也得服。这就是次序。你回去拜少林住持或武当掌门为师,两个月回来,两招过手就把他打翻在地,他服吗,他不服也得服。这个新次序就建立起来了。另一种竞争是他乖巧,他长得讨老师喜欢,会拍马屁兼长得俊,老师让他当班长,你服吗?你不服。他算老几?不就搞邪门歪道,命好,长的模样比你讨老师喜欢。你看不起他,因为他没真本事。财富竞争就有点像后者。说极端点不好听的,是阴谋诡计加运气。再用上面你流落的小岛作题目侃,会理发的怎么不教会全岛人都会理发呢?同样也可以说会搞吃的会搞喝的为什么不教会全岛人都自己干呢?这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搞“阴谋诡计”是什么?打得尽是小心眼儿!如果其中一个发财了,其他人能服吗?蒙古人打胜仗占了中亚波斯地区某王国。这波斯人败了但不服,隔三差五的就暗杀蒙古军,英语暗杀那个单词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明的搞不过搞暗的。蒙古军发火了,来个彻底屠国,男的全部杀光,留下女的给蒙古军生孩子。这下子彻底和谐了。蒙古人也没脑子,没脑子反映在两个方面。第一,波斯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全讲波斯话,信回教,蒙古帝国就没了。第二,蒙古人对财富必须要通过交换才能算财富这一点完全零概念。到处搞大屠杀,到处种搞族绝灭。将能进行交换的对象全部清除,夺得的土地还是养牛羊马匹,还是同样的资源。多养的牛羊如果不拿去交换(卖)同不多养的结果一模一样。花这么大力气争战的胜利结果对自己除了敌我都死了很多人外几乎没有变化,白废力气。 财富的产生需要和谐社会。中国人说的和气生财就是这个道理。这是一个天生的两难问题。 于是各种各样的人类社会专有的人文把戏,什么宗教、哲学、道德、法律、政治、制度、规矩等就天才般地创造出来了。宗教哲学政治大师们都不是吃素的,马上就抓住问题的根源:欲望、贪婪、和财富。世界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发起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是人类民族当中专长做买卖的民族,恐怕不是仅仅一种巧合。几乎所有世界级的宗教教义都是对买卖和创造财富有直接或间接敌意的。但这并不妨碍虔诚信仰宗教的人们继续他们创造财富的兴趣,财富还是越积累越快。于是政治体系的解决方案也天才般地创造出来,其中最震憾的自然属于马克思所创造出来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和共产主义实践体系。 自从工业革命开始,世界的政治经济体系就开始明显分裂成左右两派,虽然这两派其实各自内部也分成无数各自对立,甚至势不两立的敌对组合,但人们仍然可以作这样合理的归纳。右派是是支持财富竞争的胜利者,原则是要维护创造财富的自由。左派是保障财富竞争当中未能成功(说失败有点伤感情)的大多数,原则是追求社会的平等。 其实,从创造财富的角度看,创造财富的自由和交换财富的稳定环境都是必须的。 在资本主义发展所形成的社会两极化的高峰压力当中所形成的马克思主义和其后继者的列宁主义,在左派理论上登峰造极,消灭财富竞争的胜利者,将一切主要资源收归全民所有,以国家形式去发展科技创造财富,然后再向国民(理论上平均地)分配财富。在最高峰,包括中国苏联等二十个左右占世界人口近三分之一的国家实行这种政治制度。 先说这种制度的优势。 对采用共产党制度的落后国家而言,在目标明确的条件下,科技水平追赶先进国家有明显优势。后进国家或民族比先进国家或民族落后最明显的就两样,对科学技术的掌握和对财富的掌握。 印度圣雄甘地领导印度人民向殖民宗主国英国争取独立,不像中国的毛泽东搞武装革命,枪杆子里出政权,来点相当另类的民族独立斗争,他织布。他用印度古老的技术,织土布做衣裳穿,或学印度乞丐干脆打赤膊。还居然让他闹出个名堂。要知道,英国的工业革命就从纺织业开始。瓦特的蒸汽机和曼彻斯特的煤不但为轮船和火车提供动力,更重要的是为大型纺织厂的织布机提供动力,将来自北美卡罗莱纳和维珍尼亚的棉花利用先进科技织成质量优秀价格便宜的英国机织棉布,打垮了印度的本土用原始方法织出来的土布。甘地的不合作运动就是不穿衣服也不买英国洋布,要穿衣服也自己织土布。当然英国人毕竟不是蒙古人,而且英国人要的是市场,不是牧场。当然,甘地时代的英国人已经不靠织布吃饭了。印度独立了,也还是个市场。不卖布仍然可以卖飞机军舰坦克。于是英属印度次大陆就大御两块,打到现在,成为优质的武器市场。印度今天织布还是要靠进口的织布机,不是欧洲的就是日本的。印度人今天掌握的科技知识真的连织布机也设计不出来,造不出来吗?可能不至于。但能造得比先进国家更好和更便宜吗?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真的造出来,恐怕印度人自己也不买。同前面所举的LCA案例一样,落后国家的科技无法在竞争的条件下创造出财富,反过来只能消耗财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落后科技,就无法利用科技在竞争条件下创造财富,没有足够的财富,就无法发展科技赶上先进国家,造成科技落后,周而复始,转不出来。 共产党国家人为地消灭了经济上的竞争,经济上一切按计划办。人的欲望也按计划办,不在计划内的欲望不予满足,再不客气一点就对这些计划外的欲望给以惩罚。科技发展当然也按计划办。明眼人很快可以看出一些奥妙。科技的发展不仅仅满足个人的欲望,也可以满足国家的欲望。别的不说,国家有生存的欲望大概没太大争议的。维持军力,就是国家满足生存欲望的其中一个重要手段。在共产党国家的结构里,国家既是军事科技产品的供应者,同时也是使用消费者。这同小农经济结构当中农民吃的住的穿的都自己生产满足自己的需求的情况大致一样,所面临的问题也同小农经济结构一样,既然自己用的都是自己做的,那么能对付就行。用住的来说,一个农民,造间泥砖茅草屋,十天八天,简单点的甚至一两天或者能造好,造个大庄园,可能十年也造不好。如果没有交换意义,是没有理由要花这么大力气去造十天就能达到相同目的的栖身之所。花这么大自身资源(知识、力气、时间)去解决住,还有力气去种田打猎畜牧解决吃的需求吗?国家自产自用也有相同的情况。我们后面再侃。 军事科技产品是人类科技产品最尖端的部分,至少可以说是其中之一部分。一个落后国家整体上在现代军事科技追上先进国家,就可以带动国家整体科技水平追上先进国家。我们从苏联在整体科技能力上赶上西方,共产党中国从内战后在极端贫穷的农业国条件下迅速建立相对完整基础工业和重工业的例子可以看到这种以军工业为主导拉动国家整体科技水平迅速发展的现象。因为没有创造财富的压力,国家可以将有限的资源投进不能马上生财,但对推进科技所必须的领域,像普及教育和基础科学研究。在西方先进国家资本主义社会里,重工业基础工业的顺利建立是因为这些经济体作为科技的领先者,这些行业还不存在竞争。因此即使这些行业需要投入巨大的财富去开发,他们的产品可以在交换过程中产生更为巨大的财富,而且财富可以推动他们的科技水平不断提高。落后国家的人在这种环境下无法跟着先进国家们也再做一次。市场已经让先进国家完全占据了。先进国家们说白了走了落后国家也应该走的路,结果就是让落后国家无路可走。教育也是类似情况,贫穷国家同贫穷家庭很像,如果开饭都是一个大问题的话,孩子上学就是一个不必要的奢侈,到田里帮忙干农活,到工厂找份童工,至少有希望不会饿死。富裕家庭和富裕国家吃饭已经完全不是问题,有大量剩余的财富去办教育,而办教育的结果,在十数年后,成为推动科技发展的核心资源,反过来再促进财富的创造。在这个结构下,落后国家只能用先进国家所需的各种自然资源,矿产农产品等科技含量不高的产品和服务同先进国家进行交换。因此,共产党国家以国家的欲望和需求来建立发展科技的基础,可以打破西方以个人欲望推动创造财富为核心的资本主义的竞争优势,换句话说,以国家控制财富的使用去推动科技的发展。这是被证明一条落后国家在科技发展上追赶先进国家的有效道路。 国家(或任何形式的民族群族的政治集合体,譬如政治集团、宗教集团、民族集团、文明集团等)是一个大数目的个人所组成的,因此,国家在许多行为表现上同个人有相同的特征,譬如我们之前指出过的“欲望”。国家和民族除了有生存的欲望之外,我们也可以说国家有强大的欲望,国家有富裕的欲望等等,同一个人的欲望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以国家为中心的主义,特别是在人类社会实践上曾经登峰造极的马克思、特别是列宁主义,就是基于这个国家和个人有非常大的相似程度为依据,来促进国家和社会的发展。 说完的共产党制度的优势,轮到谈缺陷了。 国家在行为表现上还是同个人有非常关键的差异。这个差异的最重要一点就是国家是无法“享受”。享受是非常“个人”的感觉特征,感觉对某种外界的观感刺激美好。国家可以有个人集合起来的共同感觉,譬如为国家的(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强大感到骄傲之类,西班牙或阿根廷可以为赢得足球冠军而举国欢腾,但仍然具体上是每一个“个人”的感觉。再具体一点比方说,国家当然可以像个人一样拥有财富,但国家却不能像个人一样去享受财富。享受是要具体落实到个人头上,比方说是总统国王或某些高官们可以享受国家财富,去享受总统座架专机、或豪华王宫官府、或美食盛宴。单说享受美食就是很突出的例子,比方说泰国人的美食同挪威人的美食就可以几乎肯定不是同一回事,可以肯定不是对每个人都必然是个享受。一个人的享受完全可以是另一个人的厌恶。 而创造财富的最根本动机就是追求个人的享受的欲望。而这个欲望,国家是完全不具备的。上面已经讨论过国家不能享受,只有个人可以享受。即使是非物质、非财富类别的精神上的享受也是如此,爱因斯坦能享受到他发现宇宙奥秘的喜悦(严格说,这种开始似乎同财富无直接关系的科学知识最后也能转换成某种形式的财富),大概没人能说先后给他公民身份的德国瑞士奥地利美国享受过同样的喜悦。人类一切的发明创造,广义上说所有的科学技术,都是这种追求享受欲望的结晶。个人互相竞争在有限资源下获取更多的享受,是促进个人去创造他人还没能力创造出来的财富。 于是我们发现了以国家控制一切的体系,像共产党国家对落后国家除了有优势之外,也有很严重的天生缺陷。在落后国家比先进国家明显落后的情况下,这种制度可以帮助落后国家集中并合理分配资源进行追赶并且效果明显,但国家最终会失去了发展的动力。从苏联的例子我们发现国家机构不难判断一些科技发展方向,譬如发展核技术、有高度军事用途的冶金材料技术、航空航天造船技术等,在这些国家看得到自己所需要的科技领域里,国家可以以各种手段去刺激在这些领域有优势的个人发挥他们的才干,让他们并发出不亚于西方先进国家的创造能力。但国家可以完全忽略了以先是民用技术出现,最后高度影响军事技术的微电子、软件、通讯、数字网络,更不用说对人民除了基本生活需求之外的物质和非物质享受欲望的满足。以至苏联同美国的竞争差距越来越巨大,越来越吃力,人民越来越不满,最后导致了国家的最终的解体。客观地说,国家的治理和对人民基本需求的满足上,苏联在世界一百多两百个国家当中做得其实是不错的。如果有国家应该要崩溃,排在苏联前面的清单会长达一大窜,甚至包括中国。因此没有任何人,包括苏联的敌对势力,能预见到苏联的崩溃。 除了走到了某种死胡同里的苏联体制的共产党国家之外,在工业革命之后从落后国家地位追近赶上先进国家科技水平,并且同共产党国家更牛也连带财富水平的还有几个例子,先期的日本和后期的四小龙,韩国、台湾、香港、新加坡。这几个国家或地区,除了香港是采用西方标准的完全自由资本主义外,其余三个都是采用国家高度介入的方式发展科技和经济。台湾是除了共产党国家外,国家直接介入并规划经济科技发展少有的经济体。新加坡在稍微轻的程度上追随台湾的做法。至于日本和韩国都是国家选择性地扶持一些私人财团,用以交换财团听从国家的的指示,以不顾短期利润的非正常形式,长期投资发展国家所希望的大型科技项目。除了日本因为发展时间而积累的科技知识丰富之外,韩台虽然在积累科技基础和财富方面在全世界范围内非常突出,在财富积累方面以人均水平达到了先进国家的边缘,但仍然至今还是陷在让先进工业国控制住关键科技无法突破的被动局面里。至于香港和新加坡,所掌握的科技基本上是属于软性科技,例如金融、管理、贸易等,对先进国家所形成的竞争非常有限,另外也由于经济规模十分小,在世界竞争的意义上并不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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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國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