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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言絮語鐵馬行（十二）—— 『一日雙塔』（上）：殘念！》

《片言絮語鐵馬行（十三）—— 『一日雙塔』（中）：過程1》

***  ***  ***  ***   彰化雲林/食難尋  ***  ***  ***  ***

過烏溪（中彰大橋）以後就是彰化縣，路旁的景觀多了點鄉下農村的痕跡。雖然現代的農村早已沒有村屋、炊煙、田埂、水牛、…等畫面，但是經過時還會有些看到些與城市的不同感；譬如在村里街道都沒什麽路人遊晃，卻偶爾可以見到的好些清閒村民，大家圍坐在街角的柑仔店門口吃茶聊天。小七和加油站似乎都是為過路的人、車消費和方便性設置。

除了鹿港鎮是較爲知名的市鎮外，其他伸港鄉、線西鄉、福興鄉、芳苑鄉、大城鄉等都不是常為人所耳聞的地名。

下午2:50到達在線西鄉的一個路口，此乃是第200公里的標註點。稍略停下，照了張相，便再前行到鹿港鎮外的小七店買份能量果膠補充。

這趟騎行我還是準備了一些自製的小饅頭和甜餡包，一路便於隨時填補肚子。但可能是太甜了，所以吃了幾個就有點嘴嫌，總想換種口味。我以爲能量果膠算是一種能替代又不會撐肚子的流質食物，可以吃了它就能撐到布袋，但發覺其功效不明顯，之後我才到雲林麥寮便又感到肚子餓和體力不濟。

出彰化縣過了濁水溪（西濱大橋）便是雲林縣。

好像在老舊年代稱這兒的麥寮、台西、四湖、口湖等地叫做海口。我記得民國60年曾與幾位來自海口的年輕朋友一起在梨山（環山部落）的果園做暑期工，那時能聽得出其閩南語發音較不同。之後在金門服兵役時，聽當地口音就回想起來，其略與金廈口音相似。

麥寮是全程的中點，距離南、北二塔各260公里。

5:15到了這裡，心裏有一點點的感觸：總算騎完一半的路了！

但是再多想想：「什麽！才剛過一半？」也就是説，從這裡開始還要將過去這10小時辛苦的體驗再重來一遍！

在經過麥寮時我已感到肚子餓，騎車時的力道差了許多。之前在彰化時還可維持時速30公里，但是一路過台西、四湖都沒見到便利店，甚至連一間稍有樣子的小吃店都沒看見；肚子有點兒空空（雖然自己腰包仍還有好幾個甜食小饅頭，但此時實在有點排斥），結果速度就滑落到30公里之内。

6:20到了口湖才看到路邊小七店，於是就趕緊入内點份牛肉燴飯填肚子。一份盒餐吃完，肚子似乎還有空間，還不夠飽；再加份玉米+白蘿蔔+甜不辣配熱湯，前後總共加了三碗湯，總算補回一點體力。

吃飽喝足就是不一樣，出了店，跨騎再前進，速度馬上便又上到30公里了。

6:55離開口湖。約15公里後，經過北港溪（雲嘉大橋）到嘉義東石。

上回從台西到東石這一段我是“孤雁單飛”——帶點孤單的失落感，這次則是“獨行俠客”——雖然仍是一人單騎，卻絲毫沒有彷徨、失落感，反而帶著一種瀟灑與自信。

由於預先有準備，並擬了詳細的里程計劃與時間分配，所以目標確定，内心相對紮實。

因爲心態不一樣，所以沿途見到上回感到“失落”的幾個舊景也就不生難過，都當作是個『里程碑』，是個標點，只要一路奮力繼續馳騁向前就是存在和實在！

——呵呵，當然還得如前面所說：要先（在口湖）填飽肚子，這會兒才如此帶勁！（踩踏的更有力道）

***  ***  ***  ***   嘉義台南/夜瀕臨  ***  ***  ***  ***

路過東石不停，摸黑繼續往布袋前進。

8:00到達布袋丁字路口那間【全家】店，這裡是第300公里的標註點。倒算一下：迄至目前用時12小時50分鐘，全程平均速度是23.4公里。「勉強勉強，後面路程還得加強。」

因爲才填飽不久，肚子沒空間了，就“只停不補”。

打個電話跟宜正再通報了位置。他告訴我：「大車隊因爲受制於安排了固定休息點，加以休息時間也被設定，所以現在全隊才到彰濱工業區前的小七。」

我一算，那不是與我還有90公里的差距嗎？而之後的路段即使大車隊速度再怎麽快，起碼還得要9個小時才能趕上我這只“兔子”！

此刻我在300公里位置，我若以時速20公里前進，那麽9小時（+180公里）後我應該到了480公里位置——大約是在屏東楓港。彼時距離鵝鑾鼻終點也不過40公里了。

這下子，“兔子”的一路緊綳（也是緊奔）的心情就輕鬆許多——我可是完全不再擔心了，雖然還是一個人獨騎剩下的路段，但是身後的這群獵人大概追不上了！

我甚至還有點兒轉換成了『龜兔賽跑』中的兔子：遙遙領先之際，可以悠悠哉哉的應付了。

但因爲這一鬆懈，就壞了之後的節奏。

從布袋出發沒多久，我曾超越過兩位年輕車友；當時我還特意鼓勵他們，並招呼他們：「加油！」（兩人是從台南夜騎到布袋，此時是回程）

他兩人騎的是單速車，雖然車體較輕，但沒有變速檔。平常我們騎公路車者可以很輕鬆地超過這類車騎友，而且一旦超越之後，他們不可能再追上的。

然而約過了30分鐘左右，他們居然追趕上來！

我知道自己速度降了些，但怎麼會差了那麽多，竟連單速車騎者都能趕上？趕緊看看碼表，吆！還真的只有22公里呐。

這下我有點不太服氣，就趕緊開始再次快踩。不過畢竟年輕人的體力是比較好，這一路過了八掌溪（嘉南大橋）到台南北門、將軍、七股都沒能再超過他們。過了曾文溪，進入市街之後才在和緯路口與他們分道揚鑣。

10:10到台南市中西區。一如既往，我還是到西湖街口小七店休息。

這回我雖然有點累，可是精神很好，不像上一趟那般帶點虛脫、狼狽之狀。買了一瓶運動飲料，又進食了自備的小饅頭；揉一揉大腿的肌肉，伸展一下腰身與四肢，還順便塗點小護士軟膏與凡士林——利用15分鐘的休息順便整理下精神。

今天可真是有備而來，一切都不含糊。

***  ***  ***  ***   進入高雄/撞牆期  ***  ***  ***  ***

雖説是精神不錯，從彰化線西的200公里標點到此還都保持著平均26公里的時速，可是一過了二仁溪進入高雄茄定還是開始漸漸出現『撞牆期』現象。

【台17】這段路上的街道已是完全寂靜，沒什麽來往車輛，只有地面一盞盞路燈映著我騎車的影子從後方移到車前，再漸次退去。一會兒隨著車子前進，影子再從後方出現，移動向前，消失。看著像似一幅移動的“黑色剪影”，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出現、消失，出現、消失…。偶爾看到遠遠的前方一掛紅藍熒光燈閃爍，搞不清是派出所的識別燈，還是檳榔攤的霓虹跑馬燈？(注：台灣的檳榔攤在店門口多用多彩跑馬燈，在夜間遙遙可見其特殊性）

路上沒有任何車友。我想，白天一路還能遇到好幾撥車隊或是散騎車友，怎麽這會兒全都隱没了呢？

此時又剛好過了午夜時分，現在已經是2017年了！

自然的，一陣陣的孤寂感慢慢開始浮上。

如同《運動撞牆期》所述，此刻不禁心想：如此夜路我孤單一人獨騎，為的是什麽？

前方還有140公里，現在已經是12點多，即使不休息，以維持目前時速26公里來算，我至少還得拼個5個半小時。我能完成嗎？

——沒有答案，也不敢深入去多想，怕真的又把自己給否定掉了。

心理的疑惑雖然及時抗拒過去，但生理的飢餓感又回來了。

從口湖到現在是又過了6個小時，台南的短促補充只是小小填補了半空的食欲而已；這會兒可能又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可是真的要進補些有份量的食物了。而且那陣子我特想要坐下來吃份“十足”的排骨飯（是那種台式大塊排骨）！

「沒有，沒有，都沒有！」

一路經過永安、彌陀、梓官這些已經很熟悉的地段，卻都看不到任何可以停下好好吃一頓的所在，更奢言排骨飯！

到了楠梓，如果按照『一日雙塔』的標準路綫，前面【台17】就得左轉+右轉，之後再一個右彎，順著翠華路接上中華陸橋，以下就進入市區的中華路。

我知道那段路沒什麽街店，肯定沒什麽可供吃的。而且根據車友們以及自己經驗，之後的市區道路紅綠燈極多，並且幾乎都會被阻停。那個路段會騎得相當煩人又疲累的。從北部來的車友甚至會在此段迷路——特稱為高雄的迷陣路綫。

所以那一刻我很快地思考一下，決定不走標準路綫。理由是：

一來我在想：左營大路是條比較熱鬧的街道，我記得路上有間麥當勞，説不定可以到那裏去補一補。

二來，從左營大路我可以彎到鼓山路；那條路是在外圍，位置較偏，即使有紅綠燈也可以“掠（略）過”。以500公里的距離來説，多繞這麽一、兩公里路，實在沒什麽。

三是心理因素，卻也相當有影響的——便是鼓山路距我家較遠，從外圍繞路過去，就盡量逼使自己避免生出「“轉個彎”就可以回家休息」這種念頭！

***  ***  ***  ***   鼓山繞路/毅力硬  ***  ***  ***  ***

不錯，選對路了。

已過了午夜，左營大路的確還很熱鬧，好多店家還是開的。但是我沒去麥當勞，因爲那兒不好靠停單車；店外面沒有桌椅，進到店内就照顧不到單車。雖然我的車子只是入門款式，但是也不敢大意。

於是就到一家豆漿店點了兩個大肉包子、一大杯黑豆漿，坐在門口的餐桌，邊吃邊在思考剩下的130公里——「要不要繼續？」

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很明確，但在那會兒可得自己去逐一否定任何

「不用了。」

「太累了，停下來歇歇吧！」

「你今天已經騎夠了，小心自己的身體。」

「夠了，你又不是鐵人，難道還想爭什麽冠軍獎盃的？」

…之類埋伏在心底的“勸導”（“誘導”）。要堅持這份決心，那還是得有點兒掙扎。

1:10起身牽車，不要多考慮；跨上鐵馬，不猶豫，扭頭就朝向鼓山路前行。

我此番刻意繞道高雄市區外圍的鼓山路，左轉五福路，再接繞海邊路、成功路，待過了〖前鎮之星陸橋〗才接上中華路尾段，其時已經沒什麽紅綠燈了。

其實在脫離市區街道之前，我真的擔心自己不夠堅定，一個小藉口就轉彎溜回家去。

還好，一、路綫選擇對了；二、剛吃飽，肚子實在，人就有力道；三、心想：如果剛吃飽就轉向回家，那不是全“白喫”（浪費）了？四、上回提早到家，讓賢妻疑惑不已，此趟何必自己再攪和？而且肯定是要當場全盤招供，既然如此，那何不乾脆耗到明天回家再“請罪”！

心裏想了透徹以後，便無懸念。加之輕車已過〖夢時代〗，再經過小港機場、中鋼廠區、林園區，待越過高屏溪（雙園大橋）到了屏東新園就沒得回頭了。

吃飽了的好處是有力氣，但是在東港、林邊、佳冬此段【台17】跟前頭的高雄段一樣：空街、路燈、孤單、剪影，以致踩踏的節奏還就是上不來。可能真如隊友振文所說：獨騎的心境是會差了一截的。

幸運的是在枋寮之前居然被一車隊超越。

喝！這下又帶起我的勁，「輸人不輸陣，追！」 瞬間便從22公里的時速加到30公里。可惜自己的體力是差了些，只拼個5公里即被甩掉——就是被『海放』了！（這個車隊約有15位，我初以爲是大車隊的領先小組，心裏還在疑惑：怎麽那麽快就被趕上？所以特別不想被甩，緊緊跟著。後來到了終點才知不是。）

不過無論如何，被他們這一刺激，倒是把那股勁兒又啓動了。

***  ***  ***  ***   枋山魅影/伴隨身  ***  ***  ***  ***

***  ***  ***  ***   楓港彎路/山風陣  ***  ***  ***  ***

枋寮以次是枋山、楓港、車城、恆春、墾丁、鵝鑾鼻，每個點的距離都是10公里左右，所以騎起來就帶著期盼：只要過了一個市集街道便是又少去10公里。

從枋寮到楓港是20公里，【台1】這段路除了幾截極短路段，幾乎都沒路燈。不似【台17】即使較偏僻地段仍有幾盞路燈，有車影移晃。

這會兒是完全黑暗的道路，車燈能照到的就是路面。沿途沒有民房，沒有路口，眼睛要一路盯望向前方，不能分神，怕路面突然有些情況出現；再説從眼角餘光瞄向側旁，除了暗朦朦還是暗朦朦！

當踩著車踏前進時，由於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車燈的餘光會將自己的身影反射到眼角。如此就好像有個“暗影”在身旁一路“陪騎”。而且是一路緊緊伴隨，“它”既不會超前越過自己，也不會落後看不到——我快它就快，我慢它也慢。

我在那時騎著騎著還是蠻吊心的。

當時我是盡量不去多想，也想撇掉一些雜念。自己還一邊警告：「你有心臟病，不能太緊張；太緊張就會血管收縮，是很危險的。」就希望路上的過往車輛（無論是轎車或機車）能多些，因爲只要有車從身旁經過，那時他們的大燈一照，我身旁就瞬時顯亮，立刻什麽暗影的幻覺都沒了；心裏就會實在些，安穩得多了。

還好這段路只到楓港。

——「什麽？“還好”？」？？？？

—— 一點都不好！！！！！

因爲下一段路從楓港到車城（海口）的10公里之間，卻逢到了後來據告知是近六年以來最強的落山風。

有多強？簡單地說：當強烈的風勢迎頭吹來時，但憑我如何使勁踩踏，車子完全沒移動！——是“定住”（“釘住”？）的。

我已將齒盤調到最輕檔——即我們在上坡或是頂風時才設定的檔位：將前檔掛小盤，後檔放到最大齒。但那會兒根本沒用，就是踩不動！

還有在一個右彎路，我一個沒把穩車身，一陣風吹來就“輕輕地”把我給放倒。感覺上那陣風勢並不是那般強烈。但就是那時刻，那位置，那一刹那，「—呼呼—」一陣，把我就順著往右側扭彎放倒下去。

還好，是朝往路的外側，否則就不妙了！也還好，我現在人是瘦了些，所以只算是輕輕倒下。沒重摔，沒受傷，只有車把略彎。人還能動，車還能用。

（注：現在回想起來，爲何是“輕輕地”放倒？可能因爲我同時在使勁踩踏，相對于風速的感受就沒有那般疾猛！）。

另外還有兩段路面是暗黑一“大”片，完全分不清前面是山路還是山麓。套用帶點文藝筆法的句子就是：“黑夜像一道牆，它巨大的身子擋在眼前，看不透，穿不過！”——而此刻用這種文字所作的描述卻是百分之百地寫實，絲毫不帶著空山靈雨那類虛邈意境。

如果不去看地面路旁景物的移動，我甚至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有在前進嚒？（誇張一點：如入魑魅魍魉之境！）

跟剛才枋山路段一樣，雖然路上不時快速駛過的車輛會讓人不安，可是極爲矛盾的是：也唯有在車輛駛過身旁時的耀眼車燈才能讓我覺得自己確實是在人世境界！

結果楓港到車城這段10餘公里路居然耗用了將近1小時，才好不容易繞出了這團黑色的迷（魂）霧陣。漸漸路面開始下坡，遠方也可以看到亮燈與村屋形影，這才放下心。

***  ***  ***  ***   恆春卯時/繼續拼  ***  ***  ***  ***

從車城再往南多是平坦路，這時天色也漸漸開始泛亮。初以爲受到剛才在山路的耽誤，耗時蠻多的，所以我想：算了，以這段路的速度，24小時是肯定拼不到了，下面路段只有盡力而爲吧！

但是到了恆春，看看手錶竟然才5:50。當下一算：此去到鵝鑾鼻19公里，尚有80分鐘可用。如果我此時將時速維持在20公里，那麽僅再需1小時即可到達終點；換句話說：就能在24小時之内完騎。

從此前去一路到墾丁都是平路段，比較没什麽問題；但是墾丁到鵝鑾鼻的9公里，又會有兩三處上下坡，加上臨海路段，那就沒得準。我才從車城的風口解脫，誰知墾丁之後會不會又颳著狂風？

不過都到了這兒，還有什麽好擔憂的？放開一切，此時就是不停的埋頭向前踏騎唄！

清晨時光，一邊騎車，一邊隨意哼著東一曲，西一調的。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歌，還是什麽名曲；反正這最後一段路，只求千萬不要臨時出現個突發狀況——造成“熄火”。

還好，老天爺在這最後的路段又助我一把，雖然沒有吹順風，但也沒颳逆風。使得我能抓緊最後的時限，順利完成這僅餘的尾段里程。

終於過了墾丁最後一個坡，剩下最後兩公里，已經看到燈塔了。心情愉快的不得了——還有半個多鐘頭的餘額，不用急，自拍個背景照吧！（結果搞不清角度，照出個大NG版——完全看不到燈塔的形影；卻只現出個黑頭影！）

***  ***  ***  ***   一日雙塔/完騎行  ***  ***  ***  ***

6:48順利到達終點。

先到鵝鑾鼻公園門口繞一圈，沒見到任何路上曾照面過的車友，有點黯然。

原來還想去『台灣最南點碑』再自拍個“到此一遊-存証照”，可是當時一大群去看跨年曙光的遊客正從那頭出來。地方單位也拉了一條封鎖綫，不讓車輛通過。雖然我是騎單車，應該沒問題，但是看看那片“洶湧”人潮，也就不去湊熱鬧了。

尋到活動單位在終點站的服務人員，問及：大車隊已到了哪兒？他說：「預定7:40就會到。」（結果過了8:00都還沒見到人車影蹤）

隨後想起來跟我的車隊聯絡一下，並向他們報告我的到達時間。結果小羅接電話囘道：「大車隊才到楓港，還得有一會兒呐。」

不一會兒，突然接到隊友振芳的來電。原來車隊幾位成員都出動了，振芳/鳳櫻夫婦開車已到現場；宜正、鴻傑、光榮等分別從高雄與枋山加入陪騎隊伍，正在路上；家秀與小羅同乘另一車也快到了。

找到振芳，告知我的出發與到達時間，他也很高興。馬上將此成績向各隊友通報。

根雄兄約9:10抵達，他是參加正式比賽活動，於昨日上午10:00出發，所以也是完騎成功。

（左起）小羅，鳳櫻，小子，宜正，光榮，根雄，振芳，鴻傑。大家臨時全換穿攜來的2017新車隊制服一同合照。

雖然一整夜沒休息，我精神仍是不錯，完全沒有睡意，笑顔微露得意。

稍微為本車隊吹噓一下：這張相片裏，只有兩位不到60歲。五位已完成了『一日雙塔』！

續文請見：

《片言絮語鐵馬行（十五）—— 『一日雙塔』（下）：千里單騎不畏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