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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8 16:23:03瀏覽1127|回應0|推薦18 | |
好多朋友的網站好美 感情豐富 也不免為情所苦 故推薦此文給大家參考 白石郎
現代哲學之父 孫振青/著 傅偉勳、韋政通/主編 靈魂之情
關於情的問題,可以從心理學的觀點來討論,也可以從倫理學的觀點來討論。這兒我們是從心理學的觀點來討論。從這個觀點來看,情是整個兒人的感受或行為,但是笛卡兒卻稱之為「靈魂之情」,正像知覺都是靈魂的知覺那樣。 笛卡兒晚年寫了一本小冊子,《論靈魂之情》(The Passions of the Soul),收在《笛卡兒的哲學著作》中就是我們引用的HR本。有些地方他講得非常細,把每一種情都詳加分析,而且往往從生理學的觀點加以分析。我們現在只想提綱挈領地加以敘述,盡力掌握他的重點,以顯示他對人的哲學觀點。 首先,情有什麼意義呢?所謂情是指靈魂之知覺(perceptions)、感覺(feelings),或情感(emotions),它們都是由氣的運動所引發,所保持,所強化的。 情顯然不同於靈魂的其他思想,因為情是由氣的運動所引發,所保持,所強化的,而氣的運動屬於肉體。所以情不是靈魂單獨完成的活動,而是與肉體合作的成果,並且始終有肉體的積極參與。但是靈魂的其他思想,如上帝存在、第一原理、自我存在等等,是根據天生的觀念,假定沒有肉體,靈魂照樣具有那些觀念和那些思想。然而若沒有肉體和氣的運動,則無法產生情,所以說情與其他思想是不同的。 笛卡兒大都是從生理的觀點去講情。有些氣的運動產生喜的情,有些產生悲的情,有些產生愛的情,有些產生恨的情等等。但是一切情都是在這樣的方式下產生的嗎?是否有些情是由觀念或別的因素所引發的呢?笛卡兒似乎未曾討論。總之,關於情的問題,似乎不可能單單從生理方面去說明。他把人的複雜心理過程太過簡化了。他走的路子倒像是經驗主義或唯物論所走的。唯物論者以為,一切思想也都是生理過程。只要我們了解了腦子的生理變化,我們就會明白人的一切思想的發生。 情有多少種呢?笛卡兒列舉了十五種: 1.驚奇(wonder)。 2.重視與輕蔑(esteem and disdain),慷慨或驕傲與謙虛或自卑(generosity or pride and humility or poor-spiritedness)。 3.尊敬與輕蔑(veneration and disdain)。 4.愛與恨(love and hatred)。 5.欲望(desire)。 6.希望、恐懼、忌妒、自信、絕望(hope, fear, jealousy, confidence and dispair)。 7.猶疑、勇敢、勇氣、爭勝、懦弱、驚怖(irresolution, courage, bravery, emulation, cowardice, terror)。 8.不安(remorse)。 9.喜悅與悲傷(joy and sadness)。 10.蔑視、妒忌、憐憫(mockery, envy, pity)。 11.自滿與懊悔(self-satisfaction and rependance)。 12.施惠與知恩(favour and gratitude)。 13.不悅與忿怒(indignation and anger)。 14.驕傲與羞恥感(pride and shame)。 15.厭惡、悔恨、高興(disgust, regret, gaiety)。 以上十五種之中,主要的有六種,其他情都是由這六種演變而來。這六種是:驚奇、愛、恨、欲、喜、悲。這跟中國傳統上所說的七情(喜、怒、哀、樂、愛、惡、欲)稍有出入,然而都是講情。 笛卡兒給每一種情都下了定義。其中愛與恨的定義似乎比較重要,我們以舉例的方式把它們引述如下:愛是靈魂的一種情,它激發靈魂,使其渴望與對象結合。恨是靈魂的一種情,它激發靈魂,使其渴望與對象分離。 這些定義是很有價值的。他指出,愛的本質是使人與對象結合。如果對象不是人而是物,則渴望佔有它。恨的本質是使人與對象分離,甚至把它除掉,使它永遠消失。一般人對於愛情有不同的理解,然而我們必須掌握愛的本質,其他的意義大多是偶然的或次要的。 凡自然的東西都有它的功能與價值,情也有它的功能。依照笛卡兒,靈魂之情能夠激發靈魂,使它欲求(或逃避)某些事物,以便為肉體做好準備工作。例如,恐懼感激發靈魂,使其希望逃走;勇氣激發靈魂,使其希望戰鬥;愛激發靈魂,使其希望與對象結合或佔有它;恨激發靈魂,使其希望與對象分離,或除掉它等等。 靈魂與肉體能夠互相影響,互相作用,一如上述。不過,笛卡兒指出,靈魂是完全自由的,因此肉體對它只能有間接的影響,不能有直接的影響。反過來,靈魂卻能透過腺體和氣的運動指揮肉體。例如,靈魂能夠隨意想像,或集中注意,而不受肉體的支配,但它也能推動肉體,使其有所行動。 現在,情是由肉體所引起的。而且情有過與不及。那麼靈魂能否影響這些情呢?依照笛卡兒,靈魂對於情只有間接影響力,而無直接影響力。例如,面對危險時,我希望有勇氣,為的是排除恐懼。我不能保證,我想有勇氣,就有了勇氣,或者我想排除恐懼,就排除了恐懼。但是我能夠考慮危險性不大,或者考慮到戰鬥的光榮與逃避的可恥,如此我就能夠產生勇氣,而排除恐懼。換句話說,我只能間接地影響我的情。 由於靈魂只能間接地影響情,因而有些時候有些情是無法控制的,反而顯得十分霸道,十分猖狂。為什麼會有如此的現象呢?因為情是由氣和血液的運動所引起的,並且這些運動是依照生理法則(和心理法則)所產生的,靈魂並不能直接控制那些自然法則,正像當我渴的時候,我不能直接控制我的渴那樣。 不過,依照笛卡兒,靈魂還是有辦法控制情的。首先,靈魂控制情的力量與知識成正比。知識愈高,控制情的力量愈大。如果一個人認識了真理,則他就具有較大的控制情的力量。這個思想跟程伊川所講的知行頗有相似之處,因為程子也主張,一個人能不能行,肯不肯行,全在於知。如果一個人有了真知,或知得深,則他必能行,亦即必能克服人欲的干擾。相反,如果一個人知得淺,則他未必能行,亦即不能克服人欲的干擾,這即是說,知得深,或實見得,能夠增加我們行的力量,增加行的力量包括控制人欲的力量。因此程子強調致知。 其次,良好的輔導與訓練也能幫助靈魂控制情。依照笛卡兒,靈魂在良好的輔導與訓練之下,必能絕對地控制一切的情。這個觀念相當於儒家所說的修養。依照儒家的學說,一個人有了適當的修養,則可存天理,去人欲,而達到聖的境界,亦即從心所欲而不踰矩的境界。 節錄自笛卡兒孫振青/著 傅偉勳、韋政通/主編
*延伸閱讀 西洋古代政治思想家—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 謝延庚/著 三民/出版
希臘,西方文明的源頭之一。這個位於地中海的國度,因其特殊的地理因素,形成了為數眾多的大小城邦,其中尤以雅典最為著名。每逢談及當代政體典型「民主政治」時,總是會緬懷雅典的民主,及那些睿智的政治哲學家----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堪稱西洋古代政治思想上的代表人物。
本書即以三人為主題,剖析其學術旨趣與彼此間的思想傳承。從蘇格拉底之死到後亞里斯多德時代的亂世哲學----亦即城邦沒落,個人與國家分離所衍生的引退或遁逃思想。其間不乏引人入勝的關鍵論點,諸如知識與道德的關係(哲人為王、黃金的中庸)、如何在亂世中自求多福。作者默察繽紛與寥落,頗能執簡馭繁,以敏銳的筆觸提出精闢的論述和詮釋,絕對值得您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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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