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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07 15:03:17瀏覽402|回應0|推薦3 | |
菅芒花 2021.10.1. 從小在家附近的山上玩,台語,kuang1 bang1叫得順口,tsu3 pinn1 thau5 buei2 都說同樣的話,kuang1 bang1. 但是學校的課本從來沒有教我們認識身邊最親近的植物,kuang1 bang1. 課本出現的是名字是蘆葦,於是一直以為這是它的名字。 多年以後才知道,和我們最親蜜,滿山遍野生長,搖曳生姿的花草,是草菅人命的菅。 剛開始,蠻挫折的,我們摘過它美麗的粉紅色的花當寶貝,一束一束帶回珍藏,把含苞待放的菅芒花打開,讓雪白的花序裸露出來,喜悅充滿年輕幼小的心靈。 在學校課本,它是被草菅人命的菅。 課本離我們真實的生活太遙遠。 這是外來殖民統治者所編的課本,不是台灣政府為台灣人民所編的課本。學歷愈高,中毒愈深,離草根的台灣 人民愈遠,變成被中國人同化的偽中國人,失根的菅芒花,被踐踏在泥濘的土地,卻自以為是高級台灣人,實為次等中國人,面對台灣的中國人流亡貴族,郭冠英們所謂高級外省 人感到自卑,面對土裡土氣的台灣 人又感到驕傲。扭曲的人格是白色恐怖時代的受害者,被殖民教育者的殖民傷痕。 日本時代的台裔文學家,政治家,慈善家許丙丁先生有一首台語詩歌,菅芒花,典雅幽怨,細膩深入的描寫擬人化的菅芒花,有如台灣鄉下純樸美麗的女孩,無紅花,無香味,但是受天地月亮冷風的疼惜搖動,自有它的青春與生命力。我把它收錄在由我主編的大學國文選,把台灣人的美感經驗傳承給他們,這些對菅芒花一點美感經驗也沒有的台灣青年學生,他們能體會多少其中的滋味呢? 從誕生開始,台灣的嬰兒們牙牙學語,他們的母語大多數都變成了北京話,因為他們的媽媽,爸爸,阿公,阿嬤不教他們說台灣話。台語在台灣年輕人的嬰兒期就被驅逐,敗退了。日本人統治台灣的時候,台語受迫,害的情形,都沒有現在這麼嚴重,根據聯合國的標準,台語是瀕滅絶的語言,我們這一代,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它被中國國民黨把它滅絕。民進黨則是他的幫凶,因為民進黨政府全力推動的雙語政策,把 台語不在其中。 台灣人民選出立法委員陳柏惟在立法院用台語質詢國防部長,被張國正部長歧視,羞辱,他糾正立法委員陳柏惟說:語言是一種交通工具,為甚麼不用大家都聽得懂的國語? 他的潛規則是: 難道你們台灣人都忘記了在學校說說台語,要罰站,掛狗牌:[我說台語,還要罰錢],在政府機關,公共場所不准講台語,一律說國語。面對這種不合時宜的軍閥的嘴臉, 是台灣人的悲哀,是國語人的勝利。 教育部早就宣佈,台灣各族群的語言?都是國語。 邱國正國防部長,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還活在白色恐怖的時代嗎? 台灣政府宣佈解除長達三十八年的軍事戒嚴令,已經三十四年了,你真的不知道嗎? 白冰冰有一本自傳,菅芒花的春天,我看了之後,會心的一笑,因為她看的菅芒花和我看的菅芒花是長在同一座山脈,同一個地區,基隆的月眉山,新一坑仔。在這個曾經繁榮一時的礦區,她們家是礦工,我們家開碾米廠雜貨店,也許也有過交集,也許曾到我們家購物,同看菅芒花,少小不相識。 流氓教授林建隆是我國中同學,和白冰冰她家住在隔壁,他們彼此之間十分熟悉。菅芒花看著我們一起長大,然後各奔前程,遠離了故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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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