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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流淚谷到喜樂泉 ( 醫治重建篇上 )──基督徒姊妹陳銘慧的故事
2010/02/17 03:25:05瀏覽1376|回應0|推薦1

    這是接續前篇,為陳銘慧女士信主後的故事。從網路上的資料可知大部分的基督徒網站都只有前半部分,因為從佛學博士、算命之徒,到基督徒,聽起來非常正面激勵,可以用來傳福音。但實際上這也正是許多基督徒的盲點之一,就是以為只要信主以後就一切平安順利,人生從此光明坦途 (就算理智上知道不是如此,但在非基督徒面前傳福音時常仍不免有此意味)

    為此,我特別把第二部分找出來,希望利用陳銘慧女士親身的經歷讓更多的基督徒與非基督徒了解,真正的基督徒生命也可能是困難重重的。我們對上帝的認識與回應也需要經歷一些時間的成長與調整。這部分雖不容易,但仍然是可以充滿希望的,因為這些都有上帝真實的帶領於其中。基督徒的成長可不是說說的,乃是真槍實彈的,因為那位救我們的基督耶穌可是實實在在的!倒是我們是否真實的活再祂面前呢?還是在自欺欺人?竊取上帝的榮耀?

    因為陳銘慧姊妹信主前的宗教背景,此篇文章中也有一些一般人較少經歷的屬靈爭戰。也有提到一些超自然的經歷。但我希望讀者不會因此而被轉移焦點。這正可以提醒我們,我們所看不見的靈界,的確並不是空虛一片的。但也惟有靠著那萬靈之主,真實的上帝,才能幫助我們回到並享受那起初被造時所真正應有的身分,以祂為人生真正的依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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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流淚谷到喜樂泉 ( 醫治重建篇
                                                              陳銘慧 

  
我與你有何相干 

一九八五年我在美國波士頓信主後,回到日本,有半年之久沒人帶領,而且經歷了慘烈的屬靈爭戰。 

 

我從小到大拜過許多偶像、許多菩薩,還喝符水、請人作法改運、參與牽亡、讓人蓋魂(把靈魂蓋在廟裡)、把名字放在木牌上插在大廟中的菩薩旁邊、也曾皈依天台宗。 初信主時,我所面對最大的困難,就是以前那些偶像都來找我。白天意識清醒,只覺得身體有重壓,但晚上睡覺,常夢到人在廟中,這些偶像向我笑、要我拜他們。但我心中很清楚,我信耶穌了,我不拜他們,於是我就走出去。 有時他們包圍我,有時我看見很大的蛇。甚至我去向人家傳福音時,那家的偶像就對我笑,彷彿說:「我跟你很熟,你從小不是拜我的嗎?」我知道我是屬上帝的,可是它們不放過我。很奇妙的是,上帝自己教我如何用主耶穌的名來驅逐它們。 
   
   痛苦煎熬 
   
回日本不久,我兒子喉嚨被鉤子鉤到,受了重傷,脖子腫脹、氣管受壓、呼吸困難,住院就醫三個月,只能以點滴維生。惡魔好像對我說:「我要殺你兒子!」   
我自己為了服侍兒子,三餐只以蛋糕果腹,不能好好休息,就得了慢性胃炎。又得常抱他,而且他的排泄物每次都得照醫院的規定秤量、並作記錄,非常勞累。兒子住院兩個月,我因為天天睡在椅子上,結果神經系統發炎。 一次半夜兒子點滴的針頭掉了,流了整床的血,我沒注意到,護士進來巡查,尖叫一聲,我驚跳起來;從那天起我脖子就不能轉、手也提不起來,遂也住進整形外科。探訪時間,護士就從小兒科抱我兒子來看我,兒子和一群患絕症的孩子們同住,一天和我見面五分鐘,那時他才兩歲五個月。 
   
母、子二人同時住院,我先生又得甲狀腺機能亢進,脾氣暴躁,全家一塌糊塗。女兒寄養在一位有四隻貓的人家,沒想到她對貓過敏,以致天天氣喘,有一次她來看我的時候,當場大大發作,就在醫院一樓急診室急救。 鄰居對我說:「你信錯了神,要換一個,你要去神社消災,為信耶穌的事向神明道歉。」然而我不為所動。 
   
   火燒魔鬼 
   
看顧兒子的兩個月中,只有一天回家睡覺。那天醒來,卻被一個東西壓得爬不起來。我想起高中時,一位同學告訴我,邪靈會怕耶穌的名。於是我說:「我現在信的是耶穌基督!」它就跑掉了。我爬起來,心想:屬靈的事是這麼真實!藉這件事,主讓我認識並學會運用主名的權柄。每次我害怕、或有這些靈界的東西在夢中,我就說耶穌基督是我的主,馬上這些東西就消失了。 
   
這樣經過半年的痛苦煎熬,奇怪的是,我得救的喜樂卻一直都沒有消失,一直知道我所信的是誰。 半年後,最後一次做惡夢,四周是一片漆黑,有個很黑的東西,穿著又臭又髒又厚又大的黑毛布,緊緊地抓著我,把我捲到空中,一直旋轉上去。 「哦!主耶穌!」我一直呼喊主的名,折騰了好久,最後,它被我摔到地上,身上的毛布脫落,裡面呈現很黑很醜像骷髏的東西,似乎很痛苦地跪在那裡。後來就有一把火把它燒掉了。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做過被偶像逼迫的夢。 
   
   援軍趕到 
   
原本我只想當一個秘密的基督徒,要不然,連我學校的教授都會笑我:「怎麼研究佛教研究到變成信基督教?」 

 

我快出院的時候,在醫院讀倪柝聲弟兄寫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書中說基督徒應參加教會,不能當秘密的基督徒。我就禱告說:「上帝啊!我要有教會。」    
結果,隔天就收到當初帶我信主的波士頓教會來信,可見上帝早就知道我的需要。他們向我介紹日本的名古屋教會。當天我打了電話,第二天教會姊妹們就跑來看我,從那時起,我就有教會生活。 
   
我與孩子出院後,每星期他們都來我家,陪我讀經、禱告,為我做真理的造就,一年半沒停過,這對我這屬靈的嬰兒真是最大的栽培。他們不但懂真理,也有愛心的行動,他們幫我打掃、洗衣、看小孩,使我對「基督的身體」有很深的認識。 
   
   愛何大 
   
同時,波士頓教會也寄詩歌錄音帶給我,又打國際電話又寄信,叫我讀聖經及禱告,但我不知如何禱告,也不知如何讀經。 很奇妙的,沒人帶,聖靈自己會帶。每次我翻開聖經,都看到主耶穌上十字架。再過一陣子,他們又來電,問我讀經沒?我又去翻,一翻又是主上十字架,但細節似乎跟上次不一樣。那時,我不知道四福音書都在講主耶穌的故事,只覺得奇怪,聖經為什麼將同樣的事寫那麼多次?同時也奇怪為什麼每次都翻到他上十字架、被釘死? 
   
更奇妙的是,每次在錄音帶中聽到「愛何大」這首詩歌,說到「釘痕槍傷,他示我,血也水也流出」,我彷彿看到他的手上釘痕,我就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雖然每次都以為下次再聽不會再哭,可是下次聽到那句詩歌還是哭,這是聖靈在我裡面做感動的工作,藉著聖經、詩歌,讓我知道主愛我、主為我死。 
   
   初生之犢 
   
初生嬰兒半夜哭吵,媽媽再累也會起來照顧。同樣的,我初信時,常常跟上帝吵著跟上帝要這要那,上帝很奇妙,竟然大部份他都肯給。 我那時是這麼「憨膽」(一股傻勁),認為我天上的爸爸是萬能的,他什麼都給我! 
   
那時,我還天天去敲人家的門、去向人家傳福音。日本基督徒很客氣,自己不敢傳,都是我這華人去傳。幾年來那教會都沒增長,結果是我帶領了一群人來,好幾個還在我家裡受洗,令教會好感動。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傳福音,因我剛信主就被教導要傳福音。 我傳福音給一個初中女生,後來她去上基督學院,現在已成了宣教士。 
   
我小孩生日,我請了幼稚園四十個小朋友來,又請名古屋教會姊妹們來幫忙。我畫些毛蟲變蝴蝶的圖,又教他們唱讚美上帝的歌,唱把撒但踩在腳底並高舉主的詩歌,問他們喜不喜歡有平安?知不知道世上有凶惡的東西?知不知道有很多事是你們不能控制的?會不會害怕?這些小孩都懂,我就將上帝介紹給他們,他們唱詩唱得很高興,還背了兩、三首詩歌,然後分東西吃。 我再問他們要不要接受主耶穌?他們說願意。我又教他們唱「哦主!阿們!哈利路亞!」並告訴他們意思,還為他們一個個做決志的禱告,並錄音下來。那時他們才五、六歲。 
   
為什麼我這麼狂熱?因我信主後發現一件大事,就是主說「口裡承認,心里相信的,就必得救」。我想起自己也是五歲時就曾經在幼稚園決志信主,有一兩年之久我天天禱告、每天做錯事就跪著向主悔改認罪,而且確信耶穌住在我心中。後來上了小學,跟著家人拜佛,就忘記了。 雖然後來如羊走迷、歷盡滄桑,但如今回顧,深覺自幼認識主的可貴。 
   
雖然我在知立市所帶領的小孩子們長大後因家庭背景關係,可能有挫折或是遺忘,但上帝不會撇棄他們,一定會帶他們回來!所以我很興奮,要去帶小孩來信主,這樣主就必保守他們。 
   
   神使他們成長 
   
我四歲多的女兒及二歲多的兒子也真心信主,我跟他們說主耶穌的故事,每天念啟示錄給他們聽,當中有怪獸、珍珠和寶石,他們聽得津津有味。 我女兒每天為我們住的那個小城市禱告:「上帝啊!求你讓知立市的人都得救。」 
   
我常常去向鄰居傳福音,有一次還被人家潑水。我又對住樓下的藥局太太傳福音,她對我發出的那種鄙視的笑聲,有如我是神經病。而我因為信了耶穌,不再贊助神社、廟宇,所以鄰居都厭惡我,不理我,也不准他們的小孩跟我小孩玩。 
   
九二年,我在洛杉磯,那位在初中時我帶她信主,她說:「前陣子去知立教會,和一位剛受洗不久、很熱心愛主的姊妹認識,那位姊妹說她是西藥房的老闆娘,我就想起你以前住在西藥房樓上,我問她認不認識你,她說認識,也記得你向她傳過福音。」 
   
我聽了,高興得在房間裡又跑又跳,立刻寫信給這西藥房的老闆娘。她寄了教會照片給我,好多人哦!我覺得上帝真奇妙,他聽了我女兒的禱告。想當年我們在公園走路,就有女孩子跑來喊:「哦主耶穌!哈利路亞!阿們!」她看到我們就想起主耶穌,她媽媽說她會唱一首兒童詩歌——「把撒但踩在腳底下,把主耶穌高舉起來。」我現在還為那些聽過福音的小孩們禱告,希望他們長大能真正認識主,興旺福音。 
   
   故鄉福音之旅 
   
我們在日本住到後來很苦,鄰居不理我們,當我們是神經病,我女兒在幼稚園又被欺負,但我們常以主的名禱告,唱讚美主的歌。我讀聖經,才知道讚美的大能,讚美真的能得勝,能把那些不好的黑暗勢力驅走,上帝是以讚美為寶座的,那時不懂什麼大道理, 只知道一讚美就有喜樂、就得釋放。 
   
那段日子,我先生未信主,他有很多交際,在外面玩女人、又接受賄賂、常常說謊,我靈裡的感覺總是幽暗又沉重。當時我常常半夜無法入眠、先生又沒有回來,看著窗外的路燈,看著雪花片片,我向上帝禱告:若照著我的意思,我真希望他下地獄,可是我知道你不願任何人沈淪,我憑著你的愛和對你的信為他祈求,求你讓他得救,幫助我能夠饒恕他。 
   
八七年底,先生被公司調到美國,家屬一年後才能去會合,我就帶孩子回台灣學中文,也天天去敲門傳福音。我以前信佛,好像被壓抑很久,一得到主、得到釋放,就特別有負擔,巴不得人人信主,所以我才狂熱地傳福音。 
   
上帝把讚美和福音同時在生活中教導我:基督徒是以福音養生,讓自己喜樂,讓自己成為一個流露上帝生命的管道。有一次,兩天中帶了八個人信主,其中有人後來全家得救,至今還在教會中。那段時間,我學到兩樣東西, 第一,就是在基督徒配搭傳福音時要彼此順服。第二,就是說話要有重點,如果失去重點又拖延時間,效果一定不好。 
   
   孤單寂寞 
   
回台灣近一年之後,我在八八年帶著兩個孩子轉赴美國與先生會合。 來美不久,我便發現我先生舊性未改。他不管去哪裡都是經由秘書跟我聯絡,我都搞不清他是誰的丈夫了!連家裡電費、水費都是秘書在處理,甚至到我們家來,都是這位秘書在向我先生「訓話」。我們全家去秘書家吃飯,看著他們倆含情脈脈、甚至以美國禮節一直互相擁抱,我實在很生氣。 
   
我又發現他出差時常常住在某一地方,我先生說是某中餐館的老闆娘,人很好... 。我心想:這人不管到哪裡都改不了老毛病! 本來我以為上帝會為我預備好一切,而且在這種美國鄉下地方,我先生到哪裡去找女人?不料他照樣找得到!再加上日本太太們階層觀念很重,看我最年輕、又是基督徒,就在各種社交場合上多方為難我。我覺得非常孤單。 
   
我離開日本之前就被日本廠長叫去精神講話,重點有三:「第一、不准你先生跳槽。聽說你很愛美國,我們遲早要把他調回日本的,如果我們查出你在替他找別的工作,我們立刻取消他的居留簽證。第二、不准你傳教。(他已經聽過我先生的報告,知道我很愛傳教。)第三、不准你出去賺錢。你要在家全心侍奉你先生,讓他能專心為公司服務。」他還叫我別太得意,不要以為到了美國便可過美國式的生活,說他們要讓我先生比在日本時更勤勞工作。 
   
   向主哭訴 
   
後來我發現先生真的有外遇,給我打擊很大。我最想看到的是上帝改變我先生,我希望全家信主、一帆風順,從沒想到我自己要改變。 這幾年來,我發現每一個基督徒似乎都要被上帝雕過鑿過,好塑造我們更像他,而且未必讓我們在地上得到人看為好的利益。 
   
那時,我每天迫切禱告,自覺有如馬利亞在主腳前哭,邊禱告邊哭,哭到長發都濕掉,每天趴在地上哭。哭!我為什麼這麼苦命?哭!為什麼先生不愛我?哭!為什麼他要交女朋友?哭!為什麼我身體這麼孱弱?我當時這麼做,一方面因為上帝是我惟一傾吐的對象,一方面又想說服上帝將周遭的一切改變成為我所希望的。其實如果我是求上帝先改變我、並照聖經教訓去配合,他一定更容易作工了。 
   
幾年下來,上帝慢慢轉變我,起先我禱告時是俯伏在地不住口地祈求、傾吐,後來可以跪起來安靜、默想、等候,然後可以舉手讚美感謝,可以向上帝微笑、可以接納並順服上帝賜我的一切,也願意在安靜中默想聖經的教導,而反省自己在上帝面前的作為。 
   
   神在磨練 
   
好長一段時日,我對生活現狀又急又氣,但上帝訓練我說:「你若真以為我是上帝,就應該知道我是全能的。你若將我當做掌管你生命的,又信我是最愛你的,就應該知道現在發生的是對你最好的。」 他讓我知道,最合他心意的禱告是: 「上帝!讓我順服,平靜地接受我不能改變的。賜給我勇氣,去改變可以改變的。賜給我智慧,照著你的旨意來分辨這兩者。」 他不要我跟他玩遊戲,向他發出指示,他要我徹底認清誰該坐在我心靈的寶座上。 
   
上帝有他的時間表,上帝所允許發生的事情,到最後他都要將「損」變為「益」,他憐憫我、看得起我,才讓我吃這麼多苦。只有他真正把我破碎,我才真正知道他是誰,否則就只是頭腦的救恩,只是自以為想通了、得救了、有愛心、有禱告、有事奉…… 所以,他有時偏偏不聽我一廂情願的禱告,因為那不是他的意思。 
   
在美國教會的兩年中,主讓我認識了一群愛主的基督徒,給我很多教導與安慰。東方人比較會對上帝是有「嚴父」的感覺,從美國弟兄姊妹我認識了他「慈父」的這一面。他們對上帝禱告溫柔安靜甜美,對魔鬼爭戰又像勇士。在這群齊心追求主的弟兄姊妹的影響下,我開始接受主的雕琢與改變。 
   
   心寒意冷 
   
由於我八四年在日本生兒子時,子宮口全部裂開,縫了四十多分鐘,大量出血,自此以後便一直發炎作痛。 加上那年下大雪,是五十九年來最大的雪,我回家後沒作月子,買了菜自己提著一路走回來,造成子宮又下垂、長瘤。 在台灣時我曾去檢查,醫生照了很多X 光片,告訴我,再過半年若沒有好轉,大概要割掉,並要我到美國後再去檢查。 
   
八八年來美國後,痛到連碰都不能碰,醫生說要割掉。 我很惶恐,我剛來不久不認識什麼人,這小城除了一家中國餐館,就只有我們一戶華人。若我出了什麼事,到時這兩個孩子誰來替我照顧?知道我要開刀,女兒問我:「媽媽,你一定很害怕萬一你死掉了,沒人照顧我們,對不對?」 不料我先生竟回答她說:「不會啦!死掉了我娶一個更年輕的媽媽,也一樣會愛你們的!你不要擔心!」 
   
我聽了很心寒,竟有如此無情無義的丈夫!於是我便打電話到全世界各地給基督徒朋友。第二天是主日,我又照著電話簿打給全鎮每一個教會,請他們替我禱告。傍晚還打回去問人家有沒有真的為我禱告?結果他們不但為我禱告,而且居然還有姊妹願意幫我照顧小孩! 
   
   蒙主奇妙醫治 
   
星期一是必須去醫院安排開刀的日子,我中午去完銀行後突然有一股很平安的感覺,便想去教會好好地禱告一下。 一進教會我就走到最前面的台階跪下,開始禱告:「上帝啊!為什麼我的罪孽這麼重?為什麼我信了你,到現在還要這麼苦?為什麼我先生還是如此?為什麼我身體這麼不好?是否我悔改、認罪得還不夠當時我以為上帝是嚴厲的,像華人父親會拿鞭子打犯錯的孩子——不跟孩子說話,等他自己交待清楚。我想我受懲罰是一定的,我以前拜拜、算命,交很多男朋友,做一些上帝不喜歡的事,又喝酒、又這樣又那樣,我自己一樣樣在算。我認為上帝給我救恩已經夠了,其他我都不配得。 
   
可是禱告到後來,我忽然感覺到被很濃郁的愛包圍,似乎從來沒有與主那麼親近過。後來我開始說出一種舌音來(即所謂的方言),說了一個多鐘頭,似乎有一隻手在我肚子裡抓了一把。我出來,什麼話都不想說,跑到牧師辦公室。看到牧師不能不說話,我說我現在不想說人間話,我剛剛在說一種奇妙的舌音,牧師說:「我們教會不教導這方面的事。」我問有沒有人可以教我?他說沒有。 
   
隨後,我去看醫生,原本那天檢查過後就要住院開刀,醫生壓我肚子,不痛!醫生說:「奇怪!你為什麼要開刀?上次是不是檢查錯了?」我說:「沒錯,我在台灣有X 光片。是上帝把我醫好了!」那醫生就笑了。 
   
從那時起,我的子宮就恢復正常了。上帝所給我的,真是超過我所求所想的。我原本隻請人為我開刀順利和孩子有人照顧來代禱,結果上帝竟把我醫好了!或許有人有更大的信心,求上帝醫治我的子宮,所以他就醫了。 
   
   從聖父、聖子到聖靈 
   
我初信時只認識聖父,常常一人望著天空,晚上禱告時,就覺得父在寶座上。後來趴在耶穌的腳前哭,覺得耶穌離我好近,他這麼愛我,住在我裡面。 從說「方言」開始,我認識聖靈,他來地上要帶我們活出基督徒的生命,他要從我們裡面結出果子,他還要給我們外在的力量去從事屬靈的爭戰,好叫我們在地上做鹽做光時,可以帶著能力,傳揚主的福音。他又是在凡事上指導光照我們的那一位。 
   
因我自己經歷過很多靈界的事物,所以我對「方言」沒有排斥。我說「方言」時,頭腦是清醒的,嘴巴一直說,心中還可以禱告。我求主寶血遮蓋我,奉主耶穌的名捆綁所有一切邪靈污鬼。我深信住在我裡面的那位一定大過撒但,沒有任何邪靈能叫我不由自主說話。我雖然這樣查驗地禱告,「方言」卻沒停,我就發覺這是出於聖靈,所以我就不怕。 後來我想通了,魔鬼要當上帝,什麼都要學、每樣都模仿。乩童是學說方言的、算命是學說預言的、看水晶球及靈媒是學看異象的。很奇怪,為什麼說到魔鬼,大家都有聲有色,說到上帝做的,就懷疑不信? 
   
在對聖靈的能力有認識以後,同時也看到邪靈在世上愈來愈猖狂。我來美國後看到「新紀元運動」( New Age Movement ),也看到撒旦教的可怕。我們不只要傳福音,還要投入屬靈的爭戰,用禱告作武器、用十字架作武器、用上帝的名作武器、用基督徒團結合一作武器! 那段日子我經歷了很多屬靈的爭戰,不管是為個人、為家庭、為教會,我好像天天穿著屬靈的軍裝上陣、加入基督精兵的行列。 
   
   家庭破碎,傷心欲狂 
   
我先生在出差的地方都有女朋友、在公司又和女祕書不正經,在家中也很不對勁。在日本、在台灣,父母要怎樣對待自己的小孩,別人似乎管不著。我竟然不知道在美國,「虐待小孩」是違法甚至要坐牢的事。 八八年八月底我去求牧師為我家不尋常的事禱告,牧師聽了,趕緊拿起電話報告社會福利處為我約時間。九月初我去會談之後,社工人員馬上通知警方帶錄音機去學校查詢我小孩,結果判定當天就要帶走小孩。 我說我要跟小孩一起,他們答應了,並說要聯絡我先生,叫他去看心理醫生。我抱好大的希望,但願他能改過,我們家就可以平安些。 
   
那幾天,我先生正好出差不在,他回來之前,公司注意到警察去公司好多次,就替他請好律師,他可以不回答任何問題。 他一回來,馬上說要離婚,好讓我失去居留身份、馬上回日本,他也可以脫離麻煩,否則他要上法庭,可能還要坐牢。我沒想到,我就這樣子永遠離開了那個家。 
   
在那日子前,我常為我的婚姻跟上帝禱告:「上帝啊!我的力量不能勝過,求你改變他,或是叫他從我的生命中消失。」這不是很好的禱告,其實我應該求上帝先改變我,但當時我靈程尚淺,而且是處在那種有如要發瘋的痛苦景況之中。我覺得已搬來美國,再也沒有地方可以搬了,世界之大,何處是我安全、和樂的居所?  
   
   流離失所 
   
我走投無路,開著一部van ,載著一堆行李、兩個小孩,跟著社會福利處的人去另一個城市的shelter (就是給被虐待的妻子兒女暫住的收容所)。 我先生敵意極深,我的律師都被他收買過去,而且我被他律師反告說是教孩子說謊,以致我前後換了五個律師,事情拖了很久。最後我放棄了一切,這才息事寧人。 
   
我們住在收容所時,我先生曾來門口要人,因此我們又被轉到另一個城市的收容所。我才一到那兒,車子上滿滿的食物就被人一掃而空了。而且在那兒必須做工,有時要準備三、四十人的食物,星期天出去還要請假,如同坐監一般。 我的信用卡、銀行戶頭都被取消,身上也沒有錢。人生走到這一步,真是作夢也想不到! 
   
   信實的主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間裡禱告、房中很黑,突然看到自己像彼得一樣走在海上,我很害怕地說:「主耶穌救我!」主耶穌讓我明白,我目前的處境,就像走在水上一樣,但是即使我像彼得觀看周圍而失去信心,他也會把我從洶湧的海水中拉起來。 
   
後來在收容所期滿了必須搬出來,我因無信用資格而到處租不到房子,後來經弟弟的朋友介紹,找到一棟公寓,只需按週付房租,於是我們便搬進去了。 當時我戶頭只剩美金八百多元,但我每月為各地不同事工的固定奉獻卻是三百多元。我曾經很猶豫是否仍然將三百元奉獻出去。 
   
有一天上帝感動我,於是我便寫了奉獻支票。不久我收到一張三千多元的支票,支票上沒寫姓名,但我知道是一位朋友給的。我打電話去問她,她告訴我她那陣子賺了很多錢,這筆錢是給我去加州的機票及搬家費用。上帝真的很奇妙,我獻出的,他竟然十倍償還給我。 
   
   主賜衣穿 
   
一個禮拜天中午,一位我們剛來第一天在中國餐館認識的太太打電話來請我們吃中飯,我們便去了。她看到我便問:「你怎麼穿球鞋呢?下這麼大的雪!」我說:「沒有別的鞋,只有這雙最暖和!」她又問:「你怎麼穿這種衣服呢? 」我說:「離家時冬天衣服沒帶出來。」她說:「你到我家來!」 
   
這位太太胖胖的,她把我帶到她家地下室,那兒像陳列間一般,裙子一排、上衣一排,每種衣服排得整整齊齊地,她說她買了很多,還沒穿過就發胖不能穿了,很多都是全新的。我說,留給她女兒穿,她說,她女兒比她更高更胖,所以這些統統都送給我。 

 

我說:「我不要!」因我尚不知何去何從,東西太多根本無法搬。 
   
她說:「你以後一定要上班,一定要有衣服穿,到時你更糟糕。你寧可現在搬、花點運費,有一天你一定會穿的。」 我一看,那一屋子衣服不知道值多少錢,又有套裝、又有馬靴、又有手套,一應俱全,而且都正是我的尺寸。我至今每次出去作見證穿的套裝,其中只有一套不是這位太太送的。上帝的恩典真是數說不盡。 
   
   他親自向我說話 
   
為了去加州上班,我得變更我的身份,在這等待的期間,九零年三月,我的離婚生效了(印第安那州的法律規定訴請離婚後六個月才正式生效)。 那段日子,我非常傷心,常常跪著大哭,禱告一、兩個小時,有時哭到昏睡過去。有一天我哭到一半,有股平靜臨到我,感覺浸浴在天父濃厚的愛里。這時,我心中浮現「以賽亞書五十四章」。 
   
我爬起來去翻聖經,上面說的竟然那麼適合我的現狀,最感動我的是以下一些經節: 不要懼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至受辱。你必忘記幼年的羞愧,不再記念你寡居的羞辱。因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萬軍之耶和華是他的名。 ... 耶和華召你,如召被離棄心中憂傷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棄的妻。 ... 大山可以挪開,小山可以遷移,但我的慈愛必不離開你,我平安的約也不遷移。你這受困苦被風飄蕩不得安慰的人哪,你的兒女都要受耶和華的教訓,你的兒女必大享平安。你必因公義得堅立,必遠離欺壓,不至害怕;你必遠離驚嚇,驚嚇必不臨近你。」 
   
這原本是說到錫安將來的榮耀,但若將「錫安」換上我的名字,我就得到很大的安慰。我那時的情形實在很不好,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工作,什麼都沒有,不知要去那裡,只知上帝親自對我說話,而且說得這麼清楚,我的力量就來了! 以後幾年,每當我灰心的時候,我就翻開以賽亞書五十四章,從頭到尾再讀一遍,我就重新得力。我的上帝並非耳聾眼瞎不知我出什麼事,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跟我在一起,他要塑造我這個人,帶我到更好的境地。 
   
   遷到加州 
   
原本我一直不肯來華人聚居的加州,因為我覺得一個離婚的女人,在華人社會中可能不容易被接納,甚至會被瞧不起。因此,我來加州後也不敢去華人教會。    
但那時我既走投無路,兼有同學的邀請,就在九零年四月飛來加州。一上班,才知道腦子已退化,甚至比一些拼字很差的美國高中畢業生還不如。接電話沒他們順口、點存貨比他們慢,而且我連電腦都沒摸過! 
   
那時上班,身體不好、做得又慢、電腦不會用,別人也不甘心教我,對我很不耐煩。重重壓力之下,以前的老毛病一下子全跑出來了。脖子不能轉、神經都發炎,早上又得開好遠的車送小孩上學,再回來上班。我原本不能喝咖啡,喝了會發抖,但此時也不得不灌咖啡來撐開雙眼,又吃二、三倍劑量的維他命,被磨得簡直不成人形。 
   
在那公司上班半年,每天開來回六十哩的車,身體已支撐不了。既要負荷離婚所帶來心靈的創傷,又要面對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再加上要照顧同樣不能適應的孩子,在公司的壓力又很大,所以我們一家三口就常常生病,而我脾氣也變得很暴躁,對小孩很不好,覺得整個生活變得無法承擔。 後來,終於被我同事說服去華人教會看看(在這之前我是去美國教會)。我原本只是去看看,結果被他們發現,就叫我去教會上班。 
   
   兩年苦煉 
   
面對幾百個會友的華人教會,我有很深的恐懼感,不像以前在日本教會(那時我還沒有離婚)和美國教會(美國人對離婚者不在乎,反而給我很多鼓勵、安慰和建議)。在這教會,我是在上班,我覺得自己必需做得很完美,而且還得去幫助人。一下子要記很多人的名字,又要學很多事情,又要參加聚會。而我在這之前上班半年的後遺症還在作祟,真是苦不堪言! 
   
在家庭破碎、又沒有任何家屬支持的情況下,教會又變成是一個上班的地方,我那需要安慰和愛來包裹的心,便抑壓成自卑和苦毒,以致於我過去三十多年所有的弱點和成長過程中不成熟的地方,全部被暴露出來。 約四個月後,我心臟開始有雜音。後來甚至不太能走路、也不能說話、不能做事,臉也變黑,去看醫生,醫生說是生活的壓力造成心臟不規律。 
   
我就拖著這樣的身體在教會工作,常覺得愧咎,因需要人家包容我,在教會我是拿酬勞上班的,跟一般信徒不一樣,我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又做不到。就這樣,自己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 另一方面小孩因經過父母離婚,性情有點變,管教不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度過了兩年非常痛苦的生活,也是我靈性最低潮的時期。 在這期間,我的Van 被偷走一次,又出了兩次車禍、而且一家三口所花的醫藥費竟高達上萬美元! 
   

(未完待續,請點:從流淚谷到喜樂泉 ( 醫治重建篇下 )──基督徒姊妹陳銘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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