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雲遊到世界的另一端 白絨 ynn600 李家若 戈 筆 揚 洪明傑〔洪杰〕 北北/pei blackmoon(永恆的懷念,空行者) Lansing 馮紀游陸游:漫長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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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曾「出走」? ——讀孟若短篇小說《出走》 *出走* 讀孟若小說時,你會覺得內心似乎充滿了音符般的驚歎號,不斷懷疑這不是自己的或我們身邊親友間的小故事嗎?在每個看似尋常的鋪陳中,驚喜與平凡交織,細節藏在人物不經意的對話之中,充滿心理張力和沒有言表的潛在思緒,讓人隱約瞥見似曾相識的身影,隨著故事情節發展,梭巡在人物角色的悲歡離合中,為之神思飄蕩。 初讀孟若以《出走》篇起跑,的確是一種特殊的閱讀經驗。對於習慣於直線性敍事法的讀者來說,時空顛倒、情節錯置的錯愕感需要一點時間彌平。但是讀者很快就會被孟若筆下細膩的家庭和愛情觀深深吸引,還會不自覺地耽溺於故事中某些角色的認同與否定中。 這種時空交錯但又全方位行進式的說故事手法,讓我想到當代藝術的錄像藝術展覽,經常以多個螢幕同時播映看似獨立的個別片段的方式呈現,觀者可以遊走在開放式的空間內,截取任一願意駐足讀取的細節。閱讀文本時雖是線性漸進式的,但由故事的部分細節漸進組合而成的整體卻在腦海螢幕有同步映現的錯覺,多少挑戰著讀者的慣性閱讀和接收訊息的方式。 《出走》中的女主角是剛剛成年涉世未深的卡拉,二十一歲前已經歷兩次「出走」。第一次是十八歲。她與脾氣不太好的騎馬教師克拉克私奔,之後開始了與原生家庭極為相逕的另類生活,以活動拖車為家,以不穩定的授課鐘點和農場收入為生。生活中除了丈夫,就是與幾匹馬和一隻山羊為伴,自然,她也為他們的家分擔許多生活的重擔。三年多來婚姻生活中的壓力、抑鬱和順從終於讓她崩潰,在鄰居傑米森太太的幫忙下,她們共擬一份看似完美的逃離藍圖,不料卡拉終究半途反悔未能成功。也因此有了後來一段克拉克和傑米森太太對峙的緊張和迷離情節。 故事中看似簡單的人物關係,像架構在多個平行空間之上,特別是人與動物的關係,以及他們各自的出走與失蹤。經常出現的馬與山羊像暗示婚姻關係中存在的豢養或俘虜狀態,馴服者與被馴服者之間拉扯抗衡,有意識或無意識地,不斷挑戰人性的尊嚴和自主性。此外,小白羊芙羅拉的無故「失蹤」,不正也和卡拉後來第二次的「出走」形成一種似是而非的因果相應空間?經歷三年婚姻生活之後的卡拉,其實還是年僅二十一歲的年輕少婦啊!作者將卡拉的內在情感幾乎全部投射或移轉到小白羊芙羅拉身上了!如果馬匹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工具,是需要強力駕馭與馴服的,小白羊的存在無非有安撫馬群的作用。卡拉感覺自己的存在似乎還不如芙羅拉,不能安撫克拉克的心性,以至後來崩潰並企圖逃離。 然而,芙羅拉在卡拉出走前的「失蹤」、後來在克拉克和傑米森太太的對峙中又忽然「出現」,而後再度「失蹤」,這應該是作者精心安排的一條離奇線索,正如那一夜的迷霧籠罩,讓讀者尋蹤而去卻總是空手而返。這也是這篇小說最動人的部分,留給讀者各自解讀或是臣服於這樣不可能解套或解圍的狀態。 卡拉為何在緊要關頭想通並勒馬懸崖,如傑米森太太從希臘帶給她的那只小青銅雕像上的小馬夫所散發的那般氣勢?小說中有一段精彩的心理描述: 「她清楚知道了未來世界那陌生有讓人顫抖之處,正如她現在想見的,是她沒法在那裏生存。(…)即使她逃離他——現在——克拉克仍在她生命中佔據位置。然當她逃離了,只是繼續下去,要以什麼代替他的位置?什麼東西——什麼人——再能是這麼鮮明的挑戰?」 是的,卡拉選擇重回現實並面對挑戰。卡拉回到婚姻中那三位一體——牧馬/人/牧羊——的生活模式,她發現其實「合作不難」。何時該淩駕其上而不失去自我或何時該控制自己脫韁而逃的原始心性,在歲月流轉中她似乎越來越能拿捏得當。而內心深處那不可碰觸有如針刺的痛點,會慢慢淡化終至成為心靈的一部分吧?! 透過這個故事連結上自己的遙遠過去,想起二十二歲那年第一次的短暫出走,也曾是為了一個男人。彼時以為遇見了的整個天空只維持三個月的晴朗,還好自己及時清醒過來,沒有斷送大好青春年華。然而,人生的確需要這樣的冒險與衝撞來滋養性情、歷練成長。 我在卡拉身上看到一份無與倫比的堅忍卓絕,也更加確認自己和卡拉是截然不同的人。我不能容忍心中有任何一把刀,更不能有一根針,甚至一粒沙子都會讓我坐立難安的。 李小鏡作品,攝於北美館, 2016網路影音欣賞: http://vlog.xuite.net/play/Q1c0MXl2LTMyNTU1NDIuZmx2
呵呵,好說好說,這長旺之氣其實是醞釀又拼湊很久才完成的啦!其實也只是一點小心得,根本還有很多細節充滿生機,沒辦法一一述及。 「述而不作」?現階段的我,「作」和「述」都非常困難,「作」可能還輕易些……真的嗎?!
再次看葛吉夫 弟子 寫的書, /觀察自己/,不自覺時時刻刻的認同外在.....
而吸引來的人 都是 挑戰 投射自己不足或 執著的一面鏡子,
哈! 誰沒執著過呢
細節 眉眉角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