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活佛畫作—風雨同舟，甘苦共嚐

一開始，先請諸位看一則蓮生活佛註解的禪宗公案：

唐肅宗問慧忠國師：

「師在曹溪六祖處得什麼法？」

慧忠答：

「陛下看見空中一片雲嗎？」

皇帝說：

「看見。」

慧忠答：

「是釘子釘著？還是懸掛著？」

●

這一問一答，非常有趣，皇帝問國師，得什麼法，慧忠國師卻指天上的雲。

這回答太正確了。

慧忠國師還強調：

「雲是釘釘著？還是懸掛著？」

這更明確指出：

「無來無去法。」

「不生不滅法。」

「無雲晴空法。」

「無所得法。」

「大圓滿法。」

「法非法。」

「非非法。」

我講了那麼多，大家認為如何？大家想想看，唐肅宗還有更好的回答嗎？

請大家試著答一句，更妙的。

●

唐肅宗又問：

「如何是無諍三昧？」

慧忠國師答：

「檀越蹋毘盧頂上行。」

皇帝問：

「此意如何？」

慧忠說：

「莫認自己是清淨法身。」

皇帝又問：

國師不理不睬。

皇帝說：

「朕是大唐天子，國師何以不理不睬？」

國師問：

「你見虛空嗎？」

皇帝答：

「見。」

國師說：

「虛空還眨眼視陛下否？」

●

唐肅宗問「無諍三昧」，慧忠國師不但用言教，又用了身教。

唐肅宗如果不明白，那真是該打屁股了，管他是皇帝，還不是皇帝。

「無諍三昧」。

任人佛頭著糞，法身佛根本是不理不睬的，要成就「無諍三昧」，就得直認自己是清淨法身佛了。

「無諍三昧」是虛空。

虛空對皇帝眨眼睛嗎？

虛空永遠是虛空，以虛空喻「無諍三昧」，簡直妙不可言。

●

如果我教誨弟子。

弟子回三二句或起嗔念。

當然離「無諍三昧」遠矣！

如果我一直不說話，也不理睬，弟子回三二句，或起嗔念。

你說，我會眨眼睛看他嗎？看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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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公案，是在探究「道」。「道」是講不出來的，但是它卻存在著。昔日薛簡向六祖慧能問「道」，薛簡認為以智慧照破煩惱就是修行了，然而六祖回答：「煩惱即菩提，無二無別。如果用智慧照破煩惱，是二乘小見。」薛簡問：「什麼是一乘見解？」六祖答：「明與無明，其性無二，無二之性，即是實性。實性者，處凡愚而不減，處賢聖而不增，住煩惱而不亂，居禪定而不寂。不斷不常，不來不去，不在中間，不在內外，不生不滅，性相如如，常住不遷，名之曰道。」

本文中，唐肅宗問慧忠國師：「師在曹溪六祖處得什麼法？」慧忠回答：「陛下看見空中一片雲嗎？」皇帝說：「看見。」慧忠答：「是釘子釘著？還是懸掛著？」這一問一答是否逗趣？慧忠國師指天上的雲，盧師尊認為這回答太正確了，為什麼？這裡面是否有些禪機？其實，慧忠國師只是想了解肅宗對於佛法的體悟與心境而已，那知肅宗卻答：「看見了。」這表示皇帝心中還有一片雲呢！還有妄想執著，還有罣礙，未見真實性！所以慧忠國師又追問：「雲是釘釘著？還是懸掛著？」表示他尚未體悟佛法真諦，也未能體悟自性本不生滅，本無動搖，自性能生萬法，本自俱足啊！盧師尊則明確指出慧忠國師得的是「無來無去法」、「不生不滅法」、「無雲晴空法」、「無所得法」、「大圓滿法」、「法非法」及「非非法」了。

唐肅宗又問「無諍三昧」，慧忠國師不但用言教，也用了身教。在言教方面，慧忠國師說：「檀越蹋毘盧頂上行。」此處檀越就是施主，是指皇帝本人。也就是皇帝不認得自己是清淨法身啊！在身教方面，慧忠國師不理睬皇帝的問題。皇帝問：「朕是大唐天子，國師何以不理不睬？」國師問：「你見虛空嗎？」皇帝答：「見。」國師說：「虛空還眨眼視陛下否？」這裡意思應該很明白了，所以盧師尊才說唐肅宗如果還不明白，那真是該打屁股了。盧師尊更深入解釋「真如」，任人佛頭著糞，法身佛根本是不理不睬的，要成就「無諍三昧」，就得直認自己是清淨法身佛了。「無諍三昧」是虛空，虛空永遠是虛空，當然不會對皇帝眨眼睛了。此處以虛空喻「無諍三昧」是否是妙喻？

慈悲的盧師尊再舉例說明「無諍三昧」，祂指出如果弟子於盧師尊教誨時，回三二句或起嗔念，是否離「無諍三昧」甚遠？如果盧師尊一直不說話，也不理睬，弟子回三二句，或起嗔念。你說，盧師尊會眨眼睛看他嗎？看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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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 影片為經典語錄 - 陶笛 - 念故鄉；音樂為宮燈幃。

蓮生活佛畫作—迷者師度，悟者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