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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31 17:55:42瀏覽3533|回應1|推薦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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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鐫刻任伯年字畫的壺
飄飲壺 270公克重, 王東石(1875-1908),浙江人,刻工精細,所製作的“瓢飲”壺,狀如瓢蟲,中腹縱徑將壺身一分為二,恰似蟲翅,鈕露雙孔,肖狀蟲目,段泥色澤,壺身有海派大畫
任頤伯年款紫砂壺 170公克重,
任伯年款紫砂筆筒 350公克重, 文人壺 文人參與 推波助瀾 在陶瓷史上,惟有紫砂藝人善結翰墨緣,與文人雅士攜手耕耘於藝苑,創出了許許多多載入史冊、馳名寰宇的絕代佳作,不可否認,眾多文人的參與為紫砂的崛起與發展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據記載,如從吳仕、柳僉、彭年等正德年間人士算起,明清兩代直接、間接參與活動的文人不下90人,其中不乏政治 其一,飲茶習尚的引發。飲茶自明代中期即廢龍團改飲散茶,這一變化給紫砂帶來契機,時大彬後,紫砂茗壺已具備棄竹爐而登幾案的條件,並且「茶壺窯器為上,又以小為貴」,每一客,壺一把,任其自斟自飲,方為得趣。何也?壺小則香不渙散,味不耽擱。茶壺以砂者為上,蓋既不奪香,又無熟湯氣。」(吳騫《陽羨名陶錄》)加上紫砂「熱不炙手」、「美不勝收」的日用、欣賞雙重功能,接上了文人好茶的大勢所趨。 其二,紫砂藝術的誘惑。文人個性多屬閒靜雅致,浮想聯篇,消沉時憂思綿綿,激動時振振有辭,他們要寄託、依附,而紫砂古樸典雅,加上可以銘刻詩詞書畫,這正是他們要藉以抒發創造的絕佳之物。 其三,天賜良機的揉合。明清時,蘇、浙、皖、滬等地文人輩出,為處於青春期的紫砂帶來了與文人結合的最佳良機。 其四,自我表現的需要。文人是通過以下幾種渠道達到自我表現的目的︰ 一是撰寫壺銘。他們如陳繼儒為蔣伯荂、楊端木、曹廉齋為陳鳴遠作品手寫壺銘;釋如曜在一具紫砂壺底題寫的銘文是︰「清人樹滌心泉茶三昧趙州禪佛生日」並署「丙申年如曜銘贈天然」;鄭板橋的壺銘是一首詩「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饑寒便自豪,量小不堪容大物,兩三寸水起波濤。」此外還有彭年、潘允端、屠倬等為定制壺自題銘文。 二是直接、間接參與造型、裝飾設計,他們是柳僉、項元汴、趙宦光、董其昌、顧元慶、汪淮、繆頌、陳鴻壽、朱堅、喬重禧、瞿子冶、鄧奎、蔡錦泉、蔡愷及潘仕成、張之洞、金鐵芝、端方等,其中陳鴻壽、朱堅、瞿子冶、鄧奎等直接設計造型、裝飾,汪淮、蔡錦泉、蔡愷及潘仕成直接自製,如有名的「潘壺」。 三是請制壺名 孤芳自賞 名重價高 與其他陶瓷相比,紫砂在整個陶瓷史上所占的篇幅並不大,甚至與漢陶俑、唐三彩相比也略見遜色,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究其原因有︰ (1)社會文化經濟的客觀制約︰在明清兩代,飲茶品茶只是上層社會的風雅逸事,而紫砂也僅囿於受江南一帶文人的青睞並參與活動,所以沒有向更廣泛的中、低階層推廣的歷史條件。從出土或傳世的紫砂茗壺看,工藝水準高並署款的壺要比工藝一般的普通壺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說明名壺與上層社會的關係。 (2)文人參與和名重價高的主觀制約︰史料曾記述︰「茗注莫妙於砂,壺之精者,又莫過於陽羨,是人而知之矣然寶之過情,使與金玉比值……」。「景陵銅鼎半百沽,荊溪瓦注十千餘。」「一具尚值三千」,至於明代的供春、時大彬等名 (3)社會最高層的淡視︰在封建社會裏,統治者的傾向偏愛影響很大,如唐代李隆基喜歡「豐腴」的書體,一時從風,顏真卿便出類拔萃;清代康熙、乾隆睿賞董其昌、趙子昂的字體,因而他倆的字「大為世貴」,成為清宮的「帖學」長達二個半世紀之久。那麼紫砂是否御製過呢?據林古度七言古詩中句「荊溪陶正司陶複」似乎可論「陽羨貢局,創於明代」,清雍正、幹隆期的邵玉亭、楊繼光也曾御製過茗壺,並砂泥嵌貼幹隆御詩︰「錦梭不籍天孫擲,倩影中堆萬簇花。設與水仙作春波,天邊風月傲清華」。故宮博物院不僅藏此壺,也有「乾隆年制」款的方壺一具,此外還有「雍正貢局壺」傳壺,然而從考古學角度看,並不是以證明「朝廷扶掖紫砂」,更不能與「官窯瓷器」相提並論。 (4)營銷渠道的閉塞︰專營紫砂的陶肆在明清兩代是寥寥無幾的,文獻中張岱《陶庵夢憶》裏提到在無錫縣北五裏銘山有「進橋店」,揚州天寧寺道旁「十三房」中的「香雪居」中有「宜興罐」、「宜興土產砂壺」出售。總之,紫砂價位之高、名壺稀少,統治階層的輕視、經營傳播上的保守等因素促成了紫砂縱有一身美譽,也只得孤芳自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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