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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環龍》【六 傳言】09
2014/03/23 00:00:00瀏覽225|回應0|推薦9

 

《九環龍》六 傳言】 09

《九環龍》雲 明 編著

 

眾人聞聲望去,說話的是城東福臨會館的一位老拳師,名字叫彭玉橘,年已半百,練的是飛鶴拳,高架長手之拳法,大開大合,放長擊遠,架勢倒還不錯,人人叫他「彭橘子」或「老橘子」。
這人臉上皺紋就像風乾的老橘皮,面孔十分好認,駱彥華與木見山、木雲銘也都識得這位老拳師的樣子。

眾人聽得彭橘子這傢伙插話進來,一句話裡又連連嘆息,於是都止住了笑聲,紛紛轉身過去,聽他要說什麼。他身旁一人側頭看他,問道:「老橘子!你過去又親眼見了這事?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外圍一人不客氣道:「那你到底是自己作夢?還是親眼所見?啐……」
彭橘子低著頭,喃喃說道:「若不是有人跟我一起看過,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我大概也會以為,或許是我自己在作夢了,而且這人還是大大有名的人!」

「請問這是何人?」不知是誰客氣問道。
彭橘子正色回答:「這人便是湘軍水師統帥曾國藩!」
不知是誰驚聲喊道:「啊!你說的可是剿滅太平軍的曾國藩?此人雖然有名,但是也作古快二十年了……」

彭橘子微微抬頭,斬釘截鐵說道:「正是此人!」臉上毫無猶豫。
眾人聽了皆是好奇,漸漸圍擠過來,靜靜聽著彭橘子說話。

彭橘子繼續說道:「我年輕之時,在湖南加入了湘軍水師,跟著去征討太平軍的毛賊,但是就在湖口西岸一戰,石達開大軍以大船載了沙石,沉在江水之中,堵住了隘口航道,湘軍被切成了內外兩處,無法相援,各遭痛擊,湘軍水師潰不成軍,曾國藩這老傢伙氣惱中了石達開的這奇招,憤而棄船投江,是我跳下水,把他撈起來的……」

一個大鬍子突然出聲問道:「那曾國藩可是貴為兩江總督,若是你以前曾經救過他,現在還會待在這裡跟我們閒混?」
彭橘子不住搖頭,嘆氣說著:「唉!我下水撈他起來,他卻怪我救他,湘軍統帥羞愧跳水這事傳得甚快,這老傢伙後來聽人閒言風語,竟是惱怒於我,把我趕了出來,唉……」

「哦!」眾人聽了皆一聲驚呼,有人說:「還有這種事……」

彭橘子緩緩續道:「不過……我跳下水去救了他,或許也救了我自己,都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直不敢講出來……現在人都老了,我想一想,怕他怎的!講給你們聽聽又如何……當時我跳下水撈人,見到一個人從敵船上孤自飛身過來,船上眾人大聲喊著:『是石達開!快圍上去,抓他起來領功了!』怎知就在大家圍上去時,石達開反手一抽,亮出他的護身寶刀,周身轉了一圈,就只這一招,他身旁十步之內的兵將,全部成了焦屍……連他們火槍內的藥粉包……也都爆了開來。」彭橘子話到最後,眉頭緊鎖,目光凝滯,臉頰陣陣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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