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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4 00:57:51瀏覽268|回應1|推薦7 | |
歷史上許多藝術家、作家、哲學家的想法常不為同時代人理解,只因為他們早已思及更前一步的潮流趨勢。他們往往不安於傳統,敢於挑戰權威,尋找一種無可取代的、屬於自己的觀看視角。因而我們有了創始超現實主義的布賀東(André Breton)、反對形式的貢布洛維奇(Witold Gombrowicz),以及其他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留了下來。 《嫉俗》中收錄的就是他們的故事。李煒細細捕捉十二位西方藝術家、作家、哲學家的生命經歷、藝術創造以及思想。他在《嫉俗》中的文章,總不乏新鮮感,每篇幾乎都有不同的形式,看起來似乎是配合著他傳述的對象而變。旁徵博引的內容,沒有半點史料的枯燥,反而富饒相當的故事性。然說是故事又太輕鬆了點,因為文中也 藉著引述詩作與解析畫作等,暗渡了些較深入的知識與內容。 比方談及畫家艾克(Jan van Eyck)與杜勒(Albrecht Dürer)時,李煒便提到了賞析畫作時觀者與畫中人物間「看」與「被看」的互動關係。作為觀者,我們試圖藉由「觀看」與畫中人物產生某中關聯,而畫中人物回以我們的眼神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這其中都影響到畫作意義的詮釋。 跟著看畫、讀詩、走完一位位藝術家、作家、哲學家的一生後,再回頭看書名,才覺「嫉俗」兩字或許真挺適合這些人。他們有太多話想說,有太多創想要傾瀉,但真 正能懂的人在哪呢?欲等到能懂的人也許仍需一段時間。真正能懂他們的人,在當時,仍在千里之遙。當然,先一步往前走,不盡然是不見容於當時的社會。也可能 一開始便十分火熱,只不過從彼時迄今的受重程度與日俱增。 我喜歡李煒在後記中描述的那種感覺:有時在恍惚之際唸書,我們會突然驚醒於一個令人新奇的字詞,但仔細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自己錯看錯想了。思緒不小心離了題,但這離題的片刻也不乏美好,因為其中有新的東西迸發了出來。這十二位在文化領域留名的人是否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片刻?或許創新、反叛、挑戰傳統,也都是 一種「離題」,一種對既有現狀、形式、規準的離題。一個突發的靈感或對時局深刻的感悟,便使他們走在眾人前頭,足足有千里那般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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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