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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的日常──讀趙乾乾《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
2014/12/27 10:27:54瀏覽260|回應0|推薦1

不論生活再怎麼瑣碎無奇,戀人都有用不完過不膩的快樂美好,彷彿每天都是值得紀念的日子。談天、散步、偶而打鬧,看似與他人沒什麼不一樣,但戀人的日常,就是有他人無法介入難以理解的幽微面,不足為外人道也。世界就是你的眼對上我的眼,我的手牽起你的手。複雜的都約化了,具象的都昇華了。單純的心思只在兩人之間打轉,像是乘著旋轉木馬般,天天小美好。

《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從日常生活開始,也在日常中結束。內容沒什麼波瀾起伏,也沒有過度的浪漫,卻不會讓人感到無聊,反倒相當有趣。趙乾乾以幽默機智的筆調,塑造了一位鮮活生動的敘述者陳小希。面對愛情(江辰),她似乎帶點傻勁,但她說起話來又顯得機靈逗趣,有時大剌剌的,自然而不做作。江辰是高富帥、萬人迷,性格冷靜,在校成績好,畢業後從醫,擁有高社經地位。兩個性格背景不太一樣的人,彼此互動言談,帶出許多令人會心一笑的小事。那些都是平凡的事,卻也都以平凡勾勒了愛情的單純。

小事最容易牽引回憶。在小希的回憶裡,我們看到他們之間更具體的日常樣貌。從兒時到大學,從街巷到學校;中學時的告白、鬥嘴到大學時的相戀與生活,這些回憶與他們現在進行中的現實生活,拼湊出一對戀人立體的生活經驗,那是我們可以以旁人的身分一起分享的喜怒哀樂。無關乎我們自身經驗的有無。

在輕快流暢的敘述節奏裡,陳小希不僅述說了故事,也表露了她對生活、愛情、其他角色的態度與想法。在第二章裡,她說:「我們總以為人生有無數可能,怕這個,怕那個,到最後也就剩下一個可能而已。」這句話說來挺有道理,不帶有說教的意味,且恰好反映出陳小希時常想做就做的個性,這正是她的人生態度。而用在愛情上,這就是她說追就追且永不放棄的直率。

愛情該怎麼解釋,有時還真突然說不上來。旁人當然可以馬上向理論求解,但在戀人之間有很多情感,說來便來,揮之不去。問他們怎麼回事,也都「當局者迷」,解釋不出來。這顯示人是感性的,特別當愛來臨的時候。縱始吵吵架,拗拗脾氣,笑一笑又是美好的開始。

有時候,戀愛只需要單純的嬉笑怒罵,從一個人的日常,到兩個人的日常,最後變成一對戀人的日常。生活可以很簡單,美好也一樣。就算有天,年歲催老,使人逐漸走遠於年少的小情小愛,總還是有段令人難忘的回憶一直都在。淡淡的,也許清甜微酸。看江辰與小希的故事,會令人想起中學的生活。也許不太一樣,但各有各的美麗與失落。以自己的回憶與他們的故事對讀,也別是一番趣味。那些曾一起經歷的瑣碎小事,都能成為戀人間的大事。江辰小希是如此,所有情侶也都如此。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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