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頭！小魔手 來！來！來！快來看小魔頭如何玩女人——還是被女人玩？…

〈第一回〉

      從小我就天賦異稟，倒不是說我像一般人所讚美的，像是：「小畫家」、「音樂神童」、「數學小天才」…之類，而是當時大人們特加諸我身上，取笑、調侃我的雅號：「小魔頭」。

        長大成年，媽媽就常提起這一段令她出糗難堪的過去，但這還只是我記憶力不及的嬰幼童時期的故事，從稍微懂事到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印證了小時候給取的這個稱號，還真他格老子的，不是浪得虛名。

        媽媽說：「當你還在吃奶的時候，奇怪得很，常常無論怎麼哄你、搖你、拍打你，就是不睡覺，摸摸你的小雞雞，嘿！要不到三分鐘，就迷迷笑的睡著了，還真屢試不爽。有時心想：看摸摸其他別的部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譬如耳根子、小小手，或者是摸摸頭…結果你說怎麼著？沒用！真的沒用。可把你這個老娘給氣死了。」

        每回只要是提起這一段，我都會笑彎了腰，可是別急，精釆的還在後頭哩！看官且繼續看下去。

        台諺有一句描述嬰兒成長的標準是：「七坐八爬」，也正是那時候。一天，媽媽趁著有好多親友聚在一塊的難得機會，臨時做了一項試驗：她先湊一大堆東西，像：刀剪、毛筆、鎮尺、算盤和鍋鏟…等等，說是要試看一看，這孩子將來會從事什麼行業來著？有出息沒出息？

      準備底定，她一古腦地把它們全丟到飯桌上去，然後抱起我也把放到東西旁邊。試驗就要開始啦，但見全場鴉雀無聲，目光的焦點全都集中到我身上，而我呢？媽媽說：當時她印象特別深刻，只見我不亢不卑，連旁邊那堆東西也不屑一顧，還傻不隆冬的朝群眾掃視了一下，嘴角淌著口水，「呵！呵！」兩聲，突然兩隻小腳交錯跪爬，顛顛仆仆地奔向一個目標…大家知道，古早大家庭用的飯桌都是蠻大的，但讓小嬰孩在上面爬行也用不到三、四輪步，眼看著爬到桌沿就要衝出去了，說時遲那時快，站在那個方位的一位媽媽的結拜妹妹﹝江阿姨﹞迅速彎下腰一把就將我接了個正著，這時候荒唐的事情發生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竟然伸出小魔爪朝江阿姨的胸部猛抓，把這位末嫁的小閨女羞紅了半邊臉，還直嚷嚷：「我不要！我不要！」

         現場頓時哄堂大笑，其間二伯父幽了一默說：「哈！這小子將來還是個登峰專家咧！」惹得大家更是笑彎了腰，有人接著起哄，叫道：「小魔手！小魔頭！…」在旁的祖母還有媽媽一臉哭笑不得，祖母更是直呼：「夭壽哦！夭壽哦！」

        「小魔頭」的這個稱號，從那天起就不逕而走，傳遍了左鄰右舍………

      稍長，會玩躲貓貓遊戲的年紀，媽媽說：我常提著塑膠玩具槍，口中又是「衝啊！」又是「嗒！嗒！嗒！…」一勁的衝向人家女孩群的遊戲圈，把小女孩嚇得四散奔逃，這不打緊，有時更有驚人之舉：大慨每碰到喜歡的小女生，總喜歡突然間兩手搭在人家的雙肩上，而且是面對面，以額頭頂著人家的額頭，狀似含情脈脈，把每遭遇到這種境況的小女生弄得一楞楞的，不知道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倒是人家媽媽看在眼裡，難免擔憂那一天這個「小魔頭」會對她們的女兒伸出小魔手而無不議論紛紛，常常是相約了集體到我媽媽那兒去控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