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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3 00:01:45瀏覽1135|回應10|推薦74 | |
一月二十日(六) 今日周末半天班,正好可以從旅館接載素月回中和的家,也是她昨晚特別交待過的。 用完餐後我們坐在客廳裡聊天,突然見她呵欠連連並說想睡一會兒,玄即進入臥房換穿睡衣出來,並叮嚀晚餐務必仍在那裡吃,這段空擋時間看是我要看書、看電視或者睡覺都行,她說若也想睡的話則利用隔避她義子的臥室無妨,但隨又嫵媚妖嬈地改口:「要麼跟我一起睡好嗎?」 「當真?確定沒問題吧!」我欣喜如狂求之不得,待跟進去後隨即蹦地一骨碌跳上床的內側,身子那刻還會無端打著哆嗦哩!因緊張遂藉猛抽香煙來掩蓋自己糗樣,灰燼則彈撥在方才順手帶進來的煙灰缸裡頭,但暫且將它置於胸口上,彷彿讓氣有提不上來的壓迫感:「怕什麼呢?又沒對她怎樣,她是姐哩!難不成會把我給吞掉?」如此暗暗自我調侃,心境便覺坦然多了。見她瞧看我一陣子之後翻身,面向敞著的房門側臥,須臾自己又打破沈默提出要我幫她按壓肩胛的命令(不誇張,那口氣自然得像在差使另一半)。我趨身過去體貼並有節奏地使力,既分散不安,接在聊談的過程中也逐漸淡却無形加諸在身上的尷尬。大約持續有十來分鐘吧?「可以啦!別害累著了我的弟弟,諾!趕緊就睡覺吧!」說完翻轉身很技巧將我摟擁並輕輕撫拍後背,這動作滑稽像哄小嬰兒般讓我噗嗤笑出聲來,趁機也逗趣她說:「好癢!」她故作姿態閉眼默不作聲,我當下既溫暖襲身,乾脆放任自在的享受這美好的一刻,可天知道我哪可能睡得著哩!故作姿態一下下後佯裝沉入夢鄉,並呼出輕微的打鼾聲息,沒想如此一來反自斷了剛剛醞釀出來的溫柔鄉情境,稍後她便自緩緩深怕弄醒我似挪開身子,在輕撫及親吻我額頭後爬起身來離去,循聲音判斷應是轉到隔壁的臥房,如此轉折讓我好生納悶與懊惱,但無可奈何呀!誰叫我“飫鬼假細字”… 說起來也夠險的啦!躺呼一會兒後我因實在睡不著,便起身坐床沿上發呆,忽聽聞外面有開門的聲音,瞬時見一人出現在敞著的臥房門前,瞧約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乍現當下因我不認識他當然有些錯諤,但直覺告訴我:“莫非他是素月的丈夫?”…這動念一醒嚇得趕緊起身向他打聲招呼,但未獲回應。同時間素月也循聲跑來到他身邊,指向我對他作簡單的介紹:「是星光飯店的掌櫃啦!」轉而也對我說:「他是我丈夫,姓黃…」接下來見拉他移到一邊唏唏囌囌不曉談些什麼?但僅耽擱約十來分鐘便離開了。回頭我問:「妳丈夫咋突然回來呢?方才見到我時表情有些僵硬,似乎超極不爽的樣子?」「沒錯!是有問及你怎能進入我們的臥室,我回他:「那又怎樣?沒想那麼多啦!」「肯定意外屋裡頭藏著一位年靑人…」「正因為你年青我才敢理直氣壯衝著他頂撞,讓他一時間也啞口呢!」「幸好未撞見方才咱抱在一塊兒的鏡頭,有夠驚險的呢!」「是啊!所以一開始我即非常警覺,否則幹麼轉到另一房間裡去?尤其更慶幸你能因此而逃過一劫,沒被他揍了那不是?你打算怎樣來謝我呀?呵呵!」 晚餐仍舊在她那兒開伙,也有較多閒逸時間談及關於他夫妻俩間的事:她說:「結婚十數年來我未懷孕生育,曾找醫療院檢驗過,好像是他精蟲缺乏活動力的緣故。」「此其一,另方面造成他心理上有點怪怪的是:兩三年前因幫人作保致遭托累,最終被迫將自己經營的貨運行給頂掉了,是受友衝擊最大且最無辜的受害者,從那以後一切就必須從頭來過,目前他受雇一家綢緞行當司機,半年前才又剛買下這間預售屋,因此接續背負有貸款上的壓力,搞到我也必要出門掙錢貼補家用囉!」「喔!怪不看妳不像是幹活的人,真難為妳了。」「你猜得出來我是臺日混血兒嗎?所以沿襲日本民族以父系為主逆來順受的血緣傳承,但心中難免還是會有怨的,怪他識人不明誤交損友,害老婆和孩子都跟著連累受苦。」「那妳說的什麼義子呢?」「正確說應該是養子才對,是我習慣對外這樣子稱呼他,早先他們兄弟間原應許孩子給過繼來的,也沒報認養手續,七歲開始便跟著我們生活到現在,是極乖巧聽話的一個孩子。」… 稍晚我倆並連袂一起到西門町散心,上「美麗華」餐廳消費時叫一客要價廿五元的「香蕉船」冰淇淋讓她瞪大了眼,頻呼太浪費啦!足證環境真可以影響一個人,她自己就提到,好多年前生活過得尚不錯的時候,日式料理店她經常光顧,那時候也不覺得心疼呢! 面對面我仔細對她作了番端詳,覺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衹可惜外貌美不註定一個人會有好的命數,有時尤須折騰在不確定的變數之中,如同今日我之能認識她,源因於我身兼兩職讓我們有緣碰到一起,可相互間適配的條件肯定大大的不對,中間猶孶藏著微妙的情愫正悄悄地在滋長,不諱言其實我是盡心在克制著的,但不保證未來會否出槌?尚且耽心她時不時、有意無意散發出魅惑的因子,這就讓我對將來的發展越發感到惆悵和迷惘了。 一月二十一日(日) 深瞑鳥蟲驚,我一向最怕半夜被人吵醒,是以曾經特別交待女中們沒事切莫擾眠喚我,有事找我舅媽老闆娘可以了,她老人家會體恤外甥白天還需要上班:「放心!她不會怪妳們的。」可今天這項規矩被素月攪糊了,半夜她竟跑來敲我房門,我忒不高興開門時蹦著張臭臉糗她:「妳很不懂疼惜弟揑!什麼事有那麼緊急嗎?」「亞清!對不起啦!我因為睡不著,想來跟你要幾顆安眠藥。」喔!原來她知我幹的是販售西藥的業務,隨身包包內經常擺有專售藥物的樣品,安眠藥是其中的最大宗,可不行咧!我怎能亂給蛤:「搞清楚!我現就要糾正妳,目前妳是上班時間,讓妳服用藥物後若昏昏沉沉後遺症誰來擔待?無法工作乾脆請假吧!否則萬一有脫序的行為被我舅媽追究下那可要被罵慘的。」嘮噌後忽覺不忍,轉換成輕柔一點的語氣:「等等!告訴我為甚麼睡不著?有心事嗎?藥真的是不能隨便亂給,須經醫師處方的喲!」「我祇要半顆行嗎?也不清楚什麼原因,都好幾天沒睡過一場好眠,衹我不願意跟你說罷了,你難道沒發現我最近精神不太好耶!」一副憂頭結面可憐兮兮模樣繼續嘟囔:「那這樣子好嗎?拿了我保證暫時不吃,待明天下班回家睡覺前再吞服行吧!拜託啦!我的好弟弟…」她使出魅惑我仍不為所動,勁推她往外準備要關門,想不到接下來她竟有驚人之舉,無視於房門未關驟將她櫻唇湊上來堵住我的嘴,並送出一長串的香吻,當下害我手足無措整個人癱軟掉了,平日裡勉力撑持的克制力於頃刻間瓦解,僵硬片刻後也懂開始迎合她動作尚且更加輕薄,我終於第一次敢肆無忌憚對著她又摟又摸,還將舌頭捲入和她的一起扭纏。… 激情有時會有一閃傾出的理智,當我聽聞隔走道另一頭舅媽的房間傳出聲響時趕急將她推開,驚嚇萬一她老人家出來撞見時那還得了,於是我轉而作噓聲表示對她說:「好啦!好啦!答應明早上給妳三顆帶回去,但得適量斟酌服用知不知道?藥物真不能開玩笑的。」「嗯!亞清,我的好弟弟,我好愛你。」臨走前湊上來又給個熱吻,眼神還閃爍著曖昧與得意。 今晚上我算走運嗎?還是陷進她早經佈好了的局?這深深之吻讓我今晚睡不著,一再以指腹碰觸自己的嘴唇,重溫回味彷彿不能停止感受她那深情的餘韻,另生念頭極思上樓再去找她的衝動,也後悔方才我在執著些什麼?何以不殘殘的豁出去?這應是兩廂情願的事呀!…喔!不不,說歸說,那可絕對不行,後果難以逆料,再說我真不能悖逆這種攸關道德倫常的事啊!但我的確快抑制不住這把雄雄慾火啦 !尤其擔心:是不是我已經愛上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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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