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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05 21:24:20瀏覽620|回應1|推薦18 | |
又是颱風天,趕快發一篇。 這篇參加今年印刻文藝營的比賽,鎩羽而歸。一方面是因為今年文藝營採取較高標準,每個項目只取七八名,不再像往年大放送,幾乎人人有獎,雖然只是一張獎狀,可對於從來沒拿過校外獎項的我還是頗有吸引力。另一方面,主要還是這篇短篇寫的不好,沒有精彩的劇情,也沒有深刻的想法。雖然如此,個人還是蠻喜歡這篇的,因為這是我想要講的故事,一個我喜歡的故事。 (一) 奈何橋,奈何橋,多少亡靈打此走過,無論生前是販夫走卒,還是英雄豪傑,到了這不過都是一縷幽魂。奈何橋全長二十尺,由亡者的枯骨拼湊而成。一塊塊灰白的骨骸不時長出血肉,血肉不久又腐爛成膿血,滴滴答答地落入橋下那暗沈的血河。奈何橋畔,幾個小鬼正拿著骨骸當作兵器,刀來劍往地嘻鬧玩耍著。 「名劍張三來了。」一小鬼叫道。 名劍張三身穿白色儒服,腰間繫著細劍,一雙鳳眼精光內斂,兩眉斜飛入鬢,面皮白淨,一副溫文儒雅的樣貌。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奈何橋,來到孟婆面前。桌上放著兩碗孟婆湯,讓人忘卻前事的孟婆湯,一碗是名劍張三的,另一碗卻又是誰的? 「大刀王五來也!」一威猛的聲音響起。 來人一臉絡腮鬍,雙眼炯炯有神,虎背熊腰,手裏拿著把大刀,氣勢凌人地走了過來。 「王五兄,別來無恙啊!」 「託福,託福,張三兄的氣色也不差啊。」 「王五兄,這是我們第三場比試了,前面兩場都是在下勝了,這第三場就不必比了吧!」 「大丈夫言而有信,這第三場是一定要比的。」 「可是如果你輸了這場,可就得魂飛魄散了!」 「哈哈哈—」王五舉起右拳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張三舉起右拳朝王五拳頭輕輕一擊:「駟馬難追!」 兩人舉起孟婆湯,一乾而盡。 (二) 時光匆匆,二十餘載轉眼即過。春光明媚的時節,燕子林裏的燕子又回來築巢了,野店酒肆的酒旗正飄揚著。店裡比平時多了許多江湖豪客及秀才書生,眾人皆按低聲音交談著,就連平常傻楞楞的店小二也聞出不尋常的氣息。 「司馬公子來了!」店外有人叫著。 眾人連忙出店相迎。 司馬順,當今宰相之子,自小即拜入少林門下,十七歲即通曉易筋經及七十二門絕技,更自創一門君子劍法,可謂聰慧過人,普天之下諒無敵手。 司馬順一一與眾人寒暄問候,頗有名門之後的風範,眾人皆可感受到他的彬彬有禮,不卑不亢。 「南宮逆來也!」一迅雷般的聲音響起。 南宮逆,數年前曾一人獨挑黑蛟幫幫眾,大戰三日三夜,終於將這肆虐三峽沿岸的災星掃除殆盡。 南宮逆一來也不向眾人問好,只朝司馬順說道:「司馬兄,比試可以開始了吧!」 旁人勸說道:「南宮兄,刀劍無眼,兩位又無深仇大恨,何必執意如此呢?」 「哈哈,吾輩習武所為何事,難道不是求一個可堪匹敵的對手嗎?」 「豈不聞莊子三劍,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庶人之劍,兩位來日必大有可為,何必今日做此庶人之劍之爭?」 「我,南宮逆,一不想名留青史,二不想高官厚祿,就是個道道地地的庶人,我這刀就是庶人之刀!」南宮逆舉起手中的刀,雪狼刀在光線下映出白晃晃的刀光。 「司馬兄,來吧!」南宮逆二話不說,一刀砍向司馬順。 (三) 南宮逆一刀朝司馬順的頸項砍去,司馬順使出一招「以直報怨」護住頸脈要穴,「噹」一聲,雪狼刀與君子劍猛烈一撞。 南宮逆覺得虎口一震,心知自己內力不如司馬順,只能在刀法上取得優勢,使出近來悟得的刀法——雪狼十三連環,一刀刀快刀朝司馬順身上要穴襲去。 司馬順使出「風行草偃」,以快打快,劍法如風,刀法如草,草上之風必偃。 要知道快刀快劍憑的不是眼力,而是從手上兵器的感覺來加以判斷。 「噹噹噹…」十二連響,緊接著又是「噹」一聲,只是這一聲並不是刀劍相交,而是君子劍與南宮逆的鋼鐵護腕的撞擊聲,但這兩種聲音相差極微,手感也相差無幾,司馬順並未發覺其中差別,因而誤判了雪狼刀的方位。 南宮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招「雪狼夜襲」往司馬順胸口要穴而去。 但就在雪狼刀接觸到司馬順胸口肌膚那刻,只見他胸口一縮,接著一招「割袍斷義」,一劍斬斷了雪狼刀,勝負已定。 這場比試雖說南宮逆刀法精湛,但終究輸在內力修為遠遜於司馬順。 此時天空突然雷聲大作,晴空朗朗,何來驚雷! 眾人仰頭望天,天空開始露出一條細縫,那不是雷聲,是天空碎裂之聲。 只見南宮逆的身影開始起了變化,起初如水影般的晃動,後來如輕煙那樣的飄渺,一縷輕煙悠悠地被吸入那破裂的虛空當中。 「大刀王五!」司馬順突然憶起糾葛千年的前世今生。 「名劍張三!」南宮逆大喊著,聲音卻像是從極遠處傳來。 「永別了,我千年可敬的對手。」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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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