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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的三重解放意圖之我思I:個人與政府
2012/07/25 18:22:11瀏覽506|回應6|推薦6

由於我在前文中提到自由主義,並有所質疑,因此有網友表示不以為然之意。雖然我並不確知他的不以為然究竟是針對什麼,我還是決定嘗試把我對自由主義的想法,做較有系統的討論、呈現,以與網友們做較深入的交流。(部分文字係依舊文倉促編寫而成,疏漏甚多,還請多包涵。主要是希望早些進行交流。將持續修改。)

 

我以為,籠統而言,自由主義可能有三重解放意圖,一是從政府或統治者獲得解放;一是從宗教權力中解放;一是從自然法則獲得解放。但是,我以為這種解放意圖都難免面對某些困境。雖然我曾嘗試自我定位為「有濃厚自由主義色彩的中國民族主義者」,但是,我也還是想要指出自由主義的可能侷限與困境。因為問題複雜,只能分段論述,此處先從個人與政府的關係切入自由主義的議題。

 

自由主義有許多不同的意涵,但是其基本立場是 : 人的存在本身乃是目的;任何個人都不是任何政府、社會組織或別人的手段。易言之,個人本身是一不可化約的價值,所以每個人都具有人的尊嚴。從這個意義來看,人人是平等的。人的尊嚴蘊涵了對人的尊重,包括自尊,也賦予了個人自由的含意。個人自由則指 : 人的自主性、隱私權,與自我發展的權利,如果沒有這些個人自由,談不上對人的尊重。

 

總之,自由主義重視個性的發展,要把人從對集體的屈從中解放出來,從習俗、法律和權威的約束中解放出來。自由主義要保護個人不受無理的外在限制。這樣的思潮首先在西方衝垮了教會與君主的壓迫,摧毀了許多傳統封建、專制的體制。

 

自由主義思想是西方、也是人類文明中的一項偉大傳統。在學術界裡,自由主義更是享有崇高的聲譽。但是在摧毀專制體制的光環之外,某些特定的、特別是浪漫主義的自由主義主張也受到當代思想界的質疑。

 

自由主義基本上是一種個人主義,這種個人主義當然強調個人的自我實現,並反對受到任何「不合理」的限制。好比說,古典自由主義的經濟學者就認為:市場不須任何目的性的安排,它有自身調節的機制;道德的目標和倫理的準則都不能決定市場內部事情發生的先後次序;個人的自私自利是一個促進公共福利的推動力量;有理性的人最能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所以政府機關的干預只會減少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而在政治方面,歷史上的自由主義的指導原則是堅定不移地限制政府的權力,以免對社會的經濟生活進行破壞的干涉。政府的功用,除了國防與維護公共秩序外,主要是執行法治之下的法律,以保障基本人權。任何政治權力均有被濫用的危險,所以限制與分立政府的權力乃為必須。所以伯克說:「國家的力量只能防止過多的惡,而很少能行積極的善。」傑佛遜認為:「管得最少的政府就是最好的政府。」基本上自由主義者認為,政府不應該去做個人能夠自己做的事。

 

社會學涂爾幹曾對於功利個人主義派的自由主義政策提出過深刻的質疑。他強調,社會規範是必要的前提,如其缺乏社會規範,每個個人競相追求自利的結果,不但不能推動公共福祉,反而可能導致霍布斯式的人間混戰( all against all )的場面。換言之,浪漫的自由主義者可能忽略了社會規範的必要性與促使其形成的力量,而素樸地期待一種自然的美好結果,卻認為政府扮演著阻撓產生美好結果的力量。

 

浪漫的自由主義者對於教育的主張也受到強有力的質疑。典型的浪漫派自由主義思想家代表是盧梭與創辦夏山學校的英國人尼爾( A.S. Neill )。他們認為,源自兒童內在的事物是最重要的發展面向,所以,經由記誦與練習學習他人的觀念與態度是無意義的,反而會壓抑了內在正向價值的自發傾向。另一位浪漫派學者霍爾 G. Stanley Hall 則說:兒童既來自上帝之手,他們不曾腐化,反之,他們例證了世界上最高的善。(教育者)應該被說服相信,沒有什麼事物比成長中的兒童的身體與靈魂更值得被愛、被尊敬、被服務。

 

上述對兒童的信念,事實上也就是對天賦人性的信念。基於此種樂觀信念,反對心靈改革的主張自不難被理解。不過,以皮亞傑(Piaget)與科爾柏( L. Kohlberg )等為首的多數教育學者並不主張過度依賴天賦人類的善性,而認為不僅是在知性面,即使是在道德的領域,也有賴於經由認知與學習而提昇其境界。

 

如果我們確認道德或心靈仍有提昇的空間,仍有被教育的必要,那麼,剩下的問題則是提昇的力量是否可以是來自政府或統治者。反對心靈改革者顯然傾向於對此持否定的看法。

我曾嘗試指出,政府與人民之間並不存在一種天然的道德界線。如果自由主義者對人性保持樂觀,那麼,沒有必然的理由否定政府成員的善性。如果我們確認任何人在進入政府以後都會失去其善性,那麼問題也不在個人,而在結構。我們要做的是調整政府與人民間的關係、調整政府的組織結構。人民可以推翻舊政府、重建新政府,但是一個集體不可能長期沒有一個專責的管理、協調機構。一味的排斥或不信任政府,只不過使人民陷入無政府的混亂狀態。

 

自由主義者對於統治者或政府的不信任或甚至敵視,可能不完全是來自其理性思維的結果,也不完全是對人性的浪漫樂觀信念。某些悲劇性的歷史經驗也是促成這種敵視心理的原因,這在近代中國社會裡尤然。

 

自由主義在近代中國社會裡的命運大體上可說是一場悲劇,自由主義者受到左右兩派政府時而打壓、迫害,時而威脅、利誘、利用,自由主義幾乎從未能從容立足於中國的土地上。

 

事實上自由主義者的悲劇命運在相當程度上是結構性的,換言之,不完全是來自統治者或政府的惡意。除了少數知識分子外,從上到下,人們其實並未普遍接納自由主義的原則。與其說這是因為他們擁有較自由主義更系統、更合理的生活原則,毋寧說是因為他們已先入為主地接受了另外一套含有濃厚權威主義色彩的倫理觀念,或者因為他們正處於民族主義的激情時期。即使是社會主義的思潮也比自由主義更能得到民眾的接納,雖然這恐怕部分是出於錯誤認知與處於極度匱乏情境中人的幻覺。總之,面對著傳統權威主義、近代的民族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力量,自由主義遂慘遭夾殺。

 

自由主義(者)在中國的悲劇命運除了與其外在的社會環境有關外,自由主義思想與自由主義者本身亦不能說完全沒有內在的困境。自由主義者往往過於理想化,以至背離現實。有政治潔癖的自由主義者除了標舉出一個與人間對照的理想模式外,在面對一個本已扭曲的結構、已經由先入為主觀念所籠罩的混亂局面時,常難有積極的作為。自由主義者可以驕傲地宣稱,他們絕不做任何其他政治意識型態的奴隸,他們批判一切違背自由主義原則的事物。但是,反過來說,他們也不被各種政治意識型態所喜,左派右派皆然。

 

此外,近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往往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感,以致於思想搖擺於自由主義與民族主義(或國家主義)之間。有時候,他們似乎是站在自由主義的立場上,抨擊民族主義中的法西斯成分;有時候,他們又似乎是想藉助於自由主義這劑想像中的良藥,來達到其民族主義的目標。最後,自由主義遂沈沒在民族主義的浪潮之中。當然,自由主義者也可能自己中途轉向,成為奉行國家主義或社會主義者,甚至也有人成為權勢的追逐者。

 

即使是某種意義擁護自由的大眾,也可能成為自由主義的埋葬者。特別是在政治剛啟蒙的時刻,人們乍然醒覺,體會到自由的可貴,但是卻很快又陷入另一種危險中。法國大革命時,因為放縱血腥、暴力手段,引致革命領導人之一的羅蘭夫人慨嘆:「自由、自由,多少的罪惡假汝之名以行。」大陸文化大革命初期時的紅衛兵似乎又再重蹈悲劇覆轍。

( 知識學習科學百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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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鶴
我們沒有吵架吧?
2012/07/31 13:57

閒雲老弟

看到上一篇的回應,說我們"吵上了",真是令愚兄大惑不解,在下只是

奉上自己的意見,期能與閣下切磋學問,就算彼此想法不同,亦可理性溝通,

何來爭吵之有?

閣下的對於自由主義的質疑讓我困惑,到底是在質疑「自由主義」,還是在

質疑「自由權」,文中有一種味道:政府可以「合理的」限制人民的自由權。

文末又把法國大革命和文革的極端例子拿出來,強化自己「政府有權利限制

人民自由權」的正當性

請問閣下是否同意「個人的地位可被壓制於集體—例如某個國家民族種族社會階級之下」,您對這句話的同意程度(1~10)大概有幾分?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12-07-31 16:12 回覆:

看來我們之間的溝通有些困難。

首先,我先前回應的第一句話是個問句,不是個事實陳述句。我的問題當然是開玩笑的,是拿我們兩人的筆名開玩笑。因為閒雲野鶴本該是一家,怎麼會起了爭執呢?也因為覺得好玩,所以我又寫了那首打油詩。

當然,我其實沒有說過「自由主義失敗」這樣的話,所以,你先前對我的批判,並不精準。我在這一篇的開欄文中特別點到,我自我定位為「有濃厚自由主義氣息的中國民族主義者」,這表示我並不是一味反自由主義。你對我的不以為然,首先是因為你並沒有很準確的理解我的想法。

沒錯,我的確常批判自由主義。而且,我也表示過,自由主義有時候是會兩頭落空的,因為民族主義者與社會主義者兩方都不喜歡他們。不過,話說回來,我就是沒有說過「自由主義失敗」這話。我比較想要強調的是它論述可能不足之處。Michael J. Sandel對自由主義也有所批評,或可參考。他的一些話我也在此處部落格引用過。

你問個人是否可被集體所壓制,我同意的程度。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重要的是先釐清「壓制」的意義。

我們可能不會說我們被地球、被宇宙所壓制。為什麼?因為他們沒有意志、也沒有屬於他們自身的利益(而且與我們的利益相對立)。但是,我們其實受限於大自然者甚多。我們只是不會因此抱怨,不會說那是「壓制」。

說我們被集體所「壓制」,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這個集體是什麼樣的性質?

如果我全心願意為集體獻身,那裡面究竟有沒有「壓制」呢?

我們該不該在教育裡宣導為集體獻身呢?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是不是一種壓制?

如果這些問題沒有釐清,我很難直接回答你所提出的問題。

我在回應文中有句話,提到「我憂無主常失序」,那裡面的「主」究竟是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我先前曾批評過「心中無主的自由主義」,我模糊暗示,這個主可能是上帝,也可能是社會,也或者是自我。不過,這個自我應該不是純粹的心中無他人之我,而是像康德所說的那個高度自律、理性的我。我認為,這樣的我,要不是心中有上帝,就是有社會。但是,現在的自由主義既不在乎上帝,也不怎麼強調社會或集體,只強調個人。這樣的自由主義,我認為有問題。


joycelinlin愷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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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慕陶老師移後向隔一篇新文的回應文
2012/07/30 10:28
昨晚回家夜了,累了。今早才能寫回應,在後面隔一篇的新文下。

joycelinlin愷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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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來
2012/07/29 10:11

感謝慕陶老師的坦白。您的話讓我非常有興趣談下去,晚上再來。了解您的心情。

我猜想過:您有沒有存在主義想法呢?我想近代多思的人,多少有近似想法,即使不曾研究該想法沿流。我也曾有過一點點呢。哲學者傅佩榮教授就頗欣賞美國存在主義心理分析者Rollo May,還翻譯過他的書。

晚上再來,若不及,明天。


joycelinlin愷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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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起來寫一段
2012/07/29 02:59

慕陶老師上一篇末尾提及尼采說上帝已死,這是大問題。這樣的提點確讓我意外和驚嚇了。
翻一下書,知道尼采(1844-1900)思想激進,以批判的眼光看世界。他要重估道德,不重視分辨善惡,卻重區分強弱,不屑同情心這回事,拒絕基督,在《查拉圖斯如是說》這本帶哲思的文學作品裡,肯定人的意志,讚美求存意志,讚美意志"超人"能夠實現自我。這樣的思想為後來的納粹份子吸收,尤其那本《權力意志》。這是個敏銳大膽浪漫卻不夠冷靜的人。
1859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發表。生存競爭,自然選擇的學說轟動世界。
1788-1860叔本華,1844-1900尼采,1856-1939佛洛伊德。這些無神論者,又是意志強者,相繼出現並不偶然。他們共通的觀點影響人類偏頗為追求生存,產生強烈的自我意識和自我中心思維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1918
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1945(中國戰區1937-)
至於是不是上帝已死?信仰內與信仰外必是交會不了的談話啊。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12-07-29 09:22 回覆:

討論到這裡,其實我也感覺害怕。我究竟有沒有資格再往前探索?有沒有能力?該不該?我不知道。

就像佛洛伊德把人格分成三部分,不同部分的我有不同的意念。最理性的我,傾向繼續探索。但是,我也知道,一旦越界(社會裡的規範性觀念所劃定的界線),下場可能很慘。

尼采最大膽,但是命運也很悲慘。他先是精神病發,潦倒不堪,最後抑鬱而終(好像也有人說他其實並沒有精神病。姑且還是接受多數的說法)。

尼采強調強大的生命力、意志力,這種主張究竟怎麼看待,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確也不以為然。強大生命力,其實也就是強大的「本我」(尼采沒有這個概念,但據說佛洛伊德是受尼采啟發而有「本我」概念)。而我對「本我」的態度比較是批判性的。

我比較好奇的是,尼采會說「上帝已死」,是在精神錯亂的情形下才會這麼說;還是因為說了這樣的話,而受不了強大壓力,以致精神病發。

我估計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會遠比尼采衰弱,而不可能比他強旺,所以也不可能比他更能承受壓力。如果承受同等的壓力,我的下場只會更悲慘。當然,也許今天的台灣,與十九世紀的歐洲相比,基督教信仰的勢力小得多。但是,無神論終究是最沒有勢力的一群。這不是單純因為人數的多寡,而是無神論者沒有組織力量。

更重要的還不是外在力量的大小問題,不是因為如果我鮮明高舉無神論而會受到外部批判壓力的問題,而是我自己內心的衝突問題。因為我知道自己其實內心軟弱(這是我為什麼一直說人是軟弱的真正理由),無法承受無神的狀態。我自己在數次面對驚恐的情境時,最後還是得祈禱、求神。

因為我經歷過這種心理狀態,所以,我知道我終究也無法承受無神的狀態。要我鮮明地高舉無神論,我做不到。

但是,話再說回來。理智探索的結果,卻很難讓我找到神的證據。不但如此,重要的是,我所體驗到的人性(包括我自己與他人),讓我對人性缺乏樂觀。而對人性的不樂觀,卻可能指向對神的否證。康德高舉「理性」與「自由意志」,但是,這些特質如何能得到保證?我們哪裡來的那種崇高理性與意志?康德在這裡,最後還是必須依賴神。但是,正因為我很難在人心中看到那種崇高理性與意志,所以我無法推得上帝的存在。

災難、悲劇的問題(這些問題當然與人性問題是互相連結的)也是使我悲觀的根源,也是使我傾向存在主義式思考的理由。存在主義者認為人是被丟進一個荒涼世界之中,人只能在這樣的世界裡自己去尋找生命的意義。

只是,我不知道,悲觀(這是使我傾向無神的原因)是單純因為我的理智,還是因為我的特殊心理結構(病態結構?)。如果是後者,我這樣的「覺悟」,其實恰是我錯誤的開始,也可能是我誤導他人的開始。

問題是,如果我的悲觀正是一種命運,一種上帝的操弄,那就又不可理解了。上帝為什麼要讓我陷入無神論的「覺悟」?上帝不是應該引導我朝向祂嗎?如果是因為要毀滅我,而使我擁有一種病態心理結構,這又是什麼道理?如果事情果然是這樣,那麼,我也會認為,我有權否證上帝(的價值)。

我對宇宙的粗淺理解,當然也使我無法接受舊約聖經所描述的上帝形象。如果有神,這個神應該不是舊約裡的形象。或者,舊約裡的形象只是一種比喻。

話說不完,暫且打住。

 

 


joycelinlin愷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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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太沒研究卻對尼采過敏
2012/07/28 18:41
我錯了。沒有深究尼采,只有淺淺零碎畧知而記憶混亂了。錯得很。喊"上帝死了"是很嚇人的。兩次大戰後,這個想法攪擾人心,人存悲觀卻積極態度的存在主義思想一度熾盛。

joycelinlin愷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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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起一些感想
2012/07/26 09:12
自由是人所喜歡的。如果個人明白羣己一體,會考慮羣益,因而會節制自己的行為,這是自律。自由就不流入放任的浮濫自由。個人如果仁愛之心強,會時時考慮他人,會樂於照料周圍而節制自己的慾望。這覺醒,這明理,必是後天教育的結果(要從小就受好教育,養成自律的習慣,讓習慣培養成人格堅牢),因為人天性自衛而有不免自私的傾向(荀子悲觀說人性惡,基督教也是對人性悲觀說人性易墜,有罪的傾向)。孔子思想裡:"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是看到人的情緒起動的時候,是最容易失自制甚至失控的時候(今日也可說是自由氾濫的時候),所以"中節"非常重要。所以"定靜安慮得","正心誠意",要修心,修身,修己,修養,向着仁人君子的修為境界去,這也是自律的意志路。基督教聖經說聖靈所結的果子是"仁愛、喜樂、和平-----、節制。" 節制即自律,是極其重要的一項。孔子信"默示天",基督教信"上帝",冥冥中有鑑察,加強了個人修養的力量。尼采是給二次大戰過度驚嚇吧,對人世澈底絕望,懷疑上帝死了,肯定上帝死了,呼喊人要以強大意志成為超人自救。人既無天,就只有公約的約法管束了。法是冷性的,法也是人主控的。這其中,要不守法,要鑽法律的漏洞,誰管呢?自覺自律,是最好的社會人,但是,亦有人酷愛自由的滋味,可會誤解自律是自己綁自己,欠自由了呢。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12-07-28 10:20 回覆:
尼采死於十九世紀的最後一年,所以不可能是被二十世紀的二次大戰所嚇死。我們倒是可以去猜想,他的呼聲會不會激起後面的大戰?他是預言了大戰,還是激起了大戰?還是兩者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