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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6 00:41:54瀏覽56422|回應5|推薦72 | |
台灣是水果天堂,一年四季生產各種美味水果,就連不適合種在本土的外來品種,也克服萬難將之馴化適應環境,甚至成長的品質比原生地更好,水蜜桃和火龍果便是很好的例子,在台灣,幾乎沒有什麼水果吃不到了。 旅美作家喩麗清女士在「夏至楊梅滿山紅」文中提到:「楊梅是少見的水果。台灣有個地名叫楊梅,可是從沒見過可吃的楊梅。」如果她最近幾年回到台灣,一定會改變原來的印象--楊梅在台灣看得到、也吃得到。 楊梅又稱為樹梅,原產於中國,本草綱目記載「其型如水楊,而味似梅,故名。」蘇東坡亦曾以吳越的楊梅比之閔廣的荔枝,其云:「閩廣荔枝,西涼葡萄,位若吳越楊梅。」可見得楊梅在古時候的中國已經是一種美味又常見的果實了。 余秋雨在他的大散文《山居筆記》中有一段關於「楊梅」的敘述: 楊梅收穫的季節很短,超過一兩天它就會泛水、軟爛,沒法吃了。但它的成熟又來勢洶洶,剎那間從漫山遍野一起湧出的果實都要快速處理掉,殊非易事。在運輸極不方便的當時,村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開肚子拼命吃。也送幾簍給親戚,但親戚都住得不遠,當地每座山都盛產楊梅,贈送也就變成了交換,家家戶戶屋簷下排列著附近不同山樑上採來的一筐筐楊梅,任何人都可以蹲在邊上慢慢吃上幾個時辰,嘟嘟噥噥地評述著今年各座山的脾性,哪座山賭氣了,哪座山在裝傻,就像評述著自己的孩子。 余秋雨的故鄉在浙江省餘姚縣,在此唸書至小學,後來到上海讀中學,全家也一起搬到上海,「從此回故鄉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都已不大,故鄉的意義也隨之越來越淡,有時,淡得幾乎看不見了。」了解這個背景,不難明白余秋雨為何格外想念家鄉楊梅成熟的季節。 小時候,我在鄉下吃過野生的樹梅,只記得滿嘴酸澀滋味,沒有鄉愁,更不必問鄉關何處?後來會喜歡楊梅,並且刻意尋找楊梅,一定是受了余秋雨的影響。 台北縣八里鄉早在日治時期便開始種樹梅,其中又以龍源農場為翹楚,利用本土樹梅架接外來品種,改良出名為「瑞光」的樹梅,與其他產地最大不同特色在於果粒大,最大的一顆約有50元硬幣,和小時候吃到的野生小樹梅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龍源農場自5月20日開放採果,約有三週採收期。 滿樹結實纍纍,視覺最先得到滿足。 喩麗清說:書上看到的楊梅活像荔枝,但又沒有果皮,外表長滿一粒粒像刺不刺的肉柱,好像它比較接近莓而不是梅。 作家形容樹梅像荔枝,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個頭比荔枝小得多,最大的差別是樹梅不必剝皮,直接放到嘴裡就可以啦!
樹梅汁多、酸中帶甜,有如戀愛的感覺。 樹梅含豐富維他命C、鐵質,具有消暑除熱,強健胃氣的功效。 一粒粒鮮紅飽滿的樹梅,引人垂涎三尺。 「望梅止渴」是有名的成語,有人認為「梅」並非想當然爾的梅子,而該是「楊梅」,因為梅子的酸度無法入口,需要經過加工處理,才能為我們的脣齒接受,而楊梅是可以生吃的,酸中帶甜、又蘊含水分,即使只是「望梅」,也看得出飽滿剔透的果實掐得出水來。 樹梅經不住等待,落滿一地。 農場的樹梅大都是三十歲樹齡的老叢,長得又高又大,想要採樹梢上頭的果實,就需要藉助梯子了。 要挑選紅得發黑的果實來採,才能保證每顆都清甜微酸。 「孩子們到哪裡去了? 他們都上了山,爬在隨便哪一棵楊梅樹上邊摘邊吃。」 只採了一顆的小朋友,卻說:沒吃過,不敢吃。 髮色班白的老婆婆,怔怔地看那滿樹豔紅的楊梅,竟看得癡了。 是否,也憶起了家鄉山頂上的楊梅樹? 龍源農場入園門票五十元,不能抵銷費,可現採現吃;採果每台斤售價兩250元。 洽詢電話(02)26183678 地址:八里鄉龍形五街37巷20號。 小小牢騷:通往農場的道路非常狹窄又坎坷不平,約有一公里破碎的路面竟以工程廢土填補,不適合低底盤車子行駛,很難想像位於八里市區的一座大農場,竟會有這麼克難的道路,老闆啊,趕快把路整平吧,嬌貴的樹梅因為車子跳動互相擠壓成樹梅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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