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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0 18:12:15瀏覽784|回應2|推薦60 | |
在波赫士小說《秦寡婦與海盜》中秦寡婦是一個狐媚的女魔頭,因丈夫死亡時的鮮血祭祀,開啟了她的成魔之路,在海盜的魔域中她擁有迷人並帶有憂鬱氣質,宛若藝術家的神性,在故事中被隱喻為狐狸的本性───與龍之間既為敬畏,又為抗爭的競合關係。 在《惡棍列傳》中波赫士堆砌了這個純為中國式的場景,目的無非將東方的中國列為他永恆式敘述方式的一員───有別於畢達哥拉斯學派的不立文字,他認為以寓言的方式敘述才不會將語言僵化。 在殺人越貨,精神力高張的時刻(藝術是一種偷盜行為嗎?),秦寡婦被推舉為黃海海域海盜首領,她一方面要求屬下將火藥掺到酒裡面喝,以維持一種瘋狂的意志,一方面卻制定著海盜王國的律法,魔鬼大軍迎頭痛擊了官府船艦,打敗了世俗最高統治,權威帝王的規範,波赫士創作出了一個駭人的時刻,龍的圖騰與引喻在月兒高懸、海面翻紅之時湧現,此時秦寡婦墜入了對天庭啟示的敬畏裡,將劍投入江中,接受了招安。 秦寡婦的晚年仍從事鴨片走私的行業,以維持她永不消失的活力,她得到了“真理之光”的稱號,仍繼續她的創造中……。 波赫士的小說不做大堆頭的陳述,只以詩的意象滑過天際,留給人燦爛的迷思與軌跡。《巴比倫彩票》這個章回的起始也傳達了這樣的訊息:我既是我也是非我,歷史的不可得,唯有人類精神符號的發展是可以提取的,我,在永恆的時間中是一個隨時可以轉換的載體。 巴比倫人將褻瀆神明的方式以彩票制度發揮到極致。藉由抽籤(或者說藉由追求成功),源源不絕的由上帝那裡竊取時間,賭徒式的心理無非只為抱著贏的希望,實際上永遠只能成為輸家。但也因此在彩票成為純希望與恐懼的精神活動後,彩票公司便加入神職的權柄,創造如巫術般神秘性的魅力,讓信徒更加堅信不疑,他們忘了探討賭博的理論,忘了調查撲朔迷離的規律與揭露規律的旋轉星體。 在成為贏家的過程中彩票公司又加入律法,倒霉的人將處以罰鍰或身陷囹圄。接著抽籤的精神演化不斷地更新,抽到吉籤的人可以參加巫師會議,議會政治便具備雛型,然後衍生出審判、刑罰或剝奪生命。 一次次的抽籤行為讓生命切割成為碎裂的片段,人不斷地由上帝處獲取時間,而最後的籤到底在哪兒呢?是不是只有不斷地將賭博進行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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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